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点了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半年前,云南的沐王爷也曾中了玄冥神掌,不过他体内的寒毒却是要比司徒姑娘的强的太多了,所以在下才会猜测那人已经受了重伤,内力不足,否则的话,在下说句不中听的话,司徒姑娘当年便香消玉殒了。”
“啊”,司徒伯雷等人闻言大惊,急忙问洪天啸道,“洪大侠可有办法医治小女体内的寒毒?”
“这个…”,洪天啸虽然将《医经》倒背如流,但临床经验却是不多,心下也是不确定,“若是只有玄冥神掌的寒毒,在下倒是有十分的把握,只是这另外一种寒毒不知其名,在下便无法对症下药了。”
司徒伯雷也听出眉目了,只要能够将另外一种寒毒治好,玄冥神掌的寒毒在洪天啸手中便只是小菜一碟,而且,洪天啸刚才之言,只说为难,并未说不能医治,于是便急忙双手握住洪天啸的手,颤声道:“只要洪大侠能够救下小女的性命,司徒伯雷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司徒伯雷绝无悖逆。”
洪天啸听得出司徒伯雷已有带着王屋山派效忠之意,心中明白,其并非真心,只是人情难还,若是日后他还了这个人情,王屋山派还是王屋山派,但能让司徒伯雷如此已经初步达到了洪天啸的预期了,于是又问道:“在下自会尽力,不过在下心中有两个疑惑,还请司徒掌门能够解答?”
“洪大侠请说。”别说只是解答两个疑惑,哪怕是要把女儿嫁给洪天啸,司徒伯雷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在下刚才为司徒姑娘把脉之时,发现她的身体与中原人大不相同,倒是有点像北方的罗刹国人。”洪天啸没有将话说的太明,只说是把脉的感觉而已。
司徒伯雷没想到洪天啸会有此问,见一众弟子都向自己看来,司徒燕的双眼之中也突然冒出一股炙热,这个问题自然是她从小到大问过不下百遍的问题,司徒伯雷长叹一声道:“唉,说来话长,此事也只有老朽兄弟二人知道,既然洪大侠问出来了,老朽也就实话实说吧,燕儿,也你听听自己的身世。”
顿了顿,司徒伯雷继续道:“洪大侠想必也知道,老朽昔年跟随吴三桂镇守山海关,被称作吴三桂手下第一大将。老朽也没有愧过这个称号,戎马一生,却也只败过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败仗使得老朽得了一身的武功和一个女儿。”
“说起来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老朽率军出战,没想到竟然中了满清的计策,所率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只有老朽被两个副将护着向北逃去,待到躲开了清兵的追杀,便只剩老朽一人了。老朽当时又累又饿,身上也有伤,向北不知走了多远,终于晕倒在雪地上。后来,当老朽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个人,其实算是两个人,因为那个中年书生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婴,老朽知道此人便是老朽的救命恩人,于是便问他姓名,他说他名叫洪安通。”
听到这里,洪天啸不由“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司徒伯雷见洪天啸惊讶的模样,忽然想到他也姓洪,料定二人之间必然有什么关系,却也暂且忍住不问,继续沉浸在二十年前的回忆中。
司徒伯雷问过洪安通姓名之后,突然发现身上的内伤已经全好了,只有外伤还没有痊愈,却也已经结了疤,他知道武林中人多有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自己伤势恢复如此之快,定是洪安通给自己服下了什么灵药,当下大喜,再次向洪安通道谢,但洪安通并不理他,只是抱着怀中的婴儿,眼睛望向夜空,似在考虑什么事情。
司徒伯雷虽然觉得洪安通此人过于孤傲,但毕竟自己的性命是为他所救,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于是便坐在火堆旁也不吭声。就在司徒伯雷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洪安通问道:“司徒伯雷,洪某看你资质不错,倒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虽然晚了点,不过只要苦加练习,二十年之后也能成为一流高手,洪某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吧。”
司徒伯雷闻言,哭笑不得,听他口气,似乎是自己主动恳求拜他为师一般,搞不清洪安通究竟想干什么,却也不忍一口回绝了他,于是便搪塞道:“实不相瞒,在下伤好之后还要赶回辽东,至于拜师之事待到在下抽得空来,再来此处拜访恩公。”
洪安通听了,“嘿嘿”怪笑道:“无知的小子,我收你为记名弟子乃是你的造化,要知道江湖上武功在我洪某人之上还真是找不出几个来,若非是洪某有要事在身,怎么会随随便便收徒弟。”
司徒伯雷也是火爆脾气,虽然性命为洪安通所救,却也不会违心去拜他为师,何况他的年龄与洪安通相差不多,被其称呼为“无知的小子”,心中自是不悦,正要说出“在下感谢阁下救命之恩,日后必有所报,然阁下若是强逼在下,大可以将在下的性命再取走,至于拜师,却是万万不能”的话来,却见洪安通左手抱着熟睡的婴儿,右手在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来,对司徒伯雷道:“无知的小子,看到这块石头吗,若是我能将它碎成粉末,不知可够资格做你的师父?”
