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一向不靠谱的鸢尾此时却是如此冷静沉着,更像是一块寒冰,或是什么令人畏惧的东西。她只是笑,然后说道:“木凪,人都说至少自己的死亡是要由自己决定的,我不想这样落魄的死掉,可以帮我……挑衣服吗?”
我像是木偶一般,四肢都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Akira的尸体就在一旁,而我却要帮凶手挑衣服。
鸢尾打扮得很用心,她擦干净血污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我不知道她的衣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在即将发生的事情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鸢尾用了她在很多瓶子里储藏的水,竭力保持着最后的优雅,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还花了妆。
楚骁似乎已经呆立成了石像,鸢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出门前的刹那溜到了楚骁旁踮脚轻吻她额角,然后带着无尽悲伤说,对不起。
盛装的鸢尾是我见过的她最美的一次,听闻昙花在凋零前的绽开美得倾心,我无德得以见到昙花开放,却亲眼目睹了鸢尾的“绽开”,直到此时我才想起来,鸢尾……本也是一种花啊。
仿佛身处梦境,我看着鸢尾一步一步,那样美丽的,那样耀眼的,走向了死亡。
“我是凶手。”
就在话刚一出的瞬间,恍若从天而降的火焰将她吞噬,随后而来的巨石在轰响中结束了鸢尾短暂却美丽的生命。
我看着这一切,我没有能力去阻止,我没有权利去抗议,我所能做的仅有不敢眨眼的看着而已。怀着那样深沉的心去看着,就像要把这一切全部印在眸中,刻在脑海,然后永远也不再忘怀。我感到麻木,连震惊的情绪也触碰不到。乌左开心得像孩子一般的大笑声让我从心底嫌恶,但我只是没有任何动作的看着而已。楚骁好像是晕倒了,但是我已不再在意。我心中逐渐坚定了一个念头,只要为了凡维我怎样都好,那么我一定会执行这个念头,不管花费多久时间和精力,也不管是否会伤害到某人。仅仅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
或许是太过专注于脑中的想法,我看到眼前的事物都有点恍惚。就像是噩梦一样,我无意间感叹。
“这不是梦哦?”
熟悉的声音唤回我的心神,我刷的回头,看到的是凡维的眼睛,那其中……我找不到瞳孔!
No。23 乌左
凡维勾起嘴角:“木凪,你在想什么?”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她只好无奈的抬头仔细打量她,这一抬头,刚好看到了她眼中诡异的神色,是凡维本人绝对不会出现的诱惑的神色。像是被拔除了重要阵旗的阵法,所有的破绽都逐渐出现,出现得那样干脆的仿佛水落石出似的让人安心。那个“凡维”却还不依不饶,嘴上虽挂着笑眼睛里已经化得冷冷的:“你在计划着什么?”
“你准备怎么做?”烦死了……
突兀的怒火让那个“凡维”有点愣,我捏住她的脸,用力。嘴上噙着抹笑语气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我扯着她的脸嘲讽道:“这样的粗滥产品还敢拿来?乌左,想你也不是个人物,嘁,无趣之极。”
“啪!”
好似泡沫中的幻影世界破灭,那个“凡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出现的是本应好生待在网里的乌左。她站在巨石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我,表情上一丝看到珍奇事物后的饶有趣味还没来得及隐住。见我已经识破了幻觉,她便笑着开口:“我本以为你会沉迷在里面,然后对你的……”她顿了几秒,想在措辞一般犹豫,“小女朋友开口说出自己一直想的事呢。”
“要低估别人也不是用你评估自己的方法来展示的,刚才那所谓的幻觉,大概是在我失神的片刻插入的罢,”她没理我,我也本不打算跟她多做纠缠,怎奈何这地方出入都是靠乌左做主。虽说之前便留了心,但她果然所言不虚,无论是从哪儿都看不到出口。不过说起这点,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之前她的话,说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什么的……我抱起双臂,“如果说我有想知道的事,你会履行刚刚说过的话吗?”
