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秣还没说话,钱晓却偷偷摸摸地从围观的八卦众之间挤了出去,快手快脚逃之夭夭。
“你们无视我吧……”秦秣左右张望,也想逃跑。
“不行!”邵元拍起了惊堂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文学院的姑娘居然自动外销了,你要是不给交代清楚,叫我们广大男同胞情何以堪?”
秦秣扑哧一笑,看着自己班上这个初见憨厚腼腆,实则阳光外向的小个子团支书,说出一句雷得大众外焦里嫩的话:“阿元,我发现你真的是太可爱啦!”
在一片焦糊当中,秦秣扒开挡路的几个挺尸众,一个加速就往食堂跑去。
其实她没说错,在她看来,不止是邵元可爱,钱晓更可爱,她那班上大多数的同学在很多时候都是很可爱的。
比如那个喜欢坐后排,在下课的时候表演吐烟圈,然后一看到老师进教室就慌慌张张把烟头往自己手背上按得袁昊;再比如那个总是踩着点上晚自习,大多数时候睡眼惺忪,但只要有人谈到电影明星就生龙活虎口若悬河的许小雪;还有那个喜欢书法,上课都要铺着毛边纸偷偷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练字的姚思思……
他们年轻,充满朝气,秦秣若是愿意微笑看他们,他们自然也会回以微笑。
有时候善意需要发掘,生活是阳光还是阴暗但看你眼睛看到什么。
下午第七节快上课的时候方澈却打来电话,问清楚秦秣的教室在哪里后,他几转就出现在秦秣面前。
教室里发出连片惊叹声,绯闻男主角自动献身,八卦党们再次蠢蠢欲动。
方澈走到第三排秦秣座位,向邵元道:“同学,麻烦让让,谢谢。”他笑得灿烂,邵元看得都呆了呆,才一边让开座位,一边又紧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要把方澈给解剖了。
方澈无视掉邵元的“X、Y、Z”射线,转头看向秦秣,唇角上斜:“昨天说的话,总算还是能实现了,我陪你上课顺便开开小差。”
秦秣将手伸出去,不知怎么,又想揉方澈的头发。方澈却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困得很,想睡觉,好不好?”
秦秣听了方澈的声音,正觉得耳朵都在发痒,一转念又看到他眼圈底下淡淡青黑,心中便是微惊:“你睡眠不足?那还不赶紧补眠?”
“那我睡了。”方澈声音低下来,带点笑意。他将手肘往桌子上一横,便趴着睡了起来。
秦秣心里头微酸,想要去拉他,又怕打扰到他。
“他……”旁边站着的邵元伸手指着方澈,憋了好一会,终于蹦出话来:“有没有搞错,这个人真的是昨天吹笛子的那个?怎么跟个睡神似的,秣秣,他、他、他什么意思?”
秦秣好笑的瞪了邵元一眼:“睡觉的意思,怎么?不让人睡?“
邵元抬着的那只手抽了抽,嘀咕道:“我被打败了……”他揉着自己的手腕,低头又往后面重新找齐了座位。
这次上古代文史科的还是那位博士师兄,他在上课的时候好几次都将目光落到了趴着睡觉的方澈身上,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找他麻烦。
大学课堂当然远不同于高中课堂,基本上只要学生不扰乱课堂,或者特别招老师恨,讲课的老师都不怎么会去管这学生究竟有没有听课。
方澈趴着睡觉本来是不惹眼的,只是他跟着秦秣坐在第三排,才会被老师盯上。
方澈睡着了,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秦秣在旁边却频频为他提心吊胆。虽然方澈不是H大的大学生,不可能挨到什么惩罚,但秦秣不希望有人吵醒他。
在这种环境下用这种姿势都能睡得这么沉,他得有多累?
秦秣甚至怀疑方澈昨天晚上究竟有没有睡觉,又猜测他是不是从昨天回公司起就一直工作到来这教室之前。
知道八节下课铃声响起,方澈还是睡得沉沉,没有分毫要醒转的迹象。秦秣不忍叫醒他,干脆就坐在旁边陪着他。看他的头发短而清爽,乌黑,又有些凌乱,看他弓起的肩膀宽宽,背部线条利落,整个人就是睡着了都像一只蛰伏的猎豹。
“就为了不食言?”秦秣低低叹息,在心中自语,“怎么不说一声,直接躺床上睡觉多好?真傻……”
她将手轻轻落到方澈左肩上,心里真真切切地感受着,不能让这个人跑了。
天快要黑的时候,钱晓的脑袋从教室后门探出,小声叫唤:“秣秣,你要不要吃晚饭?”
秦秣转头竖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钱晓便轻手轻脚地从后门走进,又绕到秦秣前一排座位的空地上站着,提出两个一次性饭盒放到秦秣桌子旁边。
“我给你们打饭啦。”她小声说着,还不忘拿好奇的目光对着方澈扫来扫去。
“晓晓好孩子,值得奖励。”秦秣笑眯起眼,也很小声的回了一句。平常总是她帮钱晓打饭,现在钱晓也会打饭给她,秦秣大感欣慰。
钱晓噘起嘴,轻哼:“我不吃奶糖,要吃酥糖。”
秦秣只是笑着,也不说话。
钱晓便又道:“这间教室晚上好像有个班要用哦,你准备什么时候叫醒他?”
“等那个班的同学来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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