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不论自己多么优秀,在愚昧的世人眼中就只有容湛这个小小世子。
庆幸的是,苍天有眼,看不惯容氏一族太过嚣张,所以才让他们有了十年前那场灭顶之乱。
战王府重创,容湛颜毁身残,生死不定,这十年只能龟缩在战王府。
如今看着这人连行走都得让人推着,哪里还有当初那个纵马疆场的风姿在。
可偏偏这个注定被他踩在脚底心的人,却凭借着辈分的差异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能不让南宫城恼火吗?
不过恼火的同时,南宫城也不禁冷笑。
时至今日,他容湛也不过如此而已。
慕长安此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花家这位纨绔十七少的混账事迹那可是远近闻名。
听说这十年来,他也安分了不少,鲜少在帝都溜达,怎么这么一回来,就跑到他家门口开火呢?
再看看身边轻而易举被挑起火气的南宫城,身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稳重大气。
俗话说的好,愚人看人,看脸;聪明人看人,看气度。
南宫城这位南朝所谓的第一才俊到了眼前这位面前,俨然是一尊跳梁小丑。
可尽管如此,慕长安还是得站出来当和事老,并且恭恭敬敬的将这突然造访的两尊大佛请进去。
灵堂上,原本正满脸憋屈的蹲着给慕千璃烧纸,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听到声响,抬头一看,原本面露不满的她瞬间被人群中那白衣银面、端坐于轮椅之上的男子给吸引住了。
白衣皎洁如雪,矜雅若玉树芝兰,逆光中,他似从万丈光芒中走来,举手投足间,皆是气度风华。
尤其是那藏于面具下的深邃眼眸,沉静、淡漠,好似平静无波的星辰大海,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偏偏那神秘的气息蛊惑人心般让人移不开眼。
恰在这时,容湛突然抬起头,目光淡淡扫过,却轻描淡写的从她的身上扫过,水过无痕,万物于他,似只是一场空,不值得在他的双瞳中留下一星半点的印记。
然而就是这样的容湛,目光却突然停在虚空中的某处。
目光所及处,那是一方棺木,片片白幡。
而他的目光似穿越那飞扬的白幡落在从棺木中冒出来的某只白嫩嫩的手上!
那只小手在香案上抓了抓,摸了一把花生又缩了回去。
容湛的视线下移,果然棺木脚边看到一堆瓜子花生壳儿,平静无波的双眸瞬间荡漾起一丝促狭的笑意。
“难怪小六在这里,原来是慕四小姐去世了。”容湛收回视线,叹息一声,似无比惆怅,不过只是一瞬后,便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云淡风轻。
只是这话一出,却让在场的人有些云里雾里。
毕竟这因果关系似乎不成立。
可细细一想,众人瞬间又捕捉到两者之间微妙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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