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喉中闷哼一声,反手搂过杜慎言,大手插入书生漆黑的发丝间,托住他的后脑,将他狠狠地摁向自己。书生没有半分抗拒,双手环住妖怪的脖子,与他唇舌相缠。
只一瞬,他们便回到了杜慎言的卧房,两人唇分,都呼吸粗重的喘着气,书生眼角已经带出一抹薄红,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妖怪,里面全是渴求。
两人对视一眼,妖怪只觉得一股火从下腹蒸腾而上,眼睛都烧红了,急不可耐地扯起了书生衣裳。
杜慎言一身长袍穿得整洁端素,衣结也打得结实,妖怪不耐起来,手劲一大,便“嗤啦”一声将书生的衣裳撕坏了。
杜慎言看了一眼破了的衣服,却罕见地没有说什么,任由妖怪粗鲁地将他从层层衣料中剥出来。腰间一软,已被妖怪压倒在榻上。
书生漆黑的发丝如锦似缎,流泻在枕间,水光朦胧的双眸中似沉淀着什么东西,最终化为浓浓的渴望。
他轻轻喟叹一声,双手将妖怪拉向自己……
书生一向是清冷矜持的,于床事上也不甚主动,妖怪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热情的模样,像是化作了一团火,是能将人融化的火热。
妖怪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笑纳了,便是一宿良宵,春色无双。
妖怪与书生月余没见,书生又是这么予取予求,对妖怪来说就如久旱逢甘霖,杜慎言又存了让这妖怪尽兴的心思,就由着他折腾了一宿,到最后便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发现那妖怪仍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星眸熠熠生辉,里头全是珍爱之物失而复得的喜悦。
杜慎言怎么会看不懂他的心思,伸手去摩挲他刚硬锋锐的眉眼,柔声问他:“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妖怪脸颊蹭了蹭杜慎言温软的指腹,很实在地回了一句:“简之哪里都很好看。”
杜慎言想笑,心头却揪痛不已,心中回他一句:你这一身好皮囊,不知比我俊上几倍。嘴上却不说,望着外面天色,怅然道:“天亮了。”
妖怪不明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又问他:“你还要睡一会儿吗?”
杜慎言摇头,忽然指着榻边那朵花,对他说:“这花好看得紧,你再给我去摘一朵吧。”
他从来没有问自己要过东西,第一次提,也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妖怪吻了吻书生脸颊,心中高兴:“你喜欢么,蚩灵木上有许多,我带你去摘。”
杜慎言摇摇头:“我累得很,你去吧,现在就去。”
书生一脸坚持,妖怪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想惹书生不高兴,又去亲他额头,道:“那你等我回来。”
说罢便如一阵风消失了。
杜慎言下意识地伸手,指尖仍有风流过,似乎还带着那妖怪的温度,却最终变得沁凉。他徒劳地动了动手指,最终慢慢握紧,脸上划过一抹自嘲。
“杜慎言,你这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这是你的选择。
既是自己选的路,便是痛彻心扉,也要忍痛走完。
府邸门口,车队已经整装待发。
李鸿儒笑眯眯地问道:“简之,你那朋友呢?不来送送你么?”
杜慎言回望了一眼自己待了三年的地方,心中想着:此时这妖怪,却不知到了哪里。摇头道:“他有事,便不来相送了。”
李鸿儒颔首,遗憾道:“这一去,便不知几时能再相见。”
这话就如一根细细地针,戳得杜慎言心中一痛,他深吸一口气,扶着李鸿儒道:“时辰不早了,老师请上车罢。”
车队在崎岖的官道上颠簸着。
李鸿儒摸了摸胡子,同自己爱徒聊天:“简之,这次回京,圣上有意擢拔你做殿中侍御史,朝中形势严峻,你可要谨言慎行呐!”
却见杜慎言眼神已不知游离到哪儿去了,一动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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