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走漏的风声,把老太爷气得够呛,命陆文州跪在祖宗牌位前发誓,不许动任何大逆不道的念头。
放在过去,这誓发就发了,也没什么。
可眼下陆文州居然真就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任由老爷子举着拐杖在他背后敲得一下比一下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算计!”
老爷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文斌的胆子小,没人在背后撺掇他敢说个屁分家!倒是你!诚心要做这个逆子了?”
“看您说得,”陆文州转过头,一副嬉皮笑脸讨人嫌的模样,“他不敢我就敢?我才多大岁数啊,哪儿背得起着千古骂名。”
老爷子被他气得够呛,手指点着陆文州的脸,“你你你”的喊了半天,最终两眼一翻,就这么一口气没喘上来。
120来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就连文慧也披着衣服跑出来了,一路跟在三太爷身边,拉着老人的手,强忍着眼泪问,“怎么回事啊大哥?医生半月前不是来看过,说三爷爷身体没问题吗?”
“人老了,意外会多些。”
陆文州靠在车窗上,眉间的川字纹皱得很深,看起来疲惫极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知道老太爷不会答应,以为磨一磨总能找到突破口,谁曾想老爷子的心路窄成这样,居然直接就给气晕了。
一夜折腾,四五口人一直守在医院,直到凌晨医生才宣布度过危险期。
家丁兴旺的好处就是,做什么都不会缺人手,大家轮流守夜,根本无需安排外人来看护。
终于结束了这兵荒马乱的一夜。
陆文州向每个人表达了感谢,凌晨三点半,在夜幕中由司机送回了祖宅。
主屋的客厅里,许念已经侧卧在沙发上睡着,面前的投影屏上还在播放电影。
正至尾声,男女主相拥热吻,任凭混凝土从头顶浇落,他们选择将生命结束在最爱彼此的这一刻。
这是一个讲述殉情的故事。
陆文州很不喜欢,他厌恶一切以自杀为手段的解决方式,觉得那是懦弱的表现,与其选择死亡,为什么不去直面问题?
将大衣轻轻脱下,他搓着双手在许念面前蹲下身。
注视片刻后,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描绘过爱人眉目,心中的怜爱之情几乎要溢出来。
相由心生说得真没错,性子软的人,就连五官的线条都比旁人要钝。
普通人的下颚线要么削得笔直,要么就是带着棱角,许念却是一道圆润的弧形,哪怕是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人,自侧面望过去都会下意识觉得,这人该是个温温吞吞的好脾气。
陆文州听过不少人对许念的赞赏,规矩懂事,谦逊低调,有着一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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