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伴着阿姀,彻夜未熄。
天蒙蒙亮时,衡沚总算是醒了。
他烧得嗓字子也是喑哑的,阿姀见他嘴唇微动,凑过去仔细一听,说的是“是在哪儿。”
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衡沚潮红的双颊,阿姀笑言,“这儿啊,这是地府啊,咱俩都死一回了。”
衡沚仍旧昏头地烧着,费劲地扯出个笑来,人又阖上了眼睛。
一种叫做劫后余生的庆幸,充满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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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姀:最受不了亏欠人家了qaq
不正经的作者留言:
(大声)(拍拍话筒)咳!歪歪歪!一二三三二一!恭祝大家元宵节快乐!顺便祝我的宝贝闺女阿姀生辰快乐,新岁添新喜,养好这点伤,马上就可以甜甜啦!
第27章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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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和药瓶摊开来,放在面前的木凳上。
衡沚背上的伤很深,还是猎户帮他缝了起来,此时坐卧不得,就只能交叠着手臂趴着。
“你看这个布条,有什么想法吗?”
布条的材质,是一种麻布。这种布料透气性极强,就是不太舒服,一般只用在丧服上,刻意显现出孝子贤孙有多能吃苦。
不过这种布料在恪州卖得很贵。这是一种很细的麻布,只能由人手工编织。恪州多桑蚕,纺织一类也不擅长,便将原料卖去蜀地,再由蜀地加工成锦缎一类的贩出。
是以蜀地会以一些低于市场价格的价钱,将成品再卖回恪州。
一般人也穿不起蚕丝,多数是棉布做衣裳。
阿姀之前刚好去街上看过行情,恪州世面上用来做丧服的麻布要贵一些,也是从别地贩来的。
那么邶堂中所有的打手,包括张十六身上穿的衣服,全是这种黑麻布,就说明这个组织势必不在恪州三道境内。
“有绣字。”衡沚用指腹在布料上摩挲着,摸出个轮廓不清的字来。
“没错。”阿姀紧接着说道,“绣线的颜色和衣服一模一样,所以很难分辨。但是你若沿着它的轮廓感受一下,便会发现。”
“是个邑字。”衡沚微收长眉,“邑……你说这个组织叫邶堂,那邑岂不是邶字的一边?”
如果要能抓到衣角绣着不同字的两个人,想必能逼问出一些东西来。可是现在别说是两个人,就连原本抓住的张十六都按照计划放走了。
得此失彼,也不知道是掉了西瓜还是掉了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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