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军部新星
冬天越来越近,乌法白俄军队意外的顽强,历史似乎再次有被扭曲的趋势。大批军购通过西伯利亚铁路运往乌法,为了保护这条铁路的正常运作,国防军应英国政府的要求,很勉强的派出了一支护路队,主要组成力量为一个步兵师和十趟铁甲列车。
西伯利亚太大了,一个步兵师沿着铁路分布,勉强能维护从新西伯利亚到伊尔库兹克的铁路安全,其他路段就只能靠白俄自身的力量。不管怎么说,国防军这一举动,无疑深深触动了苏维埃政权的神经。一方面苏维埃内部高层会议上,再次揭露了中帝国主义的野心和侵略本质,一方面又紧急通过了一项决议,再次发表声明,苏维埃政权希望与中国政府展开对话,愿意就两国疆域存在的历史问题谈判。
相比苏维埃政权的败家,困守乌法的高尔察克,以及各部白军,都没有就中俄关系定位发表任何声明,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卡拉斯诺雅尔克斯,九月底的西伯利亚已经寒意深重,国防军第五十三步兵师部设在此地,师长李大熊对于护路队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深感不满。西比利亚的冬天冻死人,不能在抢修了一年多生活设施齐全的伊尔库兹克过冬,真是一件让人恼火的事情。
没能去欧洲打仗,对于李大熊来说实在是太遗憾了。原指望远东俄军好歹抵抗一下,不料俄军毫无斗志,倒是散落在远东的苏俄赤色武装相当顽强,清剿的过程中给第五十三步兵师带来了近百人的伤亡。
临时被调往卡拉斯诺雅尔克斯的李大熊,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接受军令,编入蒙古军区序列。前出卡拉斯诺雅尔克斯。按照命令,抵达之后立刻开始准备过冬,也就是说这个冬天只能在这个鬼地方煎熬。
李大熊还是老办法,就地征集劳动力,修建过冬所需生活设施。也不知道国防部是怎么想的,还给他派来一个工程兵师,要抢在冬天来临之前,完成过冬的准备。
为了这个难熬的冬天,蒙古军区把能调集到的火车皮和火车头全部都调来了。源源不断的从库伦和哈尔滨往远东运送物资。取暖的煤炭,越冬的被服,食品药品。一趟一趟列车不断的开来,绝大多数在这里就掉头了,至少少量的列车继续西进。给远在乌法的白俄军队送去一点吊着命的物资和军火。
极度仇视红色政权的英国陆军大臣丘吉尔,依旧在满世界叫嚣要加大干涉力度。中国军队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往西伸出触角,日本政府一再强调困难,死活不肯离开东部海岸。
一方面在远东布局,一方面民国外长王正廷、国防军总参谋长蒋方震,应邀访日。新闻发布会上,王正廷表示:中日好亚洲才会好。此去日本将于内田外相就中日两国未来合作复兴亚洲之路进行友好磋商。蒋方震表示:中日两军应加深交流,和平的亚洲对于中日两国都是有利的。
民国政府和日本政府一致表示,这是一次和平之旅!是亚洲的和平之旅,也是世界的。
横滨。一所普通的民宅内,一场议论正在热烈的进行中。
“内阁已经彻底堕落了,他们正在向支那政府不断的妥协,帝国勇士在远东的血白流了。”头山满声嘶力竭。1901年2月23日成立,目的在于谋取黑龙江流域为日本领土。其会名即从黑龙江而来。创立之初其宗旨是:“回顾东亚的大局和帝国的天职,为实行兴隆东亚的经纶,挫折西力东渐之势,目前的急务是先与俄国开战,在东亚将其击退,把满洲、蒙古、西伯利亚连成一片,建设经营大陆的基础。”有趣的是,1905年,同盟会与黑龙会合作,图谋推翻满清。
黑龙会成立之初的愿望,如今越来越遥远。日本陆军与中国军队在远东的接触战之后,居然连反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这让日本大陆派的军人以及黑龙会这样的极端组织极为愤怒。日本从来就不缺少疯子,此刻正在进行的聚会,就是在谋划一次刺杀行动,挑起中日之间的战争。大日本帝国战无不胜,失败都是无能的政府造成的。
黑龙会聚会的同时,一群日本军人也在聚会,地点在东京。
永田铁山、石原莞尔、石中不分、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矶谷廉介、河田畏等十余名日本新锐军官汇聚一堂,为日本的未来寻找方向。
“王正廷、蒋方震已经启程,不日可至长崎。诸君,日支之间,用一句支那话来说,一山不容二虎。支那从英国购买了五艘战列舰,海军上下已经疯了。”河田畏越来越像一个日本陆军军官了,用讥讽的语气,调侃着日本海军上下。
