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试图劝说夜飞舟不必太过于担心她,却听夜飞舟说:“每月十五你都会生病。”
她愣了愣,这才明白为何她去哪这个二哥都要跟着,也才明白原来自己每月十五都生病的这个事,渐渐的就要瞒不住了。
“明天又不是十五,你紧张个啥?”
“以防万一。”这是夜飞舟的解释,“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行吧,那便跟着,咱们一起去。”她站住脚,指指前方的叉路,“二哥回玉京园,我回我自己的院子。再过些日子二哥的院子也要收拾好了,你就不用再跟大哥挤在一起。”
夜飞舟没说什么,只嘱咐她回去好好睡觉,之后头也不回地往玉京园的方向走了。
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往一个方向侧了侧头,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默默离开。
直到人已经走出老远,那个被她侧过头的方向才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夜飞玉在说:“我其实有些后悔少时为何没选习武,这样就可以帮她一把,也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护她一护。总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舟陪在她左右,我这个亲哥哥却像个没用的人一样,让她一连数日都想不起来还有一个我。”
“哥哥莫要妄自菲薄。”这是夜清眉的声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或许我们对她最好的帮助,就是过好我们的生活。她已经把我们安排得很好,我们只要不给她添麻烦,就能让她更轻松,能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毕竟她……”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夜飞玉已经把话接了过来:“没有什么毕竟,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再过五天医馆就能开张了,外面的事我们操持,账目的事就都交给你。”
夜清眉又说:“我也只是暂时做,将来还是要交给大嫂的。”
夜飞玉似乎有些烦躁,“哪来的什么大嫂,没有大嫂!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提了。倒是你,清眉,你那未婚夫怎的也许久都没有消息了?”
夜清眉也不知道怎么就许久都没有消息,或许原本也没什么消息。自从父亲过世之后,那家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拜访,没有往来。就算夜家大丧,小辈近两年不得成婚,可不成婚不代表都不能接触,这件事隐隐让她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要出岔子。
但她还是安慰哥哥:“反正要论出嫁也是两三年之后的事了,有没有消息也没什么差别,哥哥别问了,到时候再说吧!”
夜飞玉轻叹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有件事却是不得不问的:“你怎么这个时辰去福禄院儿?是祖母叫你过去的?有没有为难你?”
夜清眉笑了下,“没人叫我,是我自己要过去的。祖母又病了,据说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一觉醒来就说自己遇着了鬼,鬼还是祖父变的。二叔请了大夫,但他忙着娶新夫人,也顾不上去看一眼。二婶这阵子心绪不佳,肯定也不能到榻前去侍疾。便只有我这个做孙女的去尽一尽孝,这样才能显得咱们家还有些人情味儿。”
夜飞玉都听笑了,“侍疾吗?可我听说你把祖母的药都给倒了。”
“嗯,还是倒在那棵大树底下。因为祖母看中那棵树,她可能认为那是棵神树吧,只要把药倒在树下,甚至把吃的东西喂给大树,大树吃饱,她就不饿。这些日子我们都没去喂树了,这不,祖母不就病了吗?所以我得去喂一喂,兴许喂过之后,明日祖母就能好了。”
夜飞玉顿了顿,半晌才道:“清眉,你也变了。”
你也变了,是啊,都变了。这个家逼迫人成长,不长大就要被淘汰,不努力生存,就得奔赴死亡。她怎么能不变呢?
“哥,我以前以为言儿那样对祖母,是知道了些什么,想替祖父出口气。可后来我就发现,其实不只是在替祖父出气,她可能还在替我们的父亲出气。哥哥,夜家一连两场大丧,这里头恐怕另有隐情。而当那隐情揭晓,怕是咱们这座府邸就要天翻地覆。”
次日,夜温言换了新装,是穆氏新给她做的橙红色的裙子。春装,布料略薄,穿起来仙气飘飘的十分好看。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穿这样薄的料子。从院子里走到府门口这一路上,打了三四次冷颤。坠儿就小声劝她:“小姐,咱们还是回去换身厚衣裳吧,您这样可不行。”
她没同意,“天气愈发的暖和了,我不能总穿厚料子,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何况我也不至于冷得受不住,总是要慢慢适应的。你们当着我母亲的面莫要乱说话,知道吗?”
坠儿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知道不让大夫人操心的这个道理。只是奴婢也心疼小姐,您这一段路就打了好几回哆嗦,这样能坚持到尘王府吗?”
夜温言把脖子上挂着的暖玉吊坠按了按,有灵力轻轻散出来一些,身上顿时暖和不少。
“能,怎么不能呢?不过就是冷了点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计蓉一直皱着眉没说话,就听着她们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到最后依然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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