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儿等人就是一愣,接着几人看见他弯下腰,痛苦的表情在他那纹着怪异图案的脸上不断的扭曲着,接着他狠咳了几下,然后站了起来,挺直胸膛,用一种怪异的,凶狠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三人,这时他的眼睛看着三人背后,三人回了下头,只见畅也慢慢的走了过来,局面是一对四!
胡汉竟然进攻了。
他一脚踢向解放的裤裆,解放格挡,他收脚变方向踹向旁边的乾宇,接着又头顶吴三儿,这几下攻击动作像演练好了一般,而且速度极快竟让三人一时措不及防。吴三儿、乾宇、解放三人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瞬间弄得手忙脚乱起来,畅上前就是几个组合拳,其中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脸上,胡汉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丝毫不在乎,他见自己突然的袭击能在三人面前抢了一个空隙,就这短暂的一个空隙,他得以抽出时间侧身对付刚刚进攻的畅,挨了一拳也是在他的计算内,抓住这个空隙,一拳打在畅的肋骨上,大家明显听到咔的一声儿,畅蹲在地上,肋骨被打断,接着他要对畅的头进行踏踩,吴三儿急忙踢腿格挡,嘭的一声,吴三儿感到自己的脚面受到一股大力,脚面疼痛瞬间传来,吴三儿心中一惊,如果不拦着这一脚,畅非被踏死不可。此时的胡汉,速度和力量让人不可小觑。
解放和畅分别踹了他一脚,将他逼退几步。解放盯着他没说话,就是那么盯着他。乾宇则将畅扶到一边,又回到战圈。三人很是诧异,不知道这胡汉怎么就突然变的这么厉害,速度和力量竟像是增长了几个级别。胡汉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从嘴角流淌出口水,眼中全是血丝,双手成爪,射过来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一样!吴三儿强忍住脚痛,嘴中一口痰吐了过去,接着就是上去抢攻,哪知道,哪知道,吴三儿的抢攻对他来说,他像没看见一样,一歪头,痰从自己脸庞飞过,然后对吴三儿的攻击也不在乎,你拳来也好脚到也罢,我不管你打我哪,我只是对你的要害攻击,吴三儿几拳打在他的脸上,他丝毫不退,不躲,只是对着吴三的胸口几个重拳,这短短的几招,在几秒内双方交手,吴三儿胸口像被铁锤砸几下,只恨自己胸口没有大石,疼的吴三儿直咧嘴。解放和乾宇也是一样,只是对他狠打,使出自己平时很少用过的杀招,哪知道,连喉咙这么脆弱的地方中了一拳,胡汉也只是硬咽了几口口水,然后又变得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攻击的速度和强度也丝毫没变化。
四人又一次交手在一起,胡汉身上像穿了护甲,挨打也不知道疼的样子,竟半点没落下风,他不停的乱打,毫无章法,像只发疯了的野猪,手脚不够用,就用嘴咬打过来的拳头,解放将他的牙打掉几颗,自己的拳头上也都被他的牙齿划伤了几个口子,乾宇的肩头被打中了一拳,左臂竟然脱臼。可见这胡汉现在怪力惊人,犹如疯魔一般!乾宇退向一旁捂着胳膊观战。现在二打一。
胡汉嘴里流出血沫子,在打斗中溅的到处都是。吴三儿脚疼的让他使不上力,吴三儿心里知道,自己的脚面估计有几根骨头骨折了,不能停,停了解放肯定打不过这个疯子,必须一鼓作气干掉他。
太阳慢慢的落下去,终于落到乌云下面,就在落山的最后,射出了刺眼的光芒,阳光照在几人的身上,此时胡汉竟向怕光一样,嘴里“唔唔”的,含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用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吴三儿和解放此时见他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二人急忙抓住这个契机,上去直接擒拿,吴三儿锁住了他的一只胳膊,而解放也用巴西柔术脚踝锁,狠狠的将他锁住,而此时胡汉真的像疯了一样,就像过年要被屠宰的猪,像只受了惊的驴,像条被钓上岸的大鱼,像生了气的媳妇儿!全身使出让二人控制不住的怪力,不断的扭曲着,不断的嘶吼着,只听“咔咔”两声,他的一只手臂被吴三儿折断,他的脚踝被解放折断,吴三儿松开了他的手,解放也松开了折断的脚,二人站起来,看着在地上不断痛苦打滚的胡汉,胡汉嘴里不知道在喊着什么,不知道在骂着什么,只见他痛苦的用那剩下未断的手和脚,竟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解放没有给他留下丝毫喘息的机会,两个垫步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咔的一声,胡汉的另一只腿从膝盖处断了。他倒在地上,不断的嚎叫着,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凄烈的嚎叫,像斗兽濒死,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依然凶狠。
畅将乾宇的胳膊复位,二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吴三儿则坐在地上,慢慢的揉着脚面,此时六子也苏醒了过来,走了过来,看见地上躺着的胡汉,嘴里骂道:“真他妈狠啊,这要是在战场上,老子就交代在这儿了。”
天黑了下去,六子在这个半山腰的山坪上点了个火堆,火噼里啪啦的燃着,五个人看着躺在地上喘粗气的胡汉,不知道说什么好。
六子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白天准备的香肠和面包等分给众人,然后过去问胡汉,你还能喝水不,说着扔在他面前一瓶水,胡汉痛苦的用只剩一只手将自己撑了起来,坐在地上,他想将矿泉水夹在腿中间,然后拧开,无奈他只要一用力,就疼的啊啊的叫了起来,吴三儿过去,将水给他打开,他贪婪的喝着,接着胡汉竟然失禁了。
吴三儿递给他一个香肠问:“你还能吃吗?”
