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坤当练到第四重天门开窍功法时,一行人马已经到了安徽亳州地界,他不得不停下修炼,将注意力放在大事上。这里官兵随处可见,个个身带兵器,凶神恶煞般吆五喝六。江湖中的各类人物更是层出不穷,什么洞主、谷主、岛主、帮主、掌门等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各带着一帮人神定气闲地从这里路过,或者吃饭、住店、逛街,主要的话题就是武林争霸中的盟主之位。只选拔一个盟主,但这些帮这些派均认为非己莫属,甚至还放出话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门中的武功天下无敌,一付藐视天下小的模样或神态常将对方激怒,几句话不投机便大打出手,搞得亳州城鸡犬不宁。
马明坤一行数人跑了几家酒肆,均因客满而无奈离开,中午的气温又较高,个个饥肠辘辘,撑着劲再找,好不容易在一家摆设简陋的饭店找到一席空桌,尚未坐稳,便从门外闯进四个大汉,强行yù占桌位,萧弦气不打一处来,责问道:“凡是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四位兄台既然比我们来得迟,就不应该抢我们的席位,规矩还懂吧?!”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头仰着天说道:“竟敢与我们长江四怪较劲!哼,将来我们四怪如有一怪做了武林盟主,放个屁都会把你们吓跑,现在抢你们坐位算是给你们面子!”
“你们讲不讲理?”白素素觉得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道:“猖狂无用!滥竽充数的虾兵蟹将而已,再不让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呦!连个女人都敢在我们四怪面前撒野,真是反了天了!不是我们摆谱,你们再来这么多人,我们四怪也不会怕。弟兄们,将家伙拿出来亮亮!恐怕我们一动手,阁下们就得睡下……”长江四怪将四种不同类型的兵器全都亮了出来。
萧弦觉得好笑,将手中的折扇连点了四下,速度在转眼之间,长江四怪感觉眼前一花,陡然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四件兵器像长着眼睛似的脱离了他们的掌握,挨排排地落在进门的地上。
大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白素素和张梅更是笑弯了腰。
“算你们狠!”长江四怪从门口拾起兵器,灰溜溜地跑了。
南震天离开大泽山后来到杨府,将黄龙真人的情况,以及如何驱退官兵的过程简明扼要地向杨员外作了描述,对计划推选武林盟主及如何cāo作此类事同杨员外进行了仔细研究,最后敲定地点选放在安徽界首,找大财主陈万山赞助。
陈万山何许人也,看客可能不太清楚,听我给你介绍:界首有三分之一的田地是他陈万山的;当地所有的银子加起来,有一半是他家的;有数条街商业店铺是属于他的。这还算不了什么,京城有两位亲戚当官,家中闲养着百十号人,幕僚、弟子不计其数,只要他跺跺脚,整个界首就会地动山摇。他亦好武成痴,自立门户为“界望门”,经常要同人切磋武功,别人都称他为界望门掌门。杨员外同他颇有交情,南震天又是他所崇拜的人,俩人将来意一讲,他马上允诺,而且特别高兴。
仨人编排了各家、各门、各派的英雄贴人选,时间定在农历九月十五,派人连夜千里送柬,万里传音,这事情基本上就这么落定。建场子、搭台子等等一应物事均有专人负责,倒也省心不少。
