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走上前说:“妹妹回到大伯母那边去坐吧!”
夜连绵剜了他一眼,一脸的不乐意,“都是家里的地方,怎么我就不能坐了?谁规定的这里必须你坐?二哥哥到对面去坐吧,反正我瞧着你同他们也挺亲近的,想来是不愿意坐到这边来。那正好,好人你做,坏人我当,这个口由我来开,咱们换换地方。”
夜飞舟看了她一会儿,又看看夜景盛和萧氏。就见夜景盛揽着熙春挤在椅子里不说话,萧氏侧低垂着眼,明显是不想接这个话,也不想管这个事。
他便也不吱声了,默默地坐到了夜飞玉身边。
这时,云臣吃完了一盘点心,开口跟穆氏道:“大夫人累了吧!这都过了申时了,快回去休息吧!”再对夜清眉和夜飞玉说,“大少爷和大小姐也去休息,不用在这儿坐着。”
不等大房一家说话呢,夜连绵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跟夜飞舟抢来的座也不坐了,直接就站到了穆氏身边,“对,我们先回去吧!”
云臣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二小姐既然已经坐到了对面,就别来这头占便宜,您又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哪能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呢!”
连时把话接了过来,“其实不管坐哪儿都是一样的,你都走不了。”
“我为什么不能走?”夜连绵急了,“你们都让夜飞玉和夜清眉走了,我也是穆千秋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走?”
连时一声冷哼,“你也是大夫人的孩子?可没听说哪个孩子敢直呼母亲姓名的!北齐重孝道,当今圣上既敬重嫡母,又孝敬生母,对两宫太后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若哪家的孩子敢对母亲如此不敬,那可是要受罚的。所以你想好了,自己到底是哪家的孩子?”
夜连绵被这话吓住,吱唔了半天不敢吱声,甚至还在云臣犀利的目光下又回到了二房那头坐着。结果就听夜楚怜用怯怯的小动静说了句:“那是二哥哥的位置。”
夜连绵气得当时就要冲过去撕了夜楚怜的嘴,瞬间就把夜楚怜给吓出了眼泪,一边哭一边躲:“二姐姐太欺负人了,占了二哥的位置,现在又要来打我,是不是我们二房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子你都不放在眼里?你这是打我们的脸呢还是打我爹爹和嫡母的脸呢?”
这话一出,萧氏脸上就挂不住了,“二姑娘不要太过份,我们好好的坐在这里也没有招惹你,为何对我们家的孩子又打又骂?”
萧氏一说话,夜连绵就不敢吱声了,因为她知道以后这家里是这位二婶婶做主,若得罪了二婶婶,将来她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就会更加尴尬。
终于没有人吵架了,穆氏虽然觉得大家都在这坐着,唯独她们走开确实不太好。但她也实在担心夜温言,想回去看看。想了想,便对夜飞玉和夜清眉说:“你们留下来陪二位大人说话,我回去看看言儿。”
人们看着穆氏离开,看得二房一家人好生羡慕。
穆氏走了,她们还得在这儿熬着,终于在熬到天刚黑时,老夫人如愿以偿地睡着了。可能也是坐累了,这一睡着直接就打起了呼噜。
于是萧氏就又转而羡慕起这老太太来。
这种时候居然真能睡着,这得多大的心?她怎么就睡不着呢?
她也想睡,因为睡着了就不用管这些个破事儿了,也不用再看着云臣连时二人,不用听着他们时不时就阴阳怪气地说一顿。
可她睡不着啊,就这个场面,但凡长心的人都睡不着吧?
偏头看看自家男人,呵呵,正揽着熙春闭目养神呢!熙春到是跟老夫人一样睡得香,就是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就想在男人怀里窝着。她真是气得肝儿疼!
到是柳氏老实,这一天只去解了两次手,然后就一动不动在那坐着。
但她看柳氏也来气,因为柳氏身边有个女儿夜楚怜。
这两年夜楚怜真是出落得愈发好看了,以前都说夜家的五姑娘虽然长得有几分像三姑娘,却少了三姑娘那种明艳和娇媚,只要三姑娘往跟前一站,五姑娘立即就会被比下去。
可她如今瞅着,夜楚怜跟她的红妆却并不怎么像了,到是有点儿像夜温言。即使她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夜楚怜已经比夜红妆好看太多。
萧氏叹气,前些日子她听说了李家的事,知道李家有意让女儿嫁给当今圣上,已经着手准备着让女儿展露角,以便在两年后的选秀中能够拔得头筹,为此,甚至不惜跟李太后翻脸。
她若是能再有一个女儿就好了,这样她就也能再多一条路可选。一个留在六殿下身边,一个好好培养将来送进宫去。一个选肃王,一个选皇上,两边都占着,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可惜终究是没那个儿女命,不但女儿没有多的,就连儿子也是个不中用的。这样的局面真的让她很尴尬,以至于她都不好意思再去拦着夜景盛去宠熙春。就算老夫人不说,她也没有立场再拦着了,就算她的母亲、宁国侯府的老夫人来,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她又看了一眼夜飞舟,火气又往上顶了顶,气得干脆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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