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许舟也做家教,周柠琅就再也没有去过绿灯港,已经许久没亲眼见到他跟人组局的浪荡模样。
今晚,被周闻叫来露脸,周柠琅见到了迟宴泽跟这帮人在一起的样子,不管男女,都往他身边挤,那些穿着暴露的艳女更是。
今晚给许舟也上课时,他一个小孩都能说出的话,一直盘旋在周柠琅的心湖,像有个马达超强的摩托艇在那儿一直来回开,剧烈的激起千层浪。
许舟也说,迟宴泽对她怀有的只是胜负欲。
“下次别叫我来了。”周柠琅愈发生气,明明两人约定好不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别人的。
可是迟宴泽却说了,如果他不说,远道而来的周闻不会知道有周柠琅这号人的存在,更不会给周柠琅打电话叫她来。
“怎么了?见不得人啊?”迟宴泽语调懒倦的问,他从那些纸醉金迷的局上走出来,现在思绪还有些混沌。
“就是见不得人。”周柠琅挎着包,坐上了驾驶座,调整好座椅位置,准备把他送回首城公馆去就完了。她不想跟他闹,因为他生来就这样浪荡不羁,这个天性改不了。
路上,迟宴泽知道脸皮薄的人生气了,他们不止骗她来烟霞,来了,迟宴泽还当着在场所有人亲她。
他跟她缓缓解释:“周闻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听说我身边有人了,所以专门叫你出来,他认识一下,你别生气了。”
“……”周柠琅不说话,沉默的开着车。
街上的霓虹一盏盏的从她的眼前闪过,热夏热烈的风吹过。这段日子她也想过,她这样跟迟宴泽到底算什么,算交往还是算炮友。
其实迟宴泽很想公开,但她不让。
她觉得云昕跟江茉染知道她跟迟宴泽在一起,肯定会评判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生,平日里假清高,其实心里也巨想傍上顶级富二代。
可是她真的不是,没人能知道,或者说,没人能懂得,她是怎么喜欢上迟宴泽的。
周柠琅集中精神在专注的开车,坐副驾的迟宴泽摸她手臂,想跟她亲近。
她抗拒的瞪他一眼,冷声说:“我技术不好,你不是不知道。别乱摸,等会撞车了。”
迟宴泽笑了一下,任她去了。
“怎么公主脾气又上来了。”说罢,他含了根烟,从裤袋里摸出定制火机,点燃了,给自己解闷。
“谁是公主脾气?”周柠琅反问。她讨厌这个称谓跟这个形容。她不是。她出身那么平凡,她怎么是公主了。
迟宴泽没搭话,他知道搭话要吵起来,周柠琅又想当白眼狼了,把他睡了,还要他把这件事坚定的藏着掖着。
他藏着掖着了,万分配合了,偶尔一次他朋友叫她出来,她也不给面子,都没说坐下来喝杯东西再走,到现场露脸不超过十分钟就要走,她心里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是迟宴泽的女人。
迟宴泽打开窗户,手肘支出去,眯眼抽烟,烟雾冉冉飘过,他心里想明白了,然后为周柠琅颓了。
她就是个公主,端的架子大得迟宴泽都拿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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