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即令胡炳云代理营长,指挥全营与敌拼杀。战后,1营在五台山休整时,一天早上,他正带着全营正在早操,突然杨团长来到了操场,说:“把部队集合起来,我要宣布一个命令。”
胡炳云把全营集合起来,杨得志说:“我宣布一个任命,任命胡炳云为685团1营营长。”
“啪啪啪”,操场上响一片热烈掌声。
后来,胡炳云的老战友说:“老胡,你这副职呀,一上火线,就要转正的。”
他笑着纠正说:“我是火线代理,事后‘追任’!”
7。打后卫虚惊一场
胡炳云带兵作战,有勇、猛、蛮、狠四个特点,在长征途中,凡遇硬仗、恶仗、关键之仗,他必率官兵打先锋,作尖兵,是红军中有名的“前锋老虎”。但1936年春,他在东征回师的路上打了一次后卫,结果,这次打后卫却打得团长、师长都是心惊肉跳,担心得不得了。
因为他从全军的后卫,又打成了全军的“前卫”,等了4天才把该他掩护的部队等来。
红军东征后,回师西渡,撤回陕北根据地。前锋红4团在清水关附近担负掩护红军主力西渡的任务,与国民党悍将关麟征打了几仗。当红军主力全部西渡后,红2连又留下来掩护全团西撤。
以前胡炳云总是当前卫的前卫,这一次做了后卫的后卫。在红4团大部队撤退时,胡炳云率领2连正在与敌兵激战,团参谋长杨尚如派人给他留了个字条:“全团转移后,你们就立即撤出阵地,沿着路标来找我们。”可是,这小小的字条上,他没说大部队向何处转移以及如何保持联系,结果,路标成了胡炳云与4团大部队联系的唯一方法。胡炳云和指导员王东保带领2连一直打到晚上,估计大部队已经走远了,才在夜幕的掩护下撤出阵地,然后,沿着路标追赶部队。
因为夜很黑,他们边走边找路标,一路上走得很慢,结果,摸索走了一夜,到天亮时,来到一座大山旁的交叉路口,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路横在面前。就在这个交叉路口,他们怎么也找不到路标了,部队究竟向哪个方向去了呢?不得而知。他们一打听,才知此山叫做茅居山。这时敌兵还在后面追赶,决不能在此久留。于是,胡炳云对王东保说:
“大部队是向西撤退的,据我估计,有西渡黄河的可能。”
“那我们就朝黄河边去。”王东保也同意他的分析。
于是,红2连往黄河边走,结果走了一天,还没“追上”自己的部队。到了第二天,正当他们在黄河边上犯愁时,意外地遇见了红15军团军团长徐海东。他原来也是红四方面军的,胡炳云立即向他询问红2师部队的消息。他说:“你们部队还在茅居山打阻击呢,掩护大部队过黄河。”
这时,红2连早就跑过茅居山了,胡炳云说:“那我们怎么办呢,已经跑到黄河边上来了。”
徐海东军团长见他着急,说:“你们现在既然已跑到前面来了,那就等一等吧。他们完成掩护任务后,也要从这里过黄河。”
胡炳云只好带着全连坐在黄河边上,等待师部。谁知红2师和红4团都不知道红2连已完成了掩护任务并已跑到他们的前头来了。在和2连失去联系的第二天,师长刘亚楼十分关心2连的安危,派人到处寻找。没找到,刘师长又命令骑兵连出动,可骑兵连找了两天两夜,也没见到2连的踪影,最后都以为2连被敌人消灭了。
结果,直到第四天,刘师长才带领全师来到黄河边,远远见到胡炳云跑来:“师长,你们终于来了啊!”
“什么我们终于来了啊!你们才终于找到了啊!”刘亚楼不容分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评。待师长批评完了,胡炳云才向他作了汇报,并把杨尚如参谋长写的条子递给他看,他这才消了气。这时站在一旁的萧华政委说:
“你们安全地撤下来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等你们团过来后就立即归队吧。”
一会儿,红4团过来了,胡炳云又立即把全连这几天的情况向团首长作了汇报。团政委罗华生说:“你们连掩护任务完成得不错,只是后来失去了联系,闹得大家虚惊一场。现在又会合到一起了,你们赶快归队吧。”
于是,胡炳云带领全连加入团的行军序列,和全团们一起西渡黄河又回到了陕北根据地。事后,战士们得知此事纷纷说:
“胡连长打前卫是英雄,打后卫比前卫还快,真是快手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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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连升三级,直接从连长提升为副团长(1)
我军涌现出许多英雄人物,在解放前后的众多军长中,长征胜利会师时,官衔最低的就是胡炳云,只是一个连长,其他人都是团长或者团长以上的军职。
1936年的西征途中,胡炳云从连长直接升到副团长,“跳”过副营长和营长,连升三级,终于“追”了上来。
(1)
当时,红2师进行西征,越往西走,给养保障就越困难。来到七营川、尉旺堡一带时,由于当地很穷,又是回民地区,部队已无法从当地筹集钱粮。这时,部队既要完成西征任务,还要为与红二、四方面军主力会师准备粮食。为此,红1军团决定成立特别行动支队,从2师和4师各抽一个战斗力强的连队,由军团侦察科长刘忠和军团政治部的梁必业带领,到甘肃境内比较富裕的地区去筹粮筹款,以解决部队生活给养。结果,红2师刘亚楼师长又点了红2连的将。
出发前,团长罗华生对胡炳云说:
“这次是到敌后筹粮筹款,难度肯定比我们想像的大。因此,你要时刻记住,这次主要是筹粮筹款,而不是与敌人打仗,所以,要远离敌人集中驻扎的城镇,插到敌人防守空虚的乡村去,打土豪、没收地主恶霸的财产,完成任务后,一定要把全连安全地带回来。”
胡炳云领着2连连夜出发,3天急行军,跑到了甘肃境内的同心县。这一带地主较多,还有几个相当富裕的大官僚家属,是筹集粮款的好地方。为了不惊扰集中住在城镇上的敌兵,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较多的粮款,胡炳云时而将全连化整为零,分散活动;时而将全连集中起来,打一两个大恶霸,专选那些有钱、并且为富不仁的打,一到,先捉人,然后没收财产。仅仅“忙”了一个月,他们筹集到了好几万元的金银财宝和现大洋,粮食也是大车大车的拖。同心一带的几个大官僚被2连一夜“掏”了个空,哭着喊叫:“祖祖辈辈的家业,一夜就全掏空了啊!”
老百姓则拍手叫好:“这些恶霸、官僚,一人做官,几代发财,这下可就是报应了!”
战士们则赶着拖着银元的马,驮着金银财宝,高兴得个个合不拢嘴巴。可马都压得走都走不动,他们个个帮马分担,结果,自己腰压成了“弯月”,汗流浃背,但脸上还是笑成了“花”。到了驻地,胡炳云派人立即送到军团后勤供给部门,高兴得后勤部长乐哈哈的,指着送货的马车:“你看你看,这么多呀,哪里用得了啊!”
“部长,还有几百只羊呢!”押送战士说,“全是从大地主牧场收缴的。”
(2)
一日,红15军团73师的一个骑兵连远距离奔袭,一举攻克了会宁城。
此时,会宁城内只有一个保安队,就50几个人,全部被红军俘虏。敌鲁大昌部听说会宁失守后,立即命令新11旅两个团从定西向会宁反扑,企图夺回会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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