“山本权兵卫在内阁大吼大叫,宣称海军必须再建造四艘伊势级或者更大的战列舰,否则将失去对日本海的控制权。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日向号是去年服役的。如果该议案通过,日本陆军别说新装备了,估计连军饷都发不下去了。”板垣征四郎阴沉沉的发表不满,日本陆军这些年被欺负惨了,上上下下都憋着一口气,要增加新装备。
“石中君,你对支那了解最深,说说该怎么办吧。”石原莞尔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石中不分,此君手里捏着茶杯,视线聚焦在茶杯上,似乎像看出一点端倪来。
“当今帝国军部,大陆派依旧是主流,一些人还在做夺取蒙满的梦。”石中不分淡淡的开口,石原莞尔面露不屑道:“你说的是那个上等兵东条么?”
东条英机在陆军省期间很活跃,整天把为天皇效忠挂在嘴边上。在座的这帮人,都很不爽他。石原莞尔直接断定他的军事才能,也就是一个上等兵的水平,天晓得东条怎么从陆军大学毕业的。
“在陆大期间,在下得到了东条学长的照顾,请不要这样说东条学长!拜托了!”河田畏朝石原莞尔鞠躬,低声说道。石原莞尔哈哈一笑道:“好,好,我不说了,河田君是个忠厚君子,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河田畏在这个聚会里头的身份很有意思,陆大毕业之后,一直在陆军省任参谋,这两年一直比较低调。不过在这个经常召开的聚会里,河田畏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的认可。
尤其是俄国内战前期,河田畏就断定,白俄政府的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完全是一坨狗屎,贵族们腐败至极,根本就无法击败苏俄。现在一切都应验了,无疑提高了河田畏在这个群体中的地位。
“我认为日支关系,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还是要以合作为主。尤其是在远东,如果不能与支那联手,好不容易从远东获得的地盘,未必能守的住。现在支那军顶在前面,我军得以从容的在远东布局。”石中不分的话,引起了河田畏的共鸣。
“石中前辈的话深得我心,支那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只要是一个统一的支那,就不是帝国能够独立觊觎的。以其耗费精力在与支那的斗争中,不如与支那合作,先获取远东利益。同样是开疆拓土,帝国几乎不需要多少投入,只要与支那政府保持默契,就能达到目的,为何还要冒险与支那开战呢?”
“等一下河田君,刚才你还说日支两国在亚洲是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到这里就变了?”插嘴打断的是土肥原贤二,这位特务头子,在这个时空发挥余地不大了。
“土肥原君,不要气势汹汹的为难河田君。”矶谷廉介笑嘻嘻的开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河田畏。“多谢矶谷前辈,实际上我认为,土肥原前辈问的很好,日支之间在亚洲只能有一个胜利者,这一点我毫不动摇。我认为,对待支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字:等!”河田畏面对土肥原贤二,显得不卑不亢。
这个军官群体,自青岛战争开始形成,慢慢的扩大。目前形成了以永田铁山、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为首,其他人地位相对低一点的局面。在日本,登记制度森严,正常情况下,河田畏这个后辈乱说话,被打耳光都是轻的。
但是在这个群体内,由于河田畏才华出众,对很多事情的结果往往提前有预见,很得众人的重视。并且在短短的几年内,得到了一个“军部新星”美称。
一直显得很有耐心的永田铁山,听到这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石原莞尔。对于河田畏,永田铁山也很欣赏,认为他是日本军界年轻一代中最有才华的。
石原莞尔与永田铁山交换了一下目光后,知道永田不想给河田畏太大的压力,所以从来不当中质问,永田是这帮人的老大,他不表态就是对河田畏的迁就。
石原莞尔接过话道:“那么河田君,你说的等,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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