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芸在寺中,竟然被疑似飞鸟卫的人盯着,六小王爷当场就炸了。
不过此刻他人在王府书房,也炸不出什么花来。
经过与李泓暄的几番交锋,杨芸儿亲自下场,为书房当值的小厮们总结了套应急宝典,并进行了多轮培训。
今晚王爷与罗子昂两人大汗淋漓的归来,不待梳洗直奔书房说话,小厮们便知情况不妙,立刻清场,并瞬间清空了书房内值钱又易碎的物品,默默替换上好几个抱枕靠垫。
此刻,屋内就李泓暄和罗子昂两人。
文砚伺候主子用了一盏茶,连茶盏带人,跑得远远的。
经过一路奔波,李泓暄嗓子冒烟,原地炸不了3秒,就哑火了。
“怎么会这样!父皇是什么意思?”李泓暄无措的扯着头发,沙哑着嗓子,懊丧着嘟囔道。“父皇是不是还在府中派人监视过孤?”
碎碎念了一会,李泓暄突然一把抓住罗子昂的手臂,惊呼道:“那我们这么莽撞的赶过去,岂不是差点害了小芸?”
罗子昂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瞅着眼前刚刚恍然大悟的皇家小表弟。
然后长叹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语重心长地劝道:
“王爷,您不是小孩子了,凡事需要三思而后行!此番入宫前,我便劝王爷不用着急,那两人且关着便是,王爷非不听劝,一定要把人赶出府去,这下好了,如今皇帝发话,关着也不是,放出来也不是!”
罗子昂抽回手臂,从一旁抓过个靠枕,丢给李泓暄。
李泓暄面皮发红,心知理亏,抱过靠枕,弱弱道:“本王知道错了!本王向来听您的劝啊。”
罗子昂两手一摊,道:“王爷尊贵,已经好几次都听不进某的劝谏。”
六小王爷吸了吸鼻子,心虚的叫了一声:“表哥~”
听得这一句表哥,罗子昂终究是心软了下来,抽出一张毛边纸,递给六小王爷。
纸上龙飞凤舞几个字:“忍耐,勿念,淡定,顺势”!
“这是?”李泓暄惊讶地抬起头。
“侧妃娘娘夹在经文中的,应是进屋那会儿,匆匆写下的。虽然寥寥八个字,都是精华,王爷可以好好悟一悟。”
李泓暄忽然觉得眼眶一热,小芸果然体贴自己,放在在山上,暗中被人盯着,小芸不曾让自己提及一句受委屈的事情,但从纸上这四个词看来,小芸完全懂他的处境,了解他的心情,最后两个字还给了他寻找突破的方向。
“本王对不住小芸。”李泓暄只觉得眼睛鼻头发酸,整个人软软趴在书桌上,完全没有了下午策马扬鞭的精神头。
大概是来回奔波出了汗,又被山上凉风吹着,此刻,心绪复杂的李泓暄越发觉得头痛,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一时控制不住,便涕泗横流起来。
此刻身旁没有其他伺候的人,六小王爷有正头痛着,一个不留神,黏糊糊的液体滴下,直接粘在毛边纸上,将原本潇洒且有风骨的笔画化开了去。
罗子昂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头皮发麻,赶忙胡乱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匆匆递给眼前的皇家小表弟。
罗子昂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从李泓暄手中抢救那页纸的冲动,但心中却愤愤不平,娘娘的手书怎容如此糟蹋?
偏李泓暄一手拿着帕子擦脸,另一只手紧紧捏着纸,就是不松开。
“表哥,你说孤是不是很蠢,配不上小芸对孤的好。”完全没有察觉到表哥即将冒火的六小王爷,吸着鼻子,嘟囔道。
“你确实很蠢!”罗子昂咬牙回复,顺势抽走了李泓暄手中的纸。
六小王爷一愣,抬头一看,惊觉表哥眼中正在喷火。
往日他泄气的时候,罗子昂都会不厌其烦的宽慰他,鼓励他,怎么今天不一样了。
尤其从到了山上开始,便觉得罗表哥有些怪怪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连着好几次都没听他的建议?
前几日太傅也骂过六小王爷,“稍稍有些成就,就轻飘飘的,看来是要吃亏。”
李泓暄讪讪地用手捂住涨红的面皮,开始认真反思。
当务之急,在权势裹挟之下,必须要重新认清父子亲情的尺度。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仅对普通臣子有用,原来,对皇子也是一样的。
李泓暄明白必需忍耐,但做不到对小芸和婉儿勿念,那便只有淡定寻找顺势破局之法,方对得起小芸与婉儿,还有罗表哥的期待。
且不说李泓暄与罗表哥彻夜长叹,重盘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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