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旅店,跨上自己的那只中规中矩的棕色6行鸵鸟,左慈立刻踏上了前往钢铁要塞的行程。
虽然旗早前提示过只需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即可到达目的地,但是左慈知道此趟行程不会如此快的结束。最主要的原因是旗也有提到搭乘飞行舰需要一个金的价钱,可自己浑身上下只有39o银,相差甚远。除了必须猎杀怪物采集些战利品卖钱,他还得想想别的赚钱门道……此外,左慈也需要好好提升等级,经过了两只血鸦力量碾压式地精神及**折磨,他对于在这个勇者大6中变强的渴望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于是,左慈在主道行进了不久便穿到了野区,任鸵鸟坐骑一边奔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合适的野怪。一旦搜寻到目标,他便令鸵鸟停下,动潜行接近,使出一连串杀招进行猎杀。
这么走走停停地,穿过了灌木林区,左慈来到了一片像极了现实世界喀斯特地貌的石林地带,形成擎天石柱的岩石也像极了现实中的碳酸盐岩。或许这片地界在远古时代也是滨海,乘积了无数的石灰岩、白云岩,经受后期的地壳运动抬升为6地,才将这些剑状、蘑菇状、塔状、刀脊状等各式各样的巨大石柱组合,用叹为观止的形态,呈现在冒险者们的眼前。
此时,午时刚过,为了避开烈日照顶,左慈找了一个四下看去无怪物游荡的蘑菇状的石岩,躲在其下的阴影里稍作休息。
人一停下来,免不了思考。左慈将整个背直直地靠在石柱上,眼神透过石灰岩雕琢而成的蘑菇盖帽边界,看着万里无云地晴朗天空,脑子里不断梳理着最近几日生的种种经历。
最让他介意地,当然是修罗离他于一片残杀遗骸之时,所说的那番含有预言成分的言语——[下一次盈月到来之时,便再无从地狱返身的机会?]——这番改变整个游戏根基玩法的说辞究竟是真是假?修罗当时的语调不似在开玩笑,即使想要威胁到点,也没有必要靠说这种谎话达到目的。那如果是真的……那么下个月15日满月盛天的时候,便千万不能在这个极度危险的世界丢去了性命,这条牢牢绑定着现实本源意识的性命,一损俱损,一死及实亡。
另外一件让他特别在意的事情,则是“获取《熔火集》”的史诗任务,还有那个神秘地连名字都没有留的黑衣剑客。
《熔火集》究竟是一本怎样的书,日后偷窃成功便可一知详情,只是自己为何会遭遇这个找上门来的任务,他还是很有疑惑。难道这本来就是游戏的剧情设计?还是说,这是属于盗贼的职业任务?为何这个史诗级的任务只有简单一句,没有更多的说明?……在这个勇者大6待了不算久,左慈已经开始有些疑惑,这个游戏的太多设计都不符合常理,太出人意料。然而,关于这个“获取《熔火集》”的任务关键应该归源于那个神秘的黑衣剑客了——[任务来自于他,所有的提示都获取自他,或许解开他的身份来历,整个事情的真相就会浮现出来?]——左慈这样想着,从背后里面掏出了那只黑衣剑客相送的用于通讯的海螺,单手拿在眼前,让其遮住烈阳的位置观察起来。
手掌大的海螺以乳白的色泽为主,布着点点斑纹,看起来和现实世界中的海螺并无两样。
[以后如果遇到危险就对着海螺向我求救。]——左慈记得黑衣剑客在交代之时确有如此说过,也充分地向他展示过海螺的使用方法,只是目前还未亲身尝试过……虽然身处一个游戏的世界,什么奇妙诡异的事情遇到也有可能只是几行代码编译而出的结果,他依然对于海螺的召唤能力感到好奇。
[真的只要对着海螺说话,就能将其召唤出来?]左慈抱着试试的心态,将海螺口对在嘴边,轻声地说了一句:“喂,在吗?出来聊聊。”
话语落下,四周一片寂静中偶尔传来几声石鸥的叫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生。
被这片沉寂搞得有点尴尬,左慈看了一眼手中的海螺,无奈且自嘲地笑了一笑。
这时,从一侧远处的石柱后面传来了一阵鸵鸟行路的声响,左慈起身想要避开来路的行人,可是伸手去抓自家鸵鸟的缰绳之时,激起了它的一声啼鸣。随之,石柱那头的几位路人快地出现在了五十米外的视界,他们一行两人,一男一女,均中等高度、身型精瘦,装备同为轻便的软皮套装,衣服看似普通,但武器精良亮眼,男的背着半人高的利斧,女的则两侧腰间别着两把闪烁着银光的双枪。
