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
大选方才结束,弘晖赐婚的圣旨很快下降到了王府,对于这桩婚事,胤禛心底大底还是满意的。
礼部于六部之中虽算不得真正的实权部门,但也算难得的清贵。尤其是如今的礼部尚书索绰罗大人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的二甲进士出身,就任数年来更是参与主持过多届科考,其下门生弟子无数。
更为难得的事,索绰罗大人乃当今满臣之中少有不依赖荫庇,非要坚持子孙科举应试之人,其嫡长子如今尚不过及冠,便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据说只等来年科考便要下场一试。
总的来说,权势虽不至煊赫,却也是难得地稳当有进。
夜里,胤禛回到府中,不可避免的同乌拉那拉说起此时:“这索绰罗家眼前瞧着家风还是不错的,想来这桩婚事,皇阿玛也是废了心的。”
屏风后,乌拉那拉氏伸手为对方解着盘扣,闻言不由温声道:“可见皇阿玛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看中爷的。”
紫禁城拢共就这么大点地儿,索绰罗家那姑娘乌拉那拉氏早先也是见过的。瞧着也算是大方明礼,且因着嫡长女的缘故,对下头弟妹常日也颇多照拂,这会儿心下自是满意。
胤禛却是半响没有接话,乌拉那拉氏自是知晓对方心结在哪,不由缓声道:“这十三弟的事儿,到底急不得。再者,如今皇阿玛也没再禁止十三出入府外,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昨儿妾身过去时还瞧见了弘暾那孩子,虎头虎脑地很是活泼,才一岁多点口齿却极是流利!可见弟妹照料的不错。”
“唉!”抬头看了眼自家爷的脸色,乌拉那拉氏轻叹一声:“爷若是心上过意不去,常日里多照看一些便是了。”
道理胤禛不是不知,只是……胤禛轻扯了下袖口:“十三尚还年轻,如何能这般荒废了下去!”倘再多个几年,怕是早前再多的心气儿也给消磨没了。
只这问题如今到底是无解,毕竟老爷子对于除太子以外的阿哥们可没那般宽容。没瞧见,如今直郡王一家子还老老实实在府里窝着吗?便是撤了禁令又能如何,一个皇阿哥没职没权,肉眼可见还是遭了厌弃的,如何在京里行走。可不得老老实实窝着吗?
“对了!”顿了顿,乌拉那拉氏复又道:“前些时日妾身去□□哈将军家满月宴时,见着佟家那位李侧夫人了。若说这人也奇,满院子的福晋夫人,就她一个侧室直愣愣地站在那儿,却是丁点儿不自在都没得。”
据说是因着隆科多夫人重病在身之故,方才教她过来,不过想着已经许久未曾露面的赫舍里氏………个中因由怕是只有佟家自己知晓了。
乌拉那拉氏心下暗忖。
“无需搭理!”胤禛闻言轻哼了一声,“倘真不长眼犯到你跟前儿,直接上手教训便是。出了事儿,爷给你担着。这隆科多………”顿了顿,四爷沉吟道:
“皇阿玛虽有用,却还不至非他不可。”
“且不至于呢!”躺在床上,乌拉那拉氏转头轻笑道:“爷把妾身当想那李氏便是再大的胆子,难不成还敢冒犯皇亲国戚不成?”
然而事实证明,这李四儿她还就真敢。
这日,弘曦从庄子上回来,行过一小道时,突听前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前头这是怎么了?”见车子迟迟停滞不前,一旁的玉衡率先掀开帘子出口问道。
六月份儿的紫禁城已经有些许热意了,尤其在这正当午的时候。车厢内,弘曦伸手抹了抹额间地汗意,好在探听消息的小厮很快赶了过来:“回贝勒爷,两位公子,前头是安郡王福晋和佟三爷夫人,两家马车恰好要走同一条道,这会儿正因着谁先让行搁这儿吵着呢!”
“隆科多夫人?不是说重病的起不了身了吗?”车厢内,弘曦不由奇道,若他没记错的话,今儿早还听自家额娘提过的。
总不能一日不到,这病就好了吧!
“咳咳………”来报的小厮不由面色尴尬:“是佟三爷的爱妾,李侧夫人。”
“哈………”马车内,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会儿别说是弘曦了,便是安宏两人都被对方这波操作惊地不轻。
一个外臣妾室,竟敢让正儿八经的宗氏皇亲,还是郡王妃让道。若非今儿几人确确实实亲眼见着了,怕是日后说出来当笑话听,都只会让人直呼异想天开的程度。
无他,世道等级规矩使然。
眼瞧着前头的争执还在继续,甚至还隐有要动手的架势,弘曦忙伸手挥开车帘,带着人走了过去。
以防万一,瓜尔佳安宏下车前还特意将一枚小巧精致的火统揣在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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