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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问了,是强子,他也受伤了,让常青一枪喷在胸口上,估计也去了医院。”

“大牙他们呢?”

“不清楚,应该是跑了吧?我估计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不敢去见孙朝阳了。”

“给他打传呼,让他赶紧走,越远越好……慢着,别打,传呼有可能在孙朝阳手里。”

天顺起身想走:“我去他表姐那里一趟,说不定……”

我一把按住了他:“别动,去了你就回不来了。”

天顺的鼻涕又流了出来,他猛地抽了一下鼻子:“那怎么办?”

我打开包袱,拿了五沓钱递给天顺:“今天先这样,今晚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回家躺着睡上一觉,明天你想办法联系上大牙,把这些钱给他,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告诉他别嫌少,因为咱们的人死活不定,需要钱。如果他不满意,你就明确跟他说,想要好好活着就把这件事情忘了。记住,千万不能露头,尤其是不能接触孙朝阳的人,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大牙,你就在家里等,早晚他会联系你的。在家呆着的时候,注意点儿风声,一旦不好赶紧走人,安定下来就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天顺想了想,猛捶了炕沿一拳:“远哥,这钱不能给大牙!这是咱们的玩命钱。”我横了他一眼:“别这么想,大牙也在玩命,再说,这叫封口费……”

关街门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个地方不能再来了。折转回屋,让天顺打着打火机,我就着光亮用小杰的口气给房东留了一张纸条,告诉房东因为有事儿要去南方,暂时退房。留在桌子上三百块钱,长叹了一声,走出门去。心里竟然有一丝惆怅。开车上路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胸口闷得厉害,有一种想把车停下,站在路边大吼几声的冲动。把天顺送到他家门口,看着他上了楼,我叹口气转向了回家的路。把车停在家门口,我把车牌重新装上,直起身子猛吸了一口气,大步进了院子。回家的感觉真好啊,仿佛在海浪中漂泊的一块木头,安详地触到了沙滩。我爹和我弟弟都睡下了,他们没有听见我进门的声音,我走得像一只潜行的猎豹。

很奇怪,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在我的脑子里没有了,就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给吹散了,留下的是一阵微弱的疼。严盾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在我空如天空的脑子里,我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神志一下子恍惚起来。机械地藏好钱,我像一条虫子似的慢慢蠕动到床上,脸朝下抱紧了被子,感觉很冷,从血液到身体全都紧缩起来……钟表刚打完了十一下,枕头边的大哥大就响了,是小杰的。我扭转身子,用被子蒙着脑袋低声问,你们在哪里?小杰的声音很平静:“在栖霞的一家医院里,我的伤没事儿,是皮外伤,广元的伤厉害点儿,肚子破了,正在做手术,大夫说问题不大,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他不想住,太危险了,警察和孙朝阳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找到这里,我们想走,找家农户住着养伤。”我想了想,开口说:“只要你感觉广元没什么事儿就自己看着办好了,不管到了哪里,随时跟我联系。”

挂了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脑子仿佛成了真空,什么也没有。

东方泛出了微弱的光明,天眼看就要亮了,这很好,我每天都能看见新的太阳。

第二十二章 刀光剑影

小杰和广元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从出事那天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我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他总是关机,这让我非常担心,心悬在嗓子眼里总也落不回去。有一次小杰在梦里对我说:蝴蝶,别担心,我还活着。我想跟他说点儿什么,可是我张不开嘴巴,我想过去拉他,可是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他,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滑。

孙朝阳那边依旧很平静,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前几天他甚至给我打电话,让我参加他刚开的一个饭店的开业庆典,我没去,我害怕让这个老狐狸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来。胡四给我打电话,埋怨我为什么不去,应该借这个机会再树立一把威信,我一笑了之。听说齐老道去了,坐在轮椅上帮孙朝阳招呼客人,这让我感觉很惊奇,不知道人怎么可以这样……凤三没去,有人风言风语地说,凤三想找南方的杀手杀了孙朝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严盾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生意怎么样了,我说很好啊,眼看就要奔小康了。严盾好像把我那天对他吼叫的事情忘记了,说话的声音很平静,还是老一套,奉公守法,做个堂堂正正的好人。闲聊了几句,他问,最近在芙蓉路发生枪战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我说听说了,怪吓人的。严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康杰是不是在你那儿干?”我说他早走了,我这里是个小生意,留不住人。严盾问,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说,我哪里知道?这些社会上的人来无踪去无影的。严盾说,如果你见到他一定要对我说一声,我有事儿找他。挂了电话,我沉闷了好久,感觉这事儿早晚要出。万一小杰被抓了,我该怎么办?我相信小杰是不会把我说出来的,可是严盾会放弃吗?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严盾曾经审讯过我,我知道他一旦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那么我面临的又将是监狱的大门。严盾会将我致于死地吗?回想起跟他接触过的点点滴滴,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我相信他没有这个想法,他一直在期盼着我改邪归正,他不想看到我再一次被投入监狱,他不想让我爹已经破碎的心再一次鲜血淋漓。那么,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不认账,最后我将失去严盾,失去这个指引我走正道的朋友。有那么几天,我几乎天天夜里做梦,在梦里我无数次地跪在我爹的脚下忏悔,无数次地躲闪严盾冷峻的目光,醒来以后,大汗淋漓。