左慈还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跳上了坐骑,准备调个方向开跑以避开两人,隐没入石林重重的遮掩。可行来的路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打算,他们两人快马加鞭地朝着左慈直奔而来,在他调转鸵鸟头想要朝着左手方向转过去之时,那个手握双枪的姑娘已经一个飞跳,落到了他面朝的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看,这人是烈狮公会的走狗呢!”正对着左慈左手臂烈狮纹身奔来的男子,将坐骑停在了离他两米的距离,这番开场表明了来者明显不善。
“哦哦,那真是拦对人了!虽然这身寒酸装备看起来只是个新人小朋友,但是身上的钱应该足够应付我们俩的晚饭了吧?”女枪手挑着眉毛呵呵笑了两下,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了银枪——
枪声响彻石林上空,伴随着一阵6行鸵鸟的惊叫,激起停歇在高处石岩缝隙间的石鸥一阵惊慌飞扑逃走。
左慈及时地从坐骑身上翻身跳到一侧地面,勉强避过了第一阵子弹连,只是这一波攻击已经惊吓地他那棕色鸵鸟不能自抑,一个调头便丢下了主人躲到了不远处的一根剑型的石柱后面,弱弱地露出半个脑袋瓜观察战况,模样甚是可怜。
左慈已然抽出了腰间的匕,一边观察着枪手向着一侧挪动的走位,也没有对另一边已经跨下了鸟背的刀斧手掉以轻心。只是,他也知道拼死硬上的后果一定是以惨败而告终,稍作观察便可知两人的战力均高于自己,何况还是腹背受敌。所以,此时左慈唯一想到的权益之策便是逃跑……如果能侥幸逃过两人的杀招,不知是否可以在他们缓神的瞬间动潜行跑去那不争气的6行鸵鸟身边,以最快的度上鸟飞奔……
当然,这番幻想的最佳战术实施起来定是难上加难的,这游戏中的角色真要打起来,如果等级悬殊,一阵杀招之后,等级低下的那一个难逃一死。毕竟,等级与战力相关,等级如果低,你不仅基础攻击力、防御力不是对手,度和攻击辐射范围也是一个问题。
很快,僵持期就被枪手再次打破,随着一声——“极限射击!!!”——女孩的身体出一阵微微地红光,随之她的射击频率和度明显有了成倍的提高。左慈一个俯身翻滚,虽然躲过了针对要害的弹雨,右手臂和腰部一侧还是被几打中,鲜血瞬间滴红了他最终停留之处的石岩地面,可他却无心在意伤势,而是将注意力分散至另外一侧迟迟没有出手的刀斧手,可是……那个刀斧手却瞬间失去了踪迹。
[在哪里?]——失去了对敌手的追踪让左慈内心又平添了几分焦虑……他本怀疑这个状况是因为斧手的特技将身影隐蔽,可是,他却奇特地觉,另一侧的女枪手似乎也在东张西望之间寻找着同伴的身影?
正在疑惑之时,一道黑影从眼角余光处闪过,左慈反射条件地转过脸去一秒,什么也没有现。可是,待他再一次将视线挪回女枪手本该站住的方位,那个手握双枪的对手已经消失无痕了……
微皱着眉头正在思虑,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天空传了下来——“呵呵呵……新人小贼,你在找我吗?”
似乎知道来者是谁了。左慈抬头看向天空,却只见无边高耸的石柱和照射得他睁不开眼的烈阳。
晃神间,天空似有一道黑影飞下,待左慈回过神来,转正脸庞,那个神秘地连名字都没有留下过的黑衣剑客出现在了眼前。
“不好意思,我似乎来晚了一步,害的你受了伤,还在流血啊。”剑士挂着他一脸如初的瘆人笑容,那脸庞在下午早时阳光的强照下显得更白了,“你叫我的时候正躺着安神,头脑有点胀,人有些困,所以晚了一步过来。不过你放心,刚刚那两人已经被我挂在不同的石柱之顶,一时半会也下不来了……你先把伤口清理好吧。”
“我没事。”左慈忍着疼,从背包里摸出一小瓶被称作血瓶的疗伤药,这是他在鸦血村杂货铺淘来的。喝下药剂,整个人的状态在瞬间便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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