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过去整整一个月了,拓跋戍却依旧活得好好的,南北两面的朝廷军队间也并未断联,还得等到什么时候?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那小子,究竟有没有刺杀拓跋戍之才能!又或者,有没有刺杀拓跋戍的胆量!”
义军大帐中高层领导会议,小明王、甘瑞和艾杰夫列坐其中,在他们对面一个络腮胡大汉正猛拍着桌面,面红耳赤地好一通怒骂,他身边亦有不少人应和道:
“可不是?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从未听说过那小子的名号,早都怀疑那小子到底有没有刺杀拓跋戍之能,如今看来,怕是连那个胆量都没有,依我看来,不如从义军之中另选能人,去接替下那小子的任务,说不定早都取下拓跋戍那狗贼的项上人头了!”
义军好一阵群情激奋,小明王和艾杰夫隐晦地对视一眼,皆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无奈与气愤。
“啪!”
甘瑞同样是猛一拍桌,从主位上站起,沉着脸直视最先怒骂马羽的那个络腮胡,马羽乃是由他力主推荐去刺杀拓跋戍的人选,质疑马羽没有刺杀拓跋戍的能力,不是变相地在质疑自己吗?他怎能坐而视之?当即便沉声维护马羽道:
“拓跋戍麾下足有万余兵马驻扎高岗城,拓跋戍此人的衣食住行皆是在兵营之中,又闭门不出,想要刺杀之谈何容易!马羽兄弟谨慎而行,免得平白无故地便搭上性命,有何问题?我且问你等,可真有把握能刺杀拓跋戍?我又问你等,放眼整个义军又有谁能有把握一定能将拓跋戍刺杀?尔等口口声声马羽兄弟没有能力,依我看只怕天下所有义军加起来,都难以望其项背!”
那留着络腮胡的头领闻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从喉咙里闷哼一声:
“即便再如何没有能力,但至少我等有刺杀拓跋戍的勇气,打不了以命换命,能为天下苍生除此恶贼,搭上再多人的性命又有何妨?”
一旁的小明王听闻此言当下就不乐意,他同样站起身来剑眉直竖,身姿向前怒容满面道:
“你可别忘了,义军之所以能得天下百姓信重和推崇,正是因为义军乃是为天下苍生而战,能得百姓之民心是为人和也!若是为了刺杀拓跋戍,能够不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如此行径又与朝廷之暴戾有何区别呢?”
那络腮胡仍是愤愤地嘟囔着,很是不服气的模样,可小明王抬出天下苍生百姓这顶高帽,他一时还真不好反驳,且他又不愿与小明王这等义军的精神领袖堂而皇之地撕破脸面,因此只是偏过头看向身边与他有相同想法之人,想让别人为他附和。
他身边之人倒也没有辜负他,一个小头领站起身来,先满脸堆着和煦地笑容伸出手虚往下压一压,示意小明王不必激动,且坐下说话,待安抚下二人的情绪之后他才客气地朝小明王拱拱手,换上一副愁容低声言道:
“小明王言之有理,只是为了给马羽兄弟提供情报,我义军斥候尽出,连义军自身的情报工作都已经搁置下来只为他一人服务,却仍是这么久都没等到消息。”
“况且,我义军做出战备姿态久矣,为手下兵将鼓舞士气也有些时间,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不仅会让朝廷军队有所防备,不利于我军出击,而且对义军自身的士气,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却是不可久拖啊。”
接着他又看向艾杰夫,仍是一副循循劝诱地模样道:
“小明王、甘将军与天佑王信重马羽,
向来他应当是有着过人之处,在下也相信他有成功刺杀拓跋戍的才能,可正如俗话所说:‘鸡蛋不能放在篮子里’,万一马羽不能成功刺杀拓跋戍,我军难不成就这么一直干等下去吗?依在下所见,不如在此之余在从义军中择精悍之人,同样去想方法刺杀拓跋戍,也算是多一重保障吧。”
义军中还有不少能征善战之人,先前听到小明王说义军加起来恐怕都不如一个马羽,他们心中便很是不服气,只是碍于军中身份高低不好直言,如今听到这小头领之言,顿时个个七嘴八舌道:
“让俺去吧!俺自幼习武,自打加入义军之后更是杀敌无数,义军之中有几人不认识俺的大名?俺就不信,俺会比不上区区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我麾下亦有能人,他虽然不善于战阵之道,但聪明伶俐行动灵敏,想要刺杀应当是绰绰有余,不消一周定能取下拓跋戍项上狗头,绝对比那个姓马的小子要强!”
“我也是我也是……”
一时间应和之人不胜枚举,个个群情激奋,小明王和艾杰夫反倒成了少数人。
看着他们的嘴脸,艾杰夫心中怒意翻腾,马羽非是义军,本可以置之不理此事,是由他拜托之后方才接下刺杀拓跋戍的任务的,马羽如今正以身赴险九死一生,这群人却反倒在这质疑马羽的能力与胆量净说些风凉话,真是让人寒心。
他不复先前那般豪爽的姿态,鼻子里喘着粗气站起身来就要开骂,可还没等他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大帐外袭来。
大帐内的众人皆发觉眼前一花,等他们缓过神来,却发现原本空荡荡的长桌桌面上,不知何时竟钉着一片翎翼,那翎翼离先前那络腮胡的手指不过只有毫厘之间,络腮胡甚至能感受到翎翼上凌冽的锋芒,让他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那翎翼乍一看似乎是真的羽毛,看似轻薄,却直接没入桌面三寸,仔细一看翎翼上反射出的寒光,众人才发现,这竟是枚惟妙惟肖的匕首。
只是众人又不免有些迷糊,这枚翎羽样的匕首究竟是从何而来?
而当站起身来的艾杰夫看到那枚翎羽之时,心中的怒火瞬间便烟消云散,他无声地一笑,再度大喇喇地坐回椅子上,接下来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
“什么人?!藏头露尾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若是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惧见不得人?!”
那络腮胡有些后怕地收回双手,不想别人见到他被惊吓的模样,故作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却环顾四周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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