说完之后,洪安通右手紧握那块石头,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一会功夫,司徒伯雷发现竟然有碎石粉末从他手指缝中不断掉下来,待到洪安通将手展开的时候,手面上竟然只剩下了一些碎石粉末、犹如白面一般。
司徒伯雷虽然是吴三桂手下的一员大将,武艺不凡,却也只是会几套枪法,精通骑战而已,那里见过如此神奇般的功夫,当下便看着那堆碎石粉末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立即跪在洪安通跟前磕起头来,口呼师父。
洪安通冷冷道:“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是有缘,若非是洪某有事求你,怎会收你为记名弟子,你要记住,只是记名弟子,日后在江湖上,洪某若是听说你顶着我的名号行事,无论好事坏事,我定然不会饶你。”
司徒伯雷当时只想学到高深的武功,日后好在战场上大展神威,自然满口答应。
洪安通于是便将小无相神功、白虹掌和如意刀法传授给司徒伯雷,以司徒伯雷的资质自然是不能无法一下子领悟,好在洪安通也是赶往辽东,两人便在路上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仔细,待到距离辽东只有三天路程的时候,司徒伯雷才堪堪将三门绝学领悟。
三门绝技传授完毕之后,洪安通又将那女婴交到司徒伯雷手中,再三叮嘱道:“伯雷,这个女婴乃是为师在罗刹国的一位好友的遗孤,为师因为师门有事,急着要赶回去,而且不知日后情况如何,无法将她带回去,你便代替为师抚养她成人,那三门绝学日后也全都传授给她,你也可将这三门绝学传授给你的兄弟子女,切记不可传给外人,否则日后我绝不轻饶你。”
司徒伯雷从洪安通手中接过那女婴之后,才发觉她的眼睛竟然是浅绿色的,头发是黄色的,不觉一愣。好在他也听说过在大明之外还有很多国家,他们长得和大明的人不太一样,头发各种各样,眼睛的颜色也不是黑色的,是以见到司徒燕的样子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接受。
洪安通似是不太放心,再次叮嘱道:“伯雷,记住,这是为师唯一一位好友的遗孤,你要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若是日后为师发现你对她不好,为师定会取你项上人头。”说到最后,洪安通已是声色俱厉。
第5卷第291节:第一百五十八章父子相见
相处了近一个月,司徒伯雷也基本上摸清了洪安通的脾性,知道洪安通还有些信不过他,当下便怀抱着司徒燕跪在地上,向天发誓:“我司徒伯雷今日对天发誓,日后定会对待此女胜过亲生骨肉,若违此言,当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见司徒伯雷发了毒誓,洪安通才放下心来,对司徒伯雷道:“既然如此,为师也就放心了,你我一个月的师徒之缘也该到尽头了。为师传授给你的三门绝技,你日后要勤加苦练,十几年后定会成为江湖一流高手。”
司徒伯雷哪里肯舍,央求洪安通到自己那里小住一些时日,洪安通却摇了摇头道:“你的心意为师明白,只是为师还有要事在身,若是有缘你我日后还有再见之日,倘若你的武功没令为师失望,到时自会将你收为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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