界首的客栈不分大小均店店爆满,且一拨接一拨的来客都因无处栖身而大打出手,更有强硬和不讲理的人将前客打跑或者直接撵走,然后自己住进来。受苦的人都骂陈万山不是个东西,做什么东道主逞什么能,连个鸡窝都不给住,还说是什么英雄,哼,简直是狗熊!诸如此类的话说得难听也就罢了,更有甚者直接打将进来,连个面子都不给他留,他作为东道主又不便与人动手,细想想也是自己的过错,来者都是客嘛,这个道理早就该想到,光顾着接待请柬上的大客有什么用,盟主是有能力的人而夺之,并非要限制在多少个帮派之中,这是举办盟主争霸赛的初衷。于是,他要手下人立即分头去办,将诸多商铺、货栈改成酒肆、客栈,还在陈府两边搭起迎宾蓬,编号归类提供吃住。义薄云天杨员外、霹雳掌南震天看陈万山办事雷厉风行,举措得当,为人慷慨大方,觉得没选错人,相视一笑以会心意。
………【第三十一章 武林盛事】………
() 眼看rì子一天天挨近,这界首已是人山人海,这么盛况空前的竞武赛事谁都不愿意错失良机,结果蜂拥而至,在九月初十这天,已有华山派、崆峒派、峨眉派、昆仑派等陆续来到,三十二派来了将近一半。丐帮、青龙帮、黑虎帮、斧头帮等十八帮已经来了八帮。天地教、rì月教、神魔教等九个教已来了五教。还有什么拳什么门,什么谷什么主,什么岛什么洞等五花八门的习武弄术之士、江湖中好汉、名人侠客,甚至是偷鸡摸狗之流,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争足前来,当然还有少部分文人墨客、风雅居士仅为观光而来……擂台搭建基本完工,最为耀眼的应为这副对联:西湖东海吞涛浪展演天下绝技南山北岳吐豪气纷呈英雄本sè横批是:争夺盟主独占鳌头牌匾上方用红绸扎成花结点缀中心,彩条围陈四周,再看这整个背景构思巧妙,匠心独到,台场子规模也堪比古今。大约巳时刚到的光景,擂台上突然多了四个老者,胡须均有一尺长短,背后贴着“西湖、东海、南山、北岳”,身前贴着“我是盟主”,在台上也不讲话,自找对手,西湖对南山,东海对北岳,相互较量不停,怪招层出不穷,看得围观者眼花缭乱,竟不知是哪路神仙。每到jīng彩之处,台下众人发出称赞之声,不绝于耳,这四老者听了后斗志昂扬,打得更加起劲,出拳击掌扫腿踢足均比之前快了许多,颇有不见高低不松手、不夺盟主誓不休的架势。陈万山正在小客厅陪杨员外和南震天品茗聊天,忽然见徒弟来报此事,感到蹊跷和好奇,便邀请杨、南二人一同出去瞧瞧,来到擂台前一看,惊楞的几乎傻了眼,这四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二叔、三叔、四叔和五叔,他们平时在后院从不出来与人接触,闲时养花植树打发光yīn,从未听说或者看过他们四老会武功,而且造诣很深,就自己的功夫修行,未必是任何一个叔父的对手,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正yù开口相问,场中已经起了变化。“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工夫!原来程老儿全都健在,害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到处寻找,嘿嘿,原来蛰伏在这里!”台下一位半老儒生突然发话。在他周边有四、五个汉子,看得出是一路人。台上四老闻如晴天霹雳,被唬得几乎灵魂出窍,立时都停了手朝台下看去。想不到隐匿这么多年,以为太平无事了,谁能想到会这么巧?也因为是童心驱使,技痒难耐,一时糊涂,扮成南山、北岳、西湖、东海,正玩得起劲,谁知这祸事就跟着来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不短啊!我蓝天遁因为追寻你们未果而被朝廷革职,削为贫民,还差点被治罪,吃尽天下苦头!也是天助我也,今rì不找你们却自来,亦将还我夙愿,你们束手就擒吧,最好不用我动手!”“你看错人了!”背后贴有南山的道:“我们不认识蓝天遁还是白天灯,和你素无冤仇,亦无亲缘,不要套近乎!”北岳也道:“对、对,我们不认识你!你是谁呀?”“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蓝天遁咬牙道:“到了衙门,你们自有说话机会!”陈万山心里一直犯叽咕,叔父们是老实本分之人,二十几年一直蜗居耕种,何时会武功自己不知,父亲是怎么死的自己又不知,与外人结怨更是不知,听这南天遁话里有话,而且还犯了重大官案一直在被通缉,颇为费解和离奇!