乌左嘴里啧啧作响:“不愧是尖牙利嘴。自然,我乌左还不会那般不守信用。”
我扭头看看依旧昏睡着的凡维,张口道:“那就换个地方说话。”
……
这会是在一个狭小得很的房间,又像是囚牢,又像是静室,可以说散发着黑暗的气息。我有点不安,但还是压下了这份情绪。“来,”乌左缓缓地转上一圈,好像极为喜爱这房间一般,“想问我什么呢?”
我不在意般笑,带着几分高深莫测:“为了表示诚意,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可是不行的吧?”眼瞅着乌左脸色僵硬几分,我的心情却因为鸢尾和Akira的缘故高兴不起来,“关于IPO,关于未来精英保护培养企划,关于变异者……一切你知道的。”乌左明显不开心,她满脸写着我要报警,于是我回敬她一脸报啊报啊小婊砸。她最终还是屈服了,我又想着是不是这条件太过宽松。
我要说的话十分重要,乌左说,除非你有什么不懂的才能打断我,不,有不懂的也不能打断我。我只好默认,于是她便娓娓道来——
大约很久以前,冷杉集团开始一项研究,这样说起来也过了将近二十多年了吧。当时没人知道那研究是什么,但冷杉集团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使得各国给予支持并建立了这座岛,以不知道什么心思给它起名叫做IPO。听说当时有很多人反对这个名字……可惜那年的负责人只轻飘飘的扔下这个名字就不管了,随后便是你知道的了,他们公布给世人的理由,未来精英保护培养企划。虽然大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这么多年也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来了。嗯,接下来的事才是关键哦。据说某个研究员突然有了重大发现,也就是esp…arid。哎呀,我这样说你一定听不懂吧?就是异能啦。每一种异能就是一种esp…arid,只是最初的esp…arid和我们现在这种弱势的esp…arid不一样,是十分强大并且——不只是一种异能。
据说那研究员把这esp…arid植入了一个女孩的体内,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想要取出那esp…arid……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他于是穷途末路,大发脾气毁掉了其他esp…arid试剂,结果那女孩体内的变成了唯一的esp…arid。后来别的人本来想要重新做出来一批,没想到那研究员掌握着各种细节,却从此不再开口了。其他研究团里的人试着研究那女孩,竟成功从她体内提炼出了esp…arid!
其实这才应该被称为esp…arid,因为那女孩体内的试剂是第一代,包含了上千种异能,从她体内提炼的esp…arid倒是每种只有一种异能。就这样,因为女孩的能力最强,可以说我们的异能都是她拥有的,她的异能我们未必全部拥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管她叫做零号,而传说研究人员们叫她母体。这个名字着实难听不是吗?还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据说这样叫她便是不尊重,我可是很有礼貌的,才不会每天母体母体的叫她呢。
他们——那些研究人员接下来把所有提炼出的异能植入给了这IPO中的每个人,没错,谁都不放过。植入过程大概没有那女孩所经历过的复杂,因为我们只是获得了很小一部分。不过这也是有区别的,有的人失去意识,无法自控,我们称其为变异者,是的,和你们的称法一样。
而剩余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就是持有者哦。我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我是听说后主动请求植入的,在好几年以前就被植入了哦,这就是为什么我拥有的异能不止一种。被迫被植入的最低等啦,像你,在我们看来属于第六代持有者,而我是第五代。按这样的划分,第一代零号最强大,然后是第二代、第三代,以此类推,最差的就是你们啦,不过拥有自我意识,倒是比那些变异者勉强高级点。我说啊,你知道吗,我最期盼的……就是见上零号一面。不过在IPO弄出的暴?动可是很诡异的啊,真不知道是谁做的。
垂下头没多久,我又让自己笑着仰起脸:“你说得很不错,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我扫她一眼,脸上带着些好笑,“不知道尊敬的第五代持有者乌左可不可以为我解答。”听我这样称呼她,乌左微不可见的挺挺脊背:“那是当然,如果回答不上,我会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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