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二。”
隔日,谢绝一进学堂就被陈瑶喊住,“你上次那个什么葡萄酒,还有没有?”
“还真是把你给盼来了,你要再不来,她可就成咱们上京城的第一块望妇石咯。”蒋婉婉与陈瑶同行,见状调侃了一句。
确实,自从上次荷花宴一别,陈瑶做梦都馋那鲜艳欲滴的葡萄酒。
今日好不容易亲自逮到了谢绝,她说什么也要厚着脸皮再要点。
谢绝被她缠得烦了,“你到御香楼去找我徒儿自己买,别来烦我,我忙着呢。”
“昨日你问我的事,可有消息了?”
“也算有也算没有。”
蒋婉婉问:“这话怎么说?”
谢绝拨开抱着她手臂的陈瑶,凑过去道:“田棋这几日是不是没来太学?”
“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陈瑶听见了,凑过来问。
她俩都算是原身的酒肉朋友,谢绝本不想和她二人讨论太多,但一想昨日还多亏了蒋婉婉给的消息,干脆将名单里有田棋的事说了。
谁知陈瑶早就知道这事。
“你也不想想,那风清岚去到哪儿不带着这两条狗?别说还是护送个军粮,回来就能升官发财的好事,能少得了她田棋?”
谢绝被她一句话给点通了。
“原来你竟这么通透?”她望着陈瑶,“那你岂不是也知道,我大姐出任运粮都尉是谁举荐的?”
陈瑶挺了挺胸脯,老神在在的露出一个笑,“这还用说?军饷一事,历来都是由丞相负责。”
谢绝盯着陈瑶看了看,啧啧了两声,一个没忍住,把心里话都给倒了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比周闻溪稍好些的纨绔。”
“打住打住啊,我可没芙蓉娘那本事。”陈瑶正色道:“京中谁不知道,她虽表面混迹风月场所,实则手下掌管着京都大半下九流的产业,不知多阔绰呢,我哪能跟她比?”
“你说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这码事?原身记忆里也没说这个啊?
难怪这厮天天在勾栏院里泡着!还以为她也是个不务正业的,结果人家事业有成,资产过亿?
谢绝有点儿接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挨了小半堂课,外边儿盯梢的总算来信了,谢绝找了个借口便开溜了。
独孤曦微刚从外边儿回来,解下帷帽便听下人说谢家二小姐来了,起身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
二人在庭院廊下站定。
“何事?”
独孤曦微一脸冷色,没什么太多表情,若不是熟悉他的性子,谢绝还以为他这是讨厌自己。
“想请你帮个忙。”
独孤曦微抬眼,似是有些不信,“我?”
“是啊,太女殿下待你这么好,我想找个人问问前线的战况,她应当是最清楚此事的人。”
往日静如一潭死水的双眸,此刻燃起了一簇微不可见的火苗。
“你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问。
“没什么意思,也不是没事找事,我是真想知道点前线的事。”她索性摊开了说:“我找人抄了份护送军粮的名单,我很不明白,这上面为什么会出现田棋,难道就因为她与太女殿下关系亲密?”
这事好似一根鱼刺梗在她的咽喉,若不能弄清楚了,她这几夜都没法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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