眼挠头自言自语的说,“刚才出去的好像是少奶奶和她近身的两个丫鬟,可我怎么老觉得少奶奶是副被花鸢姑娘绑架了的表情呢?”
大叔苦思冥想了很久,一直到马车过后飞扬的尘土都尘埃落定。他满腹疑惑的回到门旁的卫户间,不由自己的想法与坐在窗下走着女红的大婶子说了。
那婶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微抬起头来斜睨了大叔一眼,方道,“我看你不光眼神儿不好,还老糊涂了!”
……
48
……》
二人重归久好之后,叶茉说要回去沐个浴更个衣,再顺便准备一下午饭好一起吃。程小爷乐滋滋的允了,之后就回书房继续自己上午未完成的工作。
当这场突然的挟持事件发生之时,程小爷正在书房里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用极限效率疯狂挥舞着笔墨。为的,就是能多出时间和他媳妇儿共进午餐,再恩恩爱甜甜蜜一下。
素不知,人算不如天算。那什么,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今香喷喷的媳妇儿都不知道丢到哪个大西洋去了,可怜的世子爷!
等到满心欢喜的世子哼着小曲儿来到叶茉屋前,推开那虚掩的房门跨步进去,再绕过精致的绣制侍女吊屏进到内室。眼前的景象令他觉得额……有点儿诡异,到嘴边的呼唤也被霎时吞咽了回去。
屋子里一片宁静安详,徐徐微风自半敞开的窗子外面吹拂进来,扫过梳妆架角上长长的璨金丝烙穗子,别有一种风情,悠闲雅致之外又添一番女子闺阁的柔和馨沁。绘了半幅的芙蓉海安静地平躺在纹花四角条案上,纤细的画笔稳稳搁在砚台上,里头浓香的墨汁都还未干透,隐隐散发出一股清甜的墨香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一个人都没有。
程齐礼心中异样,慌忙扭头去看她平日摆放衣物的衣架,上头空无一物。疑惑的皱了皱眉,走到床边打开那高大的红木竖柜,发现就连她来时带的包袱都不见了。
心里不详的预感渐强,程小爷仍不死心的疾步转身出去,用脚踢开叶茉隔壁厢房的门。却发现,就连那两个丫鬟也不知所踪,所有来时带的东西全都被收走。屋里头并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自己走的。
脑子里闪过那半幅被风吹得噗索索直响的芙蓉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居然走得如此匆忙,就连给他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如此匆忙难道是黎阳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沉下脸保持冷静,即便是自院子里一回来就急着离开,那也还没走多远,现在骑马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心中打定主意,紧皱的眉心这才缓缓松开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英挺清俊。甩手间宽大的袖摆发出瑟瑟声响,程齐礼未再作片刻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届时,程小三儿还围着围裙在灶屋里大肆挥动菜刀、施展自己绝佳的厨艺,冷不丁接到少爷传达下来的紧急通知——备马,回家。
三儿依依不舍的别了自己的菜刀,一边埋怨少爷屁事儿多,一边颠颠儿跑去备马了。程齐礼则随后去大门口等他。看见守门的大叔之后便想问问他叶茉她们走了多久了,然而不等他张口,大叔已经率先迎上来,还自动交代了他准备问的情况。
“少爷,少奶奶和花鸢、夕涧两位姑娘先前乘马车离府了。”
程齐礼点了点头,看着他问,“走多久了?上午可有其他什么人曾来找过少奶奶?”
那大叔垂头想了想,方才又抬起头恭顺答道,“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样子,早上除了有两名女子出来以及少奶奶主仆三人走了之外就再没其他人来过。”
这时候,程三儿牵了程齐礼和自己的马过来。程齐礼便没再与守门的大叔多说,只嘱托了两句,让他好生看管着别庄便上马飞驰而去。
程小三儿也跟着翻身爬上马背,不甘不愿的扬起马鞭追赶自己的少爷。心中碎碎念叨,少爷又是哪根筋没搭对,这般着急要回家去。大哥、二哥,三儿保证以后做事的时候再也不偷懒了,别再让他随少爷回来了行么?呜呜呜呜,策马疾奔什么的,最讨厌了。
……
那一边车轮骨溜溜地悠悠转,这一头马蹄得儿得儿地跑。看起来,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可别忽略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情况。
叶茉要去的河都位于乌水江的上游、黎阳城的正西方位,而程齐礼的别庄正建在两城中间的一处江水分流地。两方人马自出了小径,一上官道便一个往西一个往东的走。各自的目的地都不同,真不知道这追人的得追到什么时候去。
且说这一头。
叶茉最终还是在花鸢的淫威之下嘘了声,见反抗无效之后便只得认命一般选择了顺从。三人晌午时分出发,一直到傍晚夕阳映红天际的时候才赶到河都。进城之后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总算是到了叶蓝的夫家。
河都卿仲府。
卿家算不上什么豪门富庭,只因祖上有位被贬了职的五品从官,算是户没落了的官宦人家。叶霍当初一口应下这门亲事也是看中了他们家的这一点。叶家几辈人都没出一个喝墨水吃官饭的,是叶老爷最大的遗憾。因此,能拥有一个出生书香世家的女婿,叶老爷觉得,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叶蓝的夫君卿仲良如在都衙里任文书职,专为都府老爷编撰文书,打些动笔墨的下手差。领朝廷命官的俸禄过日子,加之祖上继承下来的一些,家中倒也殷实,但也仅仅只是殷实。
叶家的这位大小姐出嫁的时候,嫁妆很是充实丰厚。叶霍这个人呢,对自己的妻妾儿女们从来都不吝惜抠门。即便只是个庶出的女儿,依旧置办得风风光光,隆隆重重。另外,无论是叶蓝的生母叶二姨娘还是叶家的当家夫人叶甄氏都为叶蓝考量得非常周到,不仅嫁妆充实,还尽量往风光处举动,唯恐她嫁过来受委屈。
只是,嫁出去的女儿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叶蓝出嫁之后就是他卿家的人,又因两地相隔,这些年也都极少走动。叶家的人也只能自叶蓝偶尔捎来的家信中了解一些她的情况,依她信中所言,她过得很好,相公和婆婆都对她也很好。这不,如今又怀孕了。
叶茉曾来过卿家两次,一次是七年前叶蓝出嫁,一次是五年前叶蓝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完全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因而,当开门的下人看着外头气质尊贵模样美丽的少女,惊艳之时也不忘谦卑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又因何事前来?”
“叔叔,我们是黎阳城叶家来的人,这是家中长小姐。”花鸢微笑着自旁边与那开门的人说道,说毕又递上叶夫人的手札,以表明身份。
半把着大门的下人一听这话,明显吃了一惊。好在反应灵敏,迅速隐去脸上的讶色,侧身开了门。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亲家小姐来了。快请进屋,小的这就进去通知老夫人和夫人。”
叶茉礼貌的冲他颔首道了谢,花鸢则自袖子里取了块碎银递过去。那人见状连连往后头退,一边摆手推辞一边急声道,“这怎么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花鸢笑了笑,又将手臂往外头伸了伸,道,“大叔,不过是我们小姐一番心意,您就别推辞了,不然还耽误咱们进屋呢。”
那大叔面露难色,看了看花鸢身后的叶茉,一脸不知所措。叶茉又冲他笑了笑,出声规劝道,“您就收着吧,咱们两家隔得这么远,我们也好不容易才来走动一次。我姐姐在这里还有许多地方要靠着你们呢,若如此拘礼,倒真是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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