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一队胡人趁着乌云遮月,天地一片漆黑。甩上飞爪,悄咪咪夜袭南面城墙。
才爬到一半,就被城头突然冒出来的守兵杀得个人仰马翻。幸好之前弓骑手的骚扰和试探性攻城,已经将城外弩台的弩矢消耗干净,否则交叉攒射之下,不知道还要多死多少人。
趴在垛口看胡人退去,被曹狗屎一把拉回去甩在地上。
“别露头太久,他们有射雕手,躲那冷不防给你来一箭,小命可就交代在这了。”对曹狗屎这种老兵的教诲,云蔚然连连点头。心里直吐槽,下手轻点会死哦!刚被丢那摔得,就跟坐车里,无灾无难得突然弹出个气囊,白白被冲了一记,冤得慌。
刚也是赶巧,云蔚然他们也想着趁月黑无光好办事,想偷运东西上弩台。
恰巧遇上胡人偷袭,云蔚然上手帮忙抱了块石头准备砸人。就一米不到的距离和胡人大眼对小眼对上了,一个扯着绳子嘴里叼刀,一个双手抱着石头嘴里喊“我艹!”
慌乱之下云蔚然只想着先下手为强,举起石头,朝着脑袋狠狠摔出。摔完转身就跑,也不知道砸没砸中。反正捡了杆矛转过身来时,城墙上没看到那人。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英勇战果,还是被同伴给戳下去了。
刚探头探脑的,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战果来着。
靠着墙垛等了许久,城外胡人伤兵的呻吟已经轻不可闻,不知道是叫不动了,还是快要死了。
曹狗屎推醒睡得迷糊的云蔚然“晚上该是不敢再来了,可以了。”
城头一盏气死风灯或明或暗得亮了几下,系在城头的风筝绳轻扯了两把,握着风筝线感受到两下回应,云蔚然回头指挥道“放。。。放,慢点。。。再放。。。”
风筝线拉着粗些的绳子慢慢游出城墙,游进弩台。被固定住后,一捆弩矢被挂上绳子,沿着向下的斜角越过胡人伤兵头顶,悄无声息的得划过夜色,轻轻撞在弩台上停住,被拉了进去。
送完弩矢,运水袋,食物倒是不急,该还够吃好些天。远远听到一声喊“给口热的吧!”
不久之后,曹狗屎舔着手指刚摸蹭上的油脂,嘴里骂着“这些狗屎命真好。”羡慕得看着被包裹严实,冒着热气的水盆羊肉沿绳向弩台滑去。不多时,从弩台传来压抑的欢呼声。
次日,基于前日白天的试探和夜袭复核,认定弩台已成摆设。决定捏一捏软柿子,试试成色。胡人以南面城墙为主攻方向,做了围城后的第一次正式进攻。
战鼓声中,一队弓骑御马冲至城下壕沟外,跑动着往城头弯弓抛射,压制城头射手。
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扛着装土的箩筐或袋子,在胡人持弓舞刀威胁下,颤着腿肚子往城下跑。
有的踩到新撒的铁蒺藜,丢了土袋抱着脚在地上痛呼翻滚。
有的幸运得躲过箭矢,将土连箩筐一起甩进壕沟,便头也不回得往回跑。
有的过于慌张,刚转身,被人撞了下。仰身和新丢的土袋一起摔进壕沟,来不及起身,又被新丢下的土袋接二连三砸中,压住身子。随渐弱的求饶呼救声一起垫在沟底。
奴隶们被驱赶着三番五次扛袋跑到壕沟旁填坑。即便幸运得躲过箭矢不死,也已累得瘫坐在地,喘得快要窒息而死。好在壕沟已经被填出路来,贵人说,只要再跑一趟就可以滚回来歇着了。
奴隶们在鞭子抽打下再次起身,三三两两抬着新扎的简易立式盾牌往城下冲。
一箭射来,插在简易盾牌上近在咫尺处,撞起的碎木溅进眼睛迷了眼,奴隶惊得大叫,撒手捂着眼睛,如无头苍蝇乱跑。同抬盾牌的奴隶眼见往前跑不成了,也撒手一丢,自顾自往回跑,被紧跟其后看在眼里的胡人一刀砍翻。
胡人三队步行的散队弓手腰胯两个箭袋,以松散队形紧跟奴隶进入射击阵地,躲在简易立式盾牌后面,时不时闪身出来往城头射箭。
随着他们的加入,城垛开始长白毛,回击的箭矢被压制得稀疏许多。
掰开回逃时慌不择路的奴隶,几个赤膊壮汉旋着坨大烟球冲至壕沟旁。有打着旋来不及甩就被及时射翻的,可更多的,则是顺利将烟球甩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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