平静了几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抑郁症,为什么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脑子里老是过电影似的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没着没落的,偶然会感觉这事儿离我很远。有时候,我身边的人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把它当作一件很遥远的故事来讲,他们一惊一诈地说,下大雾那天可真悬乎啊,两帮黑道上的人发生了枪战,当场打死了两个,另外有两个拖着肠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公安正在到处抓他们呢,听说是为了抢一个工地的地盘才火拼的。我不想插嘴,就那么笑眯眯地听他们说,听得津津有味。

一转眼又是一年。有时候想想过去的这一年,心里会蓦地升起一股惆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时间熬过来的。这一年,孙朝阳跟我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他似乎有些明白我曾经“黑”过他,我总是跟他打哈哈,甚至还像哥们儿那样搂他一把,感觉自己搂的是一个真人玩具。

有一次阎坤告诉我,孙朝阳喝醉了说,我会让蝴蝶好看的,我嗤之以鼻,去你娘的,还不知道谁让谁好看呢,我暂时先不收拾你,我要先看看小杰是怎么收拾你的……广元死了,是被孙朝阳的人杀死在外地一家医院里的,我断定小杰是不会饶过他的。常青一直跟着小杰在外面流浪,前几天我在济南见涛哥和五子的时候,恰好他在那里等小杰,原以为我也可以见到小杰,谁知道警察在郊区的一个出租房里差点儿抓住小杰。常青不敢在济南呆了,要去大连,送别的时候,我问他们近况如何,常青说他们挺好的,把广元烧了,埋在当地一个山坡上,等一切都消停下来,就去那里把广元“拿”回来,我嘱咐他好好跟着小杰,别再出什么事情,常青说,没事儿,他们正在找孙朝阳的那几个杀手,给广元报了仇就安稳了。我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老是笑……常青上车的时候,我竟然掉了眼泪。

去劳教所接见了李俊海几次,每次回来我都要难受上一阵,觉得当初我做得有些过分。

李俊海混得还不错,在锅炉房烧锅炉,还是个小头目,据说可以经常出来溜达溜达。

五子这个人真不错,他似乎忘记了我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地绑架过他,每次我去济南见涛哥谈“生意”,他都要热情地招待我,甚至还多次提议让我嫖娼,呵呵,幸亏我的定力足。跟他接触长了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真的存在一种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友情,他拿我当了他的另外一个大哥……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后来他死了,被人杀死在一个垃圾箱的旁边……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冰凉,阴冷的风从他的身边无情地扫过。

今天早晨的天气很好,阳光带着一股清澈的黄色直射头顶,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的田野上漫步时的情景。送我弟弟去上学的路上,我问他,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领你去庄稼地里呼吸新鲜空气的事儿吗?那时候的天也这样亮堂。我弟弟瞪着明亮的眼睛想了好久才说,天上有很多云彩,别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咱们村里有好多牛啊,羊啊什么的……是啊,他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儿呢?很多曾经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呢。

送下弟弟,刚回办公室坐下,BB机响了,我摘下来看了看号码,本市的,但是很陌生,回不回呢?应该回,说不定是小杰的,现在我最迫切的是想要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回了那个号码,里面不说话。

“喂,说话。”我有些不耐烦了。

“……”那边好像开了一下口,但是马上就没有一点儿声音了,好像是捂住了话筒。

“是芳子吗?我是杨远啊。”我断定是她,没有人会这样给我打电话的。

“远哥……”果然是她,“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跟你谈点事儿。”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不远,你过了海天路,我就在岔路口等你。”

“好,马上到。”我挂了电话就往外冲。

走得急促了一点儿,衣服角被门挂住了,一下子把我拽了个趔趄。

阎坤正往上走,一把抱住了我:“又想走?你就不会在这里多少呆会儿?”

我推开他,继续跑,阎坤紧撵几步追上了我:“远哥,有人欺负我,就耽误你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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