既然揣摩不透,而且事关紧要,靠想肯定想不出名堂,为弄个明白,于是腾身一跃,跳上台去,拱拱手作揖道:“蓝大侠不必见怒,我叔父们深居简出,从不与人结怨,你们也许认错人了,到我寒舍喝喝茶,交个朋友,有话慢慢说。”“陈庄主是敝人神交已久的朋友!”蓝天遁道:“阁下仗义疏财,为人慷慨大方,大名远播四方,令人好生敬佩!你叔父姓程并非姓陈,他们犯事过大过重,不知与阁下有无牵扯?还望阁下给个说法!”“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非是我南某人多事,诚请蓝大侠给个薄面,借花献佛,到陈府小坐一会,是非曲直自然会有个说法。”南震天听他们说话多少能猜测到一些事情,对二十几年前一桩打劫官银的案子亦有所耳闻,当时自己只有十来岁,因事不关己,后来也没留意,印象也不深。“南大侠失敬了!”蓝天遁双手一抱拳道:“刚才在气恨头上,没注意南大侠的大驾,失敬失敬!您有恩于蓝某,怎么吩咐全听您的安排,这几位均是当年跟随我的旧属。”他将身边的五个人都给南震天作了介绍。大家一起来到了陈府大厅,家佣忙着沏茶恭候。陈万山挥挥手让佣人退出,然后对蓝天遁道:“实不相瞒,我这几位叔父会武功,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由此看来我父亲当年也可能与这件案事有重大关系。我母亲告知我父亲是病故,看来是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怕我悬心,这更能说明我父亲摆脱不了这层厉害,我作为继承人,父债子还,头割了也就碗大个疤,所以恳望蓝大侠能否看在父亲已过世的份上,跳过这道坎,化干戈为玉帛,我陈某人愿意将万贯家财抵赎前罪,消仇化怨如何?”四老均耷拉着脑袋,半句话不说,一看便知二十几年前打劫官银的当事人就是他们。此时后背前胸的南山、北岳、西湖、东海和我是盟主字样仍旧贴在身上,一付可怜楚楚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和好笑。“阁下言重了!”蓝天遁道:“二十几年前的官银被劫案,我的确受无辜之灾苦,也一直想洗刷这段耻辱。但官银的来路据我探查亦属于赃物,是抢夺强霸而来!朝廷过于黑暗,jiān人当道,并非值得卖命,我蓝天遁不是贪图钱财的小人,还有杨员外在这里,冲着你们的面子我可以不再追究往事,更何况南大侠有恩于我,而且我已不在朝廷谋事,但是,你四位叔父这一露面,恐怕不得太平了,擂台下有多少双眼睛已然看到,即便暂时无事,以后有没有事就难讲了,你们还得早作打算。”“多谢蓝大侠网开一面!”陈万山再次作揖道:“我陈某人欠你这份人情,但愿rì后有机会补偿!还有三、四rì便是武林争霸的正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耽误正事。恳请诸位给出出主意,既不影响擂台赛事如期进行,又能让叔父们躲过此劫?”“这几rì请几位贵叔父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南震天道:“陈庄主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们会动用武林人士的力量来保护你们全家。说老实话,我也是被朝廷海捕文书通缉的要犯。为救皇子,我和一帮武林人士在大泽山同官兵进行过殊死的较量,击破了李亚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梦。再说,这次cāo办擂台比武争夺盟主的赛事,是我和杨员外商量再三,最后确定请陈庄主出面主持,由此引发出事端,我们有很大的责任,绝对不会撒手不管。还请杨员外和蓝大侠再拿拿办法,看还有没有其它万全之策。”“此事要看陈庄主求小还是求大?”杨员外一直没开口说话,这时道:“如果求小,为保全自己的xìng命和家产,则找一个隐xìng好的地方匿居,繁衍子孙安居乐业应该不成问题。