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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入土也不会甘心情安啊!”

阿莹毕竟是个女儿家,听李玄如此说道,眼眶湿润,点了点头,长长叹息一声道:“司马先生,您生时曾为飞龙教出尽计策,给我爷爷太多麻烦,到头来却横尸荒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唉。。。。。。听您先前一言片语,原来与我爷爷竟如知己朋友。人死如灯灭,灯灭来世燃,愿您来世莫再入江湖,做个平凡普通百姓吧!”说完,对司马南尸身鞠了一躬,唏嘘着对李玄道:“李家哥哥,咱们这就动手,埋了他吧。”

李玄和段啸天俱已身负伤痛,阿莹也已疲惫至极,因此三人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司马南的尸身挪到古松下,却再无力掘个土穴将其掩埋。无奈之下,李玄将司马南放在松洞,又用鬼泣剑斩了一些松枝荆木,将洞口挡住,免得被林间虫兽惊扰。阿莹见一切妥当,看了李玄一眼,低声道:“李家哥哥,我要去寻我爷爷了,你自己保重啊!都这时候了,也不知被燕无敌击晕的诸葛东方醒来了没有。我看你们最好别沿着来路回去。”她见李玄点点头,又道:“我走了,若他日有机会,咱们再见吧。”言毕,神色间似依依不舍,但还是秀身转过,便要匆匆离去。

李玄见阿莹要走,微一沉吟,似乎想起什么,急步上前问道:“阿莹姑娘等等。。。。。。”阿莹闻声,有些惊喜,转过身来,道:“李家哥哥还有事?”李玄见她一泓秋水似地大眼睛看着自己,微微一呆,道:“自昨日与你相见,数次危难当头,都被沈前辈和姑娘相救了。唉,我本领低微,帮不上你的忙,但感激之语还是要说的。”阿莹听李玄客气,轻轻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要学着婆婆妈妈。”李玄闻言,搔了搔头道:“我嘴笨,没说明白。几番恩情,重若泰山,但我心下却有疑问。”

阿莹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突然脸现红晕,低声道:“你尽管问来,定当知无不言。”李玄道:“依理说,咱们从未谋面,也不曾识得,可为何沈前辈与姑娘愿鼎力助我?我倘若不得其中缘故,心下难安啊!”阿莹似乎明白他心下所存的疑惑,闻言微微一笑,道:“李家哥哥,你是否住在太原城南杨柳胡同,左数的第三座房子?”

李玄吃了一惊道:“你怎知道的如此详细?”阿莹道:“难道你不记得八年前生发在你家中的那场大火么?”李玄奇道:“我家中的那场大火?”阿莹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家中发生那场大火时,我就在你家中啊!”李玄恍然道:“确有一场大火。唉。。。。。。就在那场大火烧起前,授我‘流光雪月刀法’的王师傅被一个恶人杀了。”他呆呆片时,猛地抬起头,看着阿莹道:“你是被恶人带来的那个小妹?”

阿莹知他所说的王师傅正是天神帮的坛主灵道子,而那个追杀自己的恶贼就是夺了爷爷沈无惧帮主之位的黑云逸。

她见李玄想起了自己,脸现喜色,按耐着激动的心情,道:“是啊!我就是那个拖着两条小辫,吓得哭都不敢哭出来,最后被你紧紧抱着,藏在地窖中的小妹妹。”

阿莹说着,似乎回思到了八年前那场大火,她自言自语道:“你的师父与那恶贼相斗不止,你见我在一旁哭泣,便紧紧抱起我,将我藏在你家的地窖中。对啦。。。。。。你家那个地窖真是好玩极了,竟能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可是,李家哥哥,你为何要离开地窖,跑出去呢?”

李玄搔了搔头道:“王师傅被人打,我岂能不出去帮忙!”

