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噩梦之后是接连的噩梦,好不容易才从那噩梦中逃出生天,却也只能沦落街头。面容憔悴,身体消瘦,衣着破旧,形单影只,未来更被一片迷雾笼罩,肉眼可见之处都是一片泥泞。她艰难行走于其间,不知还要再走多久。
对,她们是朋友。
很好的朋友。
可是,维持友谊的最基本要素是“平等”。固然,在婉婉看来可能她们依旧是平等的;固然,她依旧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情回到过去;可是……她们真的已经不再站在同一位置了啊。
她不想提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因为那是在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捅刀。
她也不想回忆过去,因为那只会让她更为痛苦——过于纯洁阳光的过去,对现在的她来说,与毒药无异。
所以,她该对婉婉说些什么呢?
这间房子是怎么艰难才租到的?
那份看来不怎么好的工作是怎么找到的?
洗碗的时候该怎么洗才更加干净?
怎样可以努力避免一些客人的恶意骚扰?
如何在繁忙工作间稍微偷一个懒?
……
呵,就算她愿意说,婉婉也愿意听,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根本不是聊天,不过是单方面的敷衍与单方面的同情,仅此而已。
沉默的时间太长。
气氛越加凝滞。
余巧巧甚至想,能够与婉婉重逢,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不重逢,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说到底……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三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门外似乎是有人在踢门,原本就不太结实的门锁在这踢动的动作下,摇摇欲坠。
伴随着这踢门声的,是接连不断的骂骂咧咧。
“小贱人!大白天地关着门,在里面做什么勾当!”
“好心让你住下来!房租到现在都不给我!不给房租就算了,连个手都不给摸!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小姐了?正经女人能住这里?!”
“你——”
门,终于被踹开。
提着酒瓶的中年胖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让屋中的三人同时皱了下眉。这男人衣衫不整,面目红赤,怎么看都像是喝多了。
这胖男人走进来,双眼迷迷瞪瞪地看着屋内,目光先是落在余巧巧身上,又落到了阮婉身上,半天没挪开。后者在男人满是阴暗欲望的目光中,眉头顿时皱得更近,还没说些什么,只感觉一个身形拦在了自己的面前,是锦年。
因为这动作,中年男子的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杜锦年的身上。
“嚯,是你!”中年男子看着看,又看向余巧巧,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我就说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帮这个小婊子,原来是两个人有了一腿。怎么?带着女朋友来一起玩?”说话间,他一摇一晃地走进屋来,肥胖的脸上满是令人作呕的笑容,“带我一个怎么样?”
“滚出去。”
“什么?”男子站住身体,斜睨着站起身的余巧巧,“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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