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怎么对那些人说的?”
玄溯每次给花含烟说的话,都是他们三人准备好的说辞,但肯定不能对这人讲。
“我也只是撞见过一次,不记得他说的什么了。”
越祎知道这少年是一片好心,道:“多谢你,我会留心的。”
少年沉默了一会,道:“你信任他。”
越祎道:“比起云雨宫的其他人,我和他到底相处得多些。”
少年心中有些微妙的嫉妒。
那个炉鼎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少年没有再做出自荐枕席的事情,只是在越祎看书时端茶送水备好糕点,越祎阻拦不得,也就由他去了。
但有一点让人头疼,少年喜欢关门。
“这样看书会安静一些。”
越祎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笑道:“真的吗?”
“假的,”少年还委屈上了,“你和他晚上修炼都要关门,我也是你的炉鼎,你不能厚此薄彼。”
越祎不知道该说什么,再反驳显得自己像个负心人,便不再出声,继续低头看书。
因五行灵力转化损耗有些大,即便服了许多滋补的丹药,时日一久,越祎的面色还是难免有些不好。
花含烟见了,意味深长地道:“姐姐,注意节制。”
白日一个,晚上一个,身子如何受的住啊?
越祎反应过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要怎么向花含烟解释,虽然他们男女共处一室,甚至关上了门,还是云雨宫弟子和炉鼎的关系。
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是日,阳光正好。
书房开了窗,有丝丝缕缕的花香飘入。
越祎放下笔,见少年好奇地看着自己在纸上绘的图,是她看书的时候随手描下来的,笑道:“想学?”
少年抬头。
书桌靠窗,越祎坐在桌前,偏头望着他,背后是绚烂的日光,眼中是温暖的笑意。
见少年点头,越祎铺开一张纸,从最简单的常识教起,又画了一些常见的符箓和阵法。
少年悟性非凡,几乎是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越祎惊讶道:“你以前学过?”
少年摇摇头。
越祎看着他只临摹了一遍她给出的阵符,就能记住细节,再原封不动地绘出来,心道,这是个被炉鼎身份耽误的阵符天才啊。
又想到少年曾说自己没有名字,唯独记得一个姓氏,因为几乎不识字,央她为他取个名字。
她迟迟未取,是因不知该取何字,眼下有了灵感。
于是拿出一张空白的纸,道:“你已学会基本的阵法和符箓,不如试着画一个自己喜欢的样式,不必管前人如何画的,随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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