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青蕾吓得咽了七口唾沫,她伸手想夹那盘鱼。田秀秀突然站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鱼盘,颤抖着走出去,全倒进了狗盆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沈枫的手机响了,是方力打来的。他瞥了一眼门外的田秀秀,接通电话:“喂,方力。”
山里的信号不好,方力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在风中讲话一样。
“方力,我们刚才聊得挺好的。”方力提到了红,丁北杨的老婆。
“情况怎样?”沈枫沉声问。
方力大声说着什么,杂音太大,沈枫一句都听不清。沈枫大声说:“发微信给我!发微信给我!”
两人像是鸡同鸭讲,半天后,方力总算听明白了,挂断了电话。他似乎想发图片或视频,但消息一直在转圈,发不过来。
田秀秀还在外面喂狗。雷蓄起身,想去尝试最后的沟通。田秀秀瘦弱的身影站在那儿,那条狗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小鱼,欢快地摇着尾巴。
田秀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雷蕾一眼,突然掏出一把短刀,一刀扎在狗身上。雷蓄吓得差点跳起来。
刀没伤到要害,小狗疯狂扭动,拼命往后退,发出呜呜声。它真的是个哑巴。
沈枫和小白惊恐地走到门口,目睹了这一切。狗血溅了田秀秀一脸,她却带着笑容喊:“豆豆,过来。”
又是一刀,扎在同一位置。一次又一次重复着。
小狗最终没死在她怀里,它死在爬向田秀秀的路上,脸上满是对主人怀抱的渴望。从头到尾,这条半米长的土狗都没想起咬她一口。
小白害怕地缩在沈枫怀里,小身体颤抖得厉害:“老板,老板,我们快走吧。”
沈枫震惊不已,不是因为田秀秀杀狗的方式,也不是对土狗的同情,而是震惊于那种残忍,那种亲手把你推向天堂,又亲手把你推下地狱的残忍。
不知为何,沈枫觉得田秀秀似乎在向他暗示什么。
他左手抱着小白,右手拉着呆若木鸡的青蕾,出门上了车。这女人可能一个人太久,有点神经了。
启动车子,车灯亮起时,沈枫注意到田秀秀回头看了他一眼。黑夜中,田秀秀的眼神模糊淡漠,但她手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沈枫轻轻呼了口气,发动汽车。路上三人都异常安静。
小白光着小脚缩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环抱膝盖,半晌才说:“靠!这婆娘太吓人了!比恐怖片还可怕。”
青蕾也点头附和:“是啊,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小白转向沈枫:“老板,你说她是不是被丁南树抛弃后疯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青蕾心有余悸地说:“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待得太久了?”
沈枫看了看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信息还是没发过来,他有点无奈地把手机放在一边,随口问:“今天见到这个田秀秀,你们有什么感觉?”
青蕾认真想了想:“感觉她是个怪人,给人的感觉是她什么都知道,却又不愿真正报复,是那种心如死灰的人。”
小白想了想:“对了,田秀秀是被丁南树骗了吧?三十年前,田秀秀才十几岁,丁南树已经二十多岁了,那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年轻时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沈枫问:“丁南树什么时候结婚的?”
青蕾查了查备忘录:“二十六岁,应该是他和田秀秀分手后不久的时间。”
沈枫哦了一声,减慢车速驶过盘山路,按了几声喇叭,又说:“他前妻叫什么名字?”
青蕾看了一眼:“他前妻叫苏锦。苏锦是宁州一所小学的老师,大约半年后,苏锦和丁南树离婚,然后去了加拿大,至今没有消息。”
青蕾的小脸有点红:“柳柳听到的消息,就是关于丁南树残疾的事,确实是苏锦说的。据说苏锦离婚后到处告诉别人这件事,不过后来丁家出钱封了她的口。”
沈枫皱眉:“半年的时间,丁南树突然残疾了?”
青蕾擦了擦小脸,有点尴尬地说:“具体原因不清楚,但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变故。不过据当年的人说,丁南树那半年深居简出,可能受了重伤。”
这时,小白忽然冒冒失失地说:“老板,有没有可能——那个私生子,根本就不是丁南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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