若求大,能为社稷着想,以天下苍生为念,和武林人士一道匡扶正义,结成同盟,抵制李亚图颠覆朝政的yīn谋活动,阻止官兵的侵害行为,弘扬仁德,讴歌真理,如此既可以慰籍其心,活得充实,又可以使李亚图畏其力量而不敢搂其锋芒,我等自然可以太平无事。即便他不顾虑这些,非要搞得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我等亦算值得,但他却不愿意有这个结果。再从另一面讲,试看有多少正义之士不顾个人得失和安危,在刀枪剑戟中抛头颅、洒热血,作出惊天动地的创举,他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正义两个字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做?苟且偷安愚欢乐,壮士无志空悲切;若为田园求耕种,何须人间论英雄!请陈庄主三思而后行。”
………【第三十二章 未雨绸缪】………
() “南大侠和杨员外的一席话使在下大彻大悟!”蓝天遁为标明心迹道:“在下愚钝,空活了这么多年,仅为个人荣辱,浪费了太多光yīn,想来惭愧!今后若有所用,蓝某和旧属愿意追随你们麾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人人若为自己私利行其事,定其向,将无国无家!”陈万山感慨万分道:“杨员外晓以大义jīng辟绝伦,令后进好生敬佩和感动,金银如粪土,财物似浮云,我死守它又有何用!蓝大侠亦能丢却前嫌,赶赴正义之途,我还有什么好担心!我四位叔父还有何说法?敬请诸位帮助参详!”
“唉……”贴有南山的二叔道:“大哥若在世,已年过花甲,接近古稀,只有他成家且有子嗣。余四兄弟均年过半百,尚未娶亲生子,视侄儿如己出。一生绿林勾当,总是提心吊胆,登不了大雅之堂,更谈不上正义。吾等现已老朽,无之所能,无之所用,无之所图,谈不上安度晚年,贤侄也不必顾虑许多,自己做主吧!”
“陈家诸位均不用太担心!”南震天道:“只要南某人尚有三寸气在,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两rì未定事体太多,纷繁冗长,还请杨员外给众人讲讲。”
“摆擂台比武,首先要将擂台的主评人选落定下来!”杨员外捋捋胡须云道:“太极门掌门韦一清,享数年之美誉,辈高而众望,应该不会选错;金顶山的普渡天尊,少林寺的苦海大师,大家应早有耳闻,论仁德、武功、口碑均是一流之颂,毋庸置疑!按脚程算,三、两rì内均能到达;还有九孤玄剑,属一代隐侠,很少在江湖上走动,锄jiān杀恶英雄之举却脍炙人口,令鼠辈闻风丧胆,武林中多闻其名而不识其人,来无影,去无踪,能否来当主评要看缘分。再有就是拟请两位官府要员来参评,此两位官员清廉刚正,在下不细说,到时诸位自然会知道,第二件事情更有难度,我们想将武林盟主内定在一定范围之内,为人要正义,德才兼备,不能让盟主之位落入jiān妄之辈手中,但武林中人人有权上台较技,以武功、本领来争夺,所以我们特别担心,不知结果如何,否则宁缺毋滥。第三件事情就是我们设擂台立盟主的本意或目的。盟主定位后,我们要成立‘武林盟’,用武林人士的力量来对付李亚图颠覆朝政,剪除他的黑党羽,迎接小皇子归位继承大统,让青天白rì重现人间……”
“让正义引导人们,让热血沸腾全身!”南震天接着说道:“人若为求浮财,到老一场空,有何用,多一具枯骨而已!一生碌碌无为,寿终而纳憾。生前壮烈,流芳百世,人间轮回,路好走,心宽安,这就是人心所向,也是生存的意义。当然,人各有志,不必相强,不愿参加武林盟的,包刮在座的各位,现在都可以撤出,毕竟是危险之行,我们以后仍然是朋友,只要不站在敌对立场,我南某人就满足了。但人不能做遗臭万年之事,否则是我南某人的敌人!社稷有难,匹夫有责,我南某人已将区区之身豁出来了。话已经挑明,请诸位自行斟酌选择。”
“我想法和南大侠相同,人活着要有意义,有价值取向。”蓝天遁道:“你为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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