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标准海盗模样的身影脚步踉跄地往海边逃去,只有上了船出了海,他方才能够说得上真正保住自己的小命。他手中紧握的大刀刀刃断成了无数段,唯有手中一节光秃秃的刀柄,看上去颇为滑稽。
可再看这名海盗,却让人再也兴不起滑稽的感觉,只见他浑身上下遍布伤口,却又刀刀避开要害,鲜血将他全身染红,仿佛是被人凌迟了一般。
海盗跌跌撞撞地前行,脚下却虚浮得使不上力,直接一头就栽倒在村间道路上,即便如此,他依旧是神情惊恐,咬着牙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着,仿佛身后追击他的,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恶鬼一般。
“咻!”
一道破空声由远及近飞掠而来,落于海盗身后,接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正一步步朝着爬行的海盗追击而来。
那充满节奏感的脚步声,在海盗听来却像是催命的音符,他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连连直呼:“不可能……不可能!”他为了逃命可是连与他一同前来的弟兄们都狠心出卖,用他们的命来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没想到,却连几个呼吸间都没能拖延,那杀神就又追上来了?
要知道,随他一同前来打击报复渔村的弟兄们可有足足不下百人,个个都是精挑细选、英勇善战的勇士,战斗力绝非普通人能比,本以为凭他们要杀光一个小小的渔村,简直是易如反掌,可让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小小渔村里居然还隐藏着一个杀神。
当海盗们趁夜登岸,却只来得及破坏一些渔舍,连渔民们的一根寒毛都未曾碰到,那在渔村中恭候久矣的杀神便已飘然而至,电光火石之间,左右五六名兄弟仅仅与那杀神打了个照面,就已横死当场,他甚至都没看到这杀神有任何出手的动作,真是恐怖如斯。
即便是上百名兄弟一拥而上,那杀神也是风轻云淡,没有丝毫惧色,在人群之间穿梭,刀光剑影不能伤他分毫,反倒是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所到之处无不喷涌出浓重的血雾,惨叫声连绵不绝,刺鼻的血腥味怕是连大海的腥味都给压制下去。
这名海盗原本冲锋在前,可刚一与那杀神照面,眼中只感觉到微光一闪,不过是眼皮子一眨的功夫,他的身上就已落下不少于百刀,凌迟般的痛苦让他连声惨叫都喊不出来,当即就瘫倒在地,喘了半晌粗气方才回过神来。
再一看时,兄弟们竟已是折损过半,满地的尸首堆叠如山,鲜血汇成涓涓细流,慢慢顺着村道、越过海滩,流淌入大海之中。
这群海盗已不是第一批来袭击渔村之人,他恍惚间想起前几次来袭击该渔村的弟兄们皆是大败而归,死伤惨重,幸运保住小命的弟兄总会满脸恐惧地劝其他人:“不要……不要靠近渔村!否则定会……有去无回!”
可一来独眼老七大人命令催促得紧,他们作为手下不得不遵守命令,之前去的弟兄们实力再海盗之中属于末流,遇到稍强一些的高手,打不过很正常,其他人实际上对他们的警告全然没往心里去。
然而如今真正身临其境,感受着那杀神无人能敌的压迫力,他方才知晓自己大错特错,心中追悔莫及。
可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那海盗一边用尚且完好的十指奋力向着海边的海盗船爬行,一边惊恐地向后望去,只见左超挺拔的身影,正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他逼近而来。
左超身着一身青衫,气势如同刀刃般锐利,他的身上干净整洁得如同他们初次相见时的那般,不仅没有沾染半点血迹、污渍,甚至在厮杀一番过后,衣服上连一丝皱褶都未曾见到,足见其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左超手中使出无限刃,与他干净整洁的衣衫相比,无限刃上则沾满了猩红的血液,这些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如同斑斑锈迹一般,而有的鲜血却还温热,顺着刀尖流淌,随着左超的前进而滴落一地。
“别……别杀我!”那海盗满脸惊恐的神情像是见鬼一般不断向前爬行,试图远离左超,他瞳孔放大、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这还是左超有意放他回去震慑其余海盗,特意刀刀避开要害,留他一命的缘故,不然他早已经下了黄泉。
“为何不长记性?三番五次来侵袭此村,当真是不要命了?还是觉得,凭你们能够过得了我这一关?”
左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眼之中却满是愠怒,他在这小渔村中养伤还没几个月,来攻击渔村的海盗们已经不下五波,人数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今日的上百人,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得有三四百人。
左超不得已也是大开杀戒,光着几个月以来,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恐怕已经抵得上之前护卫在文刚大人身边的那几年了。
得亏马羽他们有先见之明,借养伤为由让左超坐镇于此,帮助村民们抵挡住了海盗的进攻,否则恐怕早几个月前,这小小渔村就得再海盗的手中灭亡了。
“有我在此,绝不会让尔等恶贼侵犯渔村。你们最好打消了此等念头,否则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回去问问你的人,究竟有几个能够我杀的?”
左超昂立于那海盗身前,手中刀背抵住他的下颚,威胁之意不言而喻,那海盗浑身冷汗津津,混在伤口中疼得他撕心裂肺却又不敢有任何异动,生怕刺激到眼前的杀神,只顾着不住地点头。
见此人已被吓破了胆,左超也懒得再逼迫他,直接收刀入鞘,目视着他全然不顾会不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头也不回地夺路而逃,驾驶着海边的海盗船远去。
激战一夜,旭日东升,原本暗沉的海面被和煦的暖阳所照亮,左超就这么静静站在海滩边,遥望着旭日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眼神却有些涣散,神思不属地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左超眉头一皱,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不由地伸手轻抚着伤口,试图平复那股痛感。
一夜鏖战,又再牵动他的旧伤,虽说如今距他受伤之时已过去几月,身上又有着佃云所亲手调配的伤药,按理说那等皮外伤应当是早已好得透彻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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