阿莹叹息一声,深深地看了李玄一眼,道:“太危险了。我看见你师父被那恶贼一掌打翻,狂喷鲜血,眼见不活了,你却拿着一柄快刀,不顾一切的上前找那恶贼拼命去,唉。。。。。。尽管你勇敢泼辣,难道不想想,师父尚且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出去了,又怎会手刃了那恶贼?但你就是那么勇敢,让我好钦佩啊!我见恶贼一脚踢你出去,你嘴角流出血来,可是你还是不怕,又冲了上去。。。。。。你可知,你被踢晕后,恶贼便四处寻我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起来,喃喃道:“不过很奇怪,我明明看见你师父被那恶贼打倒在地,怎么一眨眼却又不见了呢?还有,当那恶贼寻我不到时,为何突然有一个美貌夫人与他斗在一起呢?”

阿莹看着怔怔发呆的李玄,问道:“那位夫人是伯母么?”李玄闻言摇了摇头,道:“我母亲身体终年有恙,哪会什么武功!”阿莹点点头,叹息道:“那天在你家里燃起的那场火当真是古怪啊!”

李玄叹息一声,道:“我被那恶贼打晕后,已什么也不知道了。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大火?为何奇怪?”

阿莹道:“美貌妇人与恶贼相斗时,突然间你家房屋就着起火来。那火太大了,其时,我正在地窖,被烤的快要晕过去时,白叔叔赶到了。。。。。。他救了我。。。。。。”说到这里,阿莹没有再看李玄一眼,转过身去,飞也似的往松林深处奔去。

李玄听阿莹将往事娓娓道来,怔怔不语,正想再问几句,却见她消失在松林深处。往事如烟,往事在他脑际泛动波澜。那年那月那日,原来缘分都在八年前那天。

第三十三章 古怪松林

八年前,八年前的那天。。。。。。李玄口中喃喃不止。八年前,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涌上心头。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确实很奇怪。父亲不知因何事,清早出门之后,便没有回来,母亲仍像之前那样,在独处的屋子里诵念佛经,闭门不出。而李玄早已习惯了父母各处一室、河井不犯的生活。他耐着性子把该读的书读了一遍,读烦了便在院子里习练王师父传授的‘流光雪月刀法’。谁知一套刀法未练完,王师父却越墙而入。

王师父是个奇怪的师父。他从未白日到过自己家中,自己所学这路刀法是他晚间传授的。

李玄看到王师父越墙而入,大喜过望。不过,让他惊奇的是王师父背后竟负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好像刚刚睡醒,长得又可爱又漂亮,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尽管挂着未擦去的泪珠,但漆黑的透着通灵光芒的眼睛却在打量着李玄。王师父似乎很疲惫,他没有和李玄说话,因为他才将小姑娘放在院中的石凳上,便有个黑衣人越墙而入。那黑衣人生的黄发大眼,足有八尺身高,一双大掌像蒲扇一样。

黑衣人不但高大粗猛,武功也高。他越过墙头,还未落地,便一掌劈向王师父。王师父似乎有些惧怕他,后退中不断以‘流光雪月刀法’与他斗起来。二十几招过后,王师父渐渐不支,被黑衣人一掌击中窄刀。窄刀变成曲尺,他也受伤倒地。

王师父受伤,小女孩随之大哭起来。不知为何,李玄突然生出一个信念,不能让小姑娘受伤。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大概因为她是王师父带来的人,与他一起的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李玄趁着黑衣人与王师父恶斗间隙,抱着小姑娘跑到家里的地窖。

地窖虽然很隐秘,但李玄却常在里面玩耍。他喜欢这个地窖,更是因为地窖里面有一面神奇的铜镜。人在窖中,透过小小的铜镜,可清楚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李玄将小姑娘藏好,见外面王师父再次起身和黑衣人搏斗,但没过几招,又被打倒在地。他怎能看着王师父被人欺负呢!尽管弱小,但他还是勇敢地从刀架上取来平日习练‘流光雪月刀法’的短刀,往那恶贼腰际砍去。那恶贼真的好生了得,没见他如何闪动,便将自己踢开。就在这时,恶贼趁机一掌拍在王师父胸口上。李玄好害怕王师父死去,虽然他们之间一直没行拜师礼,但他却是唯一真心教授李玄武功的师父。所以,李玄不管手里有没有刀子,飞身直扑上去,但却被黑衣人一脚踢开,撞在院里的石凳上,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多久,李玄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见院舍狼藉不堪,鼻端满是呛人的焦木味。家里发生火灾了吗?他看着难得从屋里走出的母亲,问她:“娘,家里着火了吗?有个恶人要来杀王师父呢。。。。。。”母亲苍白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抚摸一下他肿胀的头,转身离开了。想到这里,李玄暗自叹息一声。他虽不知道王师父为何会背负着阿莹来到自己家中,但却明白了阿莹和沈无惧为何数次出手相救自己。原来自己与他们竟有这么一段缘分!看来人与人相识相遇,冥冥中已经有安排了!

