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其远看她一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转身看向程立放他们赶来的方向,“还有别的阵法。”
“还会别的阵法?”
她长这么大,只见到过祖母院里的黑狗和花猫很通人性,你说一句话,它们给出相应的反应。
主仆二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吴悠可以指挥马,吴其远可以指挥鸟群摆阵法,他们还会什么?
“吴大人,如果你把所有的鸟儿都召唤出来,它们是不是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
戡世子说钟云嫱脑子太笨,转不过弯,被家里的下人拿捏住,那些下人太黑心,轻易制服她,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下人牵着鼻子走。
吴其远现在对她有了更多地了解后,认为戡世子的说法是错误的。
程立放说过,小时候,钟鸣珂很嫌弃她,不愿意搭理她,就连上私塾,她也没能好好地听过几个时辰,平日里,赶上钟鸣珂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去请教几个问题。
无人指点,全靠自己领会。吴其远认为她的聪明才智是不输于很多皇室男儿。有了聪明才智,她为何还会被下人拿捏?这是他想不明白的问题。
吴其远仰头看向天空,钟云嫱仰头看向吴其远,“吴大人,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的说法。”
很多话,吴其远只能埋在心里。他再次转身,跟钟云嫱挪开一些距离,“钟姑娘,今日之事,不便对外人讲。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钟云嫱原本还想着继续向吴其远请教一些问题,见他这样说,即便是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刚才我听山风。”
吴其远听出她说话语气有些丧气,想说话安慰她,斟酌好一会儿,说不出合适的话来,只好就这样了事了。
吴悠趴在地上听马蹄声,钟云嫱直接跪在地上,耳朵贴在草坪上,试图听清楚马蹄声。听马蹄声,她还是懂一些的。也许这里都是山,她听到的马蹄声,要比远传出来的庄子束的声音迟缓一些。
钟云嫱劝吴悠,“别听了,你还不如吼一声呢。”
“钟姑娘能听懂?”吴悠后悔了,她连天上的鸟都能看得明白,地上的马蹄声对她来说又有何难呢?
“听不懂。这里是大山,你的吼叫声肯定要比马蹄声传递地更快。”
吴悠看了看吴其远,赶紧起身,往后站着。他想辩驳,不过没胆子。
钟云嫱见吴悠很规矩地站在身后,以为他是碍于吴其远,不敢吼叫,“你确定不叫两声?”
吴悠懵了,不会真的要吼叫吧?
“你不叫,我叫了。”
“赵城言——”从未在大山里吼叫过,钟云嫱一开口,起猛了,咳嗽起来。
吴其远走到她身边,伸出去的手,在她背后一掌距离处停顿了,“别喊了,他们马上就来了。”
“我可以喊的。”以前没经历过,吼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哪能不喊了呢?
钟云嫱他们来的方向走了几步,继续吼叫道,“我们在这里呀!我们在等你们呀!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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