胡汉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不行了,别浪费了,我快死了!”
吴三儿问:“你行啊!是不是嗑药了,怎么跟个疯子似的,我们五个好悬折在这儿!”
“村口一郎给我的药,这次是两倍的药量,我一次用了,村口告诉我,剂量太大会要命的!”胡汉道。
“我说你怎么力气大,动作快,还不怕挨打,要是现在岛国组织士兵吃这些药,跟中国士兵拼刺刀,那还真是威胁啊,他妈的这叫生化士兵!”吴三儿道。
“命数啊!”胡汉道。
畅过来问:“什么命数不命数的?”
胡汉断断续续的用沙哑的声音讲着,还时不时的吐着血!
胡汉跟村口一郎走了以后,进了大城市,见识到了人间的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当他从女人的肚皮上爬起来,吃着新鲜的鱼子酱,喝着几万块一瓶的酒,嘴里骂道:“这他妈的就是人上人的生活吧!”
胡汉跟着村口一郎没少干坏事,也还弄死了很多人,他跟村口一郎在一起狼狈为奸,就是他给村口一郎出的主意绑架畅的爸爸。
胡汉见村口一郎被抓后想回到村子销声匿迹的生活,回来后发现自己曾经住的房子破败,院子荒芜,他要收拾下小院儿,哪知蜈蚣精告诉他,有人正在追捕他,让他赶紧上山躲一躲,以后可能帮不了他了,因为和他在一起做了很多事,都是伤天害理的,在劫难逃,最近几日就会被天雷惩罚。于是他便想上山躲一躲,他想到了那个物资洞,便弄了些生活用品,谁知道刚上山不几天就被发现了,本以为蜈蚣精让绿头蜈蚣叮咬了六子,六子会被毒死,但最后竟然没成功。
胡汉说他挺痛恨村口一郎的,一开始蜈蚣精告诉他,如果他能有后代,那便可借孩子的福报保佑自己后半生平安,即使没有什么大的福报,那么平安过完这一生也是没问题的。一次和他睡过的一个女人跟他说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便跟村口一郎说自己想回去过安稳的日子,但是村口一郎没同意,竟然背着他将这个女人带去流产,然后跟他说这个女人是来骗他钱的。毕竟胡汉给能给村口一郎在一定的关口上指点方向,而且在开墓的时候,还能提前画好相应的避难符咒。后来蜈蚣精告诉他曾有个孩子,他联想和村口一郎在一起的事,就知道村口一郎背着他干了什么。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发现身上有追踪器但是没告诉村口一郎,他上次只吃了半片兴奋剂,想留着半片在没有力气时再吃,这样药效能够长一些,于是剩下的半片兴奋剂就被他含在牙齿和嘴唇之间。在格斗时被吴三儿打晕,本应和村口一郎一起被擒的,但是他在被吴三儿打晕的时候,嘴里的半片兴奋剂巧合的咽了下去,药效发作,他苏醒后,让他有力气快速逃跑。听到这里畅、乾宇、解放、六子均是吃惊不已,只有吴三儿还算是平静。
三天前,蜈蚣精的分神就没和他在一起,说是找一个能避开天雷的地方。
胡汉说着说着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五人看着眼前的胡汉,都是唏嘘。
吴三儿在他身上摸了摸,从怀里找到一个小瓶子,能有打火机大小,上面用黄纸包着,纸上还有看不清的字,像是什么符咒。吴三儿晃了晃,里面像是空的一样,于是他将瓶子扔到一边的石头上摔碎了。这一摔碎不要紧,黄美人从里面出来了,看样子虚弱的很,黄美人隐入葫芦,未和吴三儿说一句话。
此时阴云密布,刮起了风,豆大的雨点掉了下来,几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胡汉抬回山洞。六子又点起火堆,烘烤着几人湿漉漉的衣服,看来只能在这山洞里过夜了。吴三儿等人在山洞中各自找了舒服平坦的地方睡觉了。半夜的时候,几声炸雷将众人吵醒,外面下着雨,还有山风,呼啸着,雷声一下接着一下,反正闲着也没事儿,睡又睡不着,众人围着火堆数着雷声,解放最后道:“估计打了九十多个雷!”
第二天,几人找了一处,挖深坑将胡汉埋了。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山下走去,走了没5分钟,畅道:“我的电话丢了,重要的资料全在手机上呢,得回去找找。”
于是几人回去找,先在山洞中找了一番,并未发现手机,然后几人又沿着昨日追赶胡汉的路线向山坪找去,还是没找到,到了山坪,来到昨日打斗的地方,终于在一处烂泥中找到了手机,畅捡起手机,见手机已经泡水,于是将烂泥擦干净将手机揣进兜里,于是准备下山,众人转身往回走,这时乾宇大喊:“你们往那看!”
几人顺着乾宇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山壁上,一处石缝处,像是被烧焦一般,几人走过去,见一条蜈蚣的印记,印在山壁上,已经被雷劈成灰烬,灰迹印在石壁上,弯弯曲曲,畅用手量了量,这蜈蚣的印记能约有80厘米长,粗细如筷子,并不像南方的蜈蚣又粗又长,而是又细又长,这下,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蜈蚣精渡劫的事儿。只是蜈蚣已被烧成了灰,就像石壁画一样,但是只有黑胡色,不知道这蜈蚣活着时是什么颜色,是不是绿色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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