李玄正怔怔想着,感觉肩头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吃惊之余,回头看去,见段啸天正脸色青灰,摇摇晃晃,单手扶着风雨下的巨松看着自己。诸葛东方掌上含有极其阴辣的寒气,段啸天自被他一掌偷袭拍中,始终没恢复过来。如今,惶惶而逃,又在这风雨松林中耽搁许多时辰,以至于先前枣红的脸色变得青灰,早没了昔日精明干练、豪爽张扬的神色。

李玄见他如此样子,暗叹一口气,道:“段兄受苦了。”段啸天淡淡地苦笑一声,微微喘息了一会儿,道:“凡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性命早就不是自己的性命,说丢随时都能丢掉。嘿嘿。。。。。。这苦。。。。。。这苦受得活该,受的活该!谁让咱技不如人呢!”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玄道:“在客来喜那会儿,我就看出阿莹姑娘对你别有心思,如今看来,倒是真的!阿莹。。。。。。是个好姑娘,兄弟要珍惜啊!”

李玄明白他话里含义,忙连连摇手道:“段兄开玩笑了,像阿莹这样的好姑娘,只有才子豪杰能配得上她,岂是我这样井底之蛙可想。嗯,对此,我有自知自明。”

段啸天哈哈大笑,因身体虚弱,一笑间竟上气不接下气,巨咳片时,才缓缓道:“她确是好姑娘,可惜掉进了江湖这个大染缸里!”李玄道:“天下江湖,确是个常人难料的是非之地。可是,尽管事事不尽相同,但人性本善,草荷出淤泥尚能不染,阿莹姑娘如此与众不同,必会独善其身,洁身自好,段兄长何来可惜的话?”段啸天摇了摇头,道:“李兄看人待物,与多年前的我一般无二,但遗憾的是,人性亦有恶之面,而且恶起来,连自己也不认识。。。。。。世事如棋,变化非常,总非人愿。嘿嘿。。。。。。只有历经时间推演变化,才可大言善恶!”说着看了看风雨渐歇的天空,一脸正色对李玄道:“你若有缘,遇到方正侠义环境,又会是另一番人生。这就是我们常常争辩的,是人随环境而变,还是环境会将人改变呢!”

李玄知晓段啸天年少时屡受苦难,入了天神帮后又被苏飞烟骗得服下慢性毒药,几年来受尽痛苦折磨,好不容易遇到神秘的侯公子帮其解毒,却又怀着报恩之心为其密送另一富贵镖。谁知,天不遂愿,被诸葛东方寒冰掌击中,所以对险恶无常的江湖,自然而然充满怨恨。念及这些,也不与其争辩,道:“兄长这话甚是。”

段啸天见他心不所属,知道彼此再空争下去也是无益,自己此刻已经身负重伤,能否完成侯公子之嘱托,已无把握,包括先前因见李玄身负鬼泣剑,而萌生出的歹意也已没了踪影。他望着水雾茫茫的松林,叹息一声,道:“好兄弟,咱走吧!”

