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
算是开了眼了。
她挠挠脑袋:“妈,胡婶儿子不信,你们帮着作证不就行了?”
“你们这么多人帮着说难不成还能不信啊?”
闻言徐丽芬和胡丁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齐齐叹了口气。
徐丽芬:“就是帮忙说话的人多,你胡婶儿子才更不信呐。”
“好像我们这些老邻居因着和你胡婶关系好,所以就说偏话、拉偏架一样。”
这种事她们这些外人掺和进不是,不掺和进也不是。
久而久之也就不好管了。
胡丁兰抹着眼泪:“那个孽障,他就信他媳妇的话,老觉得老娘嗓门大就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欺负他柔弱小媳妇了。”
她忿忿:“谁家柔弱小媳妇成天没事闲的在家里养耗子啊?!”
“还一窝一窝的养,搞得左邻右舍的对我家意见不知道有多大……”
苏岁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左邻右舍了,都在同一个大杂院住着,她这冷不丁听说胡婶家里闹耗子,她寒毛都起来了。
“胡婶,别哭了,我这有干净手绢你擦擦脸,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不解决不行了,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可和‘养鼠专家’住一个院儿这谁顶得住?
胡婶现在身体硬实还能勤着打打耗子收拾收拾屋子,一旦胡婶被儿媳妇气病了或是彻底撂挑子了,鼠鼠大军指不定就彻底壮大开来了。
冬天还好,等到夏天天热,鼠鼠带着细菌遥哪蹿门,万一有那不讲究的人家,家里东西被鼠子磕了,心疼没舍得扔,把剩下的自己吃了……
到时候一旦流行起来什么传染病……她们住得这么近,躲都躲不掉。
她可不想得鼠疫!!!
苏岁苦着一张脸‘热心’帮胡婶想办法:“婶子,你试没试过趁你儿子放假之前撂挑子?”
以胡婶儿媳的邋遢程度,胡婶只要撂几天挑子家里估计就能造得跟垃圾站似的。
到时候等胡婶儿子放假回来亲眼看见家里成了什么样,他就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他妈说的都是事实了。
拉住苏岁的手轻轻拍了拍,胡丁兰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是仇视儿媳妇,可别人家儿媳妇又没惹到她头上。
尤其老姐妹徐丽芬家的儿媳还贴心成这样,替她着想、帮她想办法,这么热心肠的姑娘胡丁兰只恨‘恨不相逢未嫁时’。
接过手绢擦干净脸,胡丁兰酸溜溜地看了老姐妹一眼:“你命好,摊上个好儿媳,不像我摊上个讨债的。”
说罢,她语气放柔回答苏岁的问话:“试过,怎么没试过,可没有用啊。”
“当着我儿子的面她就倒打一耙,说是我故意把家里搞成那样就为了泼她脏水。”
可以说她儿媳是把她所有能告状的路都给堵死了。
要不然她也不能被逼得跟疯婆子一样。
胡丁兰:“而且她在我儿子面前特别会装,我儿子只要放假在家,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她全都干,哪怕我咳嗽两声她都能立马给我倒杯水。”
要知道,平日里她就算病到起不来床,她儿媳也不带伸一把手照顾她一下的。
结果当着她儿子的面装得那么孝顺。
胡丁兰的遭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有苦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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