李玄四顾一下黑松林,见雨势已歇,鸟虫复鸣,整个黑松林犹如罩染了一层新绿,虽清新无比,却被淡雾笼罩遮挡,不由让人心生迷茫的错觉。待见段啸天意兴萧索,一副疲惫的样子,便道:“兄长咱们何处去?”段啸天指着阿莹去的方向,道:“原路是回不去了,既然阿莹姑娘是往那边去,咱们若是随了,遇见袁四姑娘和呆头呆脑的金水也是糟糕,不如你我反着方向走,估计总会寻着下山路。”李玄初涉江湖,心中没有更好的主意。他自从被段啸天带到这里,屡遭险情,此刻最大的想法是如何下山去,闻听段啸天此言,便伸手扶着他往松林深处走去。

山林雨后,甚是泥泞。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松林中走,不知不觉已走出四五里。

这座山绵延百里,远远看去,虽觉峰峦突兀,尽是刀削斧劈直插云霄让人生畏的山体,其实高低错落的山峰依旧彼此紧密相连。李玄见已走了大半时辰,还未走出这片松林,心下惊奇,一边走着,一边细细观察松林。他幼时曾跟随隐居太原城内的‘天机老人’沙半眼沙老先生研读阴阳八卦图形,这时见了松林中的情势,忽然隐隐不安起来,纳罕之余,便留意观察松林玄机。渐渐中,他发觉自己置身的这片松林黑松,看似自然长成,或直或曲,一副杂乱无章的样子,其实是被人精心布局过,而且还是按着五行八卦阵、天地阴阳规则诸般变化,调整栽过的。

传授李玄研习八卦的‘天机老人’沙半眼本名沙安智,因一双小眼睛终年半睁半闭,才被人称做沙半眼。此人身材不过五尺,干瘦如柴,貌不惊人,却有着通天晓地的非凡本领,尤其擅长摆布、破解历代玄奥迷阵。据说此人曾在前朝做过天机官,掌管一切与朝廷有关的祭天、占卜等大事,后来因朝政变故,权力更迭,这才辞官归隐,隐姓埋名做了一名大隐隐于市的隐者。而李玄的父亲与沙半眼曾是旧识,常带他去沙半眼居住的野鹤斋玩耍。也不知何因,沙半眼非常喜欢他,常在后院沙盘上教他熟识伏羲八卦阵型。所以,李玄一路走来才能看出松林古怪。

二人又小心翼翼的走了一会儿,见松林中雾气氤氲,更加迷离,心知这般走去,迷路事小,若不慎坠入林中机关,那可是殒命之大事。李玄观察了片时,长吐一口气,喃喃道:“这松林古怪!段兄,若是我们这样稀里糊涂的走下去,恐怕累到脱力也走不出松林啊!”

段啸天不识阴阳八卦图形,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玄奥,但也觉着松林古怪,闻言奇道:“李兄何来此言呢?”

李玄指着阿莹离去的方位道:“你是否还记得,阿莹姑娘离去的方向松林稀疏,低矮异常,估计前行里许,必是松林的边缘。而我们目下所处的位置,松高林茂,路径蜿蜒迷乱,错综复杂,我们该是坠入林间之玄奥了!”段啸天一脸迷茫,道:“兄弟这话让人费解,能否详细言明?”李玄围着身旁一棵高大的黑松转了一圈,对段啸天道:“兄长请看这棵黑松,可有甚么古怪么?”段啸天仰头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古怪,我怎么看不出来?快快说,到底有什么古怪?”李玄轻轻扯过他,一起走到黑松的另一侧,指着树根道:“看这里还不明白?”

段啸天随着李玄指的方向,定睛看去,见黑松粗大的根部有一穴洞,洞口虽然不大,却可容身进去,思索片时,猛然醒悟道:“这洞穴岂不与先前藏身之处相似?”

李玄点点头,道:“正是。你还记得我们进入松林的那条小路吧?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便是这松林八卦图形中乾位的边缘。嘿,那是一条生路。”段啸天闻言奇道:“甚么松林八卦中乾位的生路?李兄莫要卖关子,快讲些来!”李玄微微一笑道:“段兄可知阴阳八卦中,震为雷,为木性,位于正东方;兑为泽,为金性,位于正西方;离为火,为火性,位于正南方;坎为水,为水性,位于正北方;坤为地,为土性,位于西南方;艮为山,为土性,位于东北方;巽为风,为木性,位于东南方;乾为天,为金性,位于西北方?”段啸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若看太阳位置,阿莹姑娘离去的方向是西北方向。可我不明白这个乾位边缘为何有一条生路呢?”李玄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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