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侧头叫住偏将,说道:"此事和他确实没有关系,放开他吧。""可是,大人……""放了他!""是!"偏将见唐寅的脸色沉下来,不敢再多话,狠狠的将掌柜推开。看出唐寅是这群人的头领,那掌柜又扑通一声跪到唐寅的近前,连声哀求:"大人明见,小的家人还都在他们手上,大人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啊!求求大人救救他们吧……"唐寅可不是什么善人,虽然他很同情掌柜,不过他也不会因为区区几个人质而束手束脚。他没有应话,只是向左右众人示意,把掌柜的先拉出去,别让他在这里碍事。萧慕青多机灵,见状,急忙向周围的部众喝道:"快,快把此人带出去!"他话音刚落,呼啦一声上来数名士卒,不由分说,拉着掌柜就向外走。
等掌柜被带走后,唐寅再次看向内宅,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他冷冷哼笑一声,回手抽出双刀,大步向内宅的房门走去。不知道钟天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侍卫,萧慕青等人急忙上前,急声说道:"大人,让末将先进去看看吧!""不用!"唐寅淡然地摇摇头,冷笑着说道:"只剩下区区几个虾兵蟹将而已,不足为虑!"说话之间,唐寅已走到房门前,临破门前,他先把萧慕青推开了,毕竟后者不会灵武,唐寅也怕破门的一瞬间里面会有人突然发难,伤到萧慕青。而后,他提起腿来,对着房门就是一脚。
咔嚓!
木制的房门哪里能承受得住唐寅的重踢,随着一声脆响,房门肢离破碎,木板碎块散落一地。向里面看,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但唐寅拥有夜眼,对房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房中的各种摆设非常齐全,看得出来,掌柜的家境还是很不错的,但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这似乎早在唐寅的预料之中,他毫无顾虑的迈过门槛,走进房内,好象到了自己家似的,他轻车熟路,穿过正厅,直奔西侧的厢房,厢房里面很杂乱,摆放有许多的杂物,另外还有数十坛的酒罗列其中。
唐寅一直走到最里端,在一堆干柴前停住脚步,随后单脚一扫,将地面堆积的干柴全部踢开,这时,原本藏于干柴下的地道口显露出来。就在唐寅踢开干柴的瞬间,空中突然乍现出一道寒光,紧接着,一条黑影从地道口内窜出来,手中所持的利器直刺唐寅的颈嗓咽喉。
这突如其来又奇快无比的一击,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唐寅的反应快的出奇,而且临危不乱,眼睁睁看到对方的一击已到自己近前,他连呼吸都未急促一下,只是把身形微微一侧,横移半步,即惊险又刚好闪过了对方的致命杀招。
唰!
唐寅刚把第一人让过去,地道口里又窜出一条人影,手中的灵剑霞光万道,追魂刺射向唐寅的周身要害。追魂刺是小范围杀伤技能,但却异常犀利,专破灵铠,唐寅也不敢大意,身形猛然虚化,化成一团黑雾,追魂刺穿过黑雾,全部射在墙壁上,就听一阵扑扑扑连续的闷响声,墙壁上被刺出数十个三寸长的口子,外面的月光顺着裂口丝丝射入房内。
在唐寅以暗影漂移闪躲开对方的追魂刺时,地道里又窜出两人,与先前出来的两人呈扇型把唐寅*在墙角。
双方没有说一句多余的废话,上来便各施杀招。四个人,四把剑,分从四个方向刺向唐寅的脖子、胸口、小腹和*,剑剑都是杀招,剑剑都可致命。论比拼身手,唐寅还从没怕过谁。他不避不闪,挥舞双刀,迎上前去,与四人战在一处。
对方四人的灵武都已达到灵元境,虽不如唐寅,但四人合力也不容小觑,而且这四人明显受过特殊的格斗训练,出剑又快又恨,没有花招,招招都奔要害去的,只打了几个回合,唐寅立刻感觉对方和自己以前遇到的刺客十分相识,想来,这四人也是钟天培养的刺客出身。
就在双方激烈交锋之时,厢房外脚步声阵阵,有人边跑边喊道:"大人,末将帮你!"说话之间,萧慕青手下的那几名偏将跑了近来。厢房并不大,容唐寅和四名侍卫交手已是非常拥挤,现在又挤进来数名偏将,更是显得空间狭小。
在小空间内,唐寅得不到发挥,武将在战场上所习惯的大开大合的招式也施展不出来,唐寅没好气地喝道:"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别近来!"几名偏将本还想助唐寅一臂之力,结果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几人面面相觑,在唐寅的又一声喊喝下,几人急忙退到厢房外。
这时,唐寅和四名侍卫已打到白热化,厢房内空气波动,劲气飞射,好象刮起一道旋风,里面摆放的杂物和酒坛不时被乱射的灵波扫中,破碎开来,劈啪作响,很快,连墙壁都抵御不住一道又一道的灵波,不时被其刺穿,就连在外面的偏将和风军士卒们都被*的连连后退。
四名侍卫的出招虽然又快又锋利,但唐寅的身法太诡异,加上还有暗影漂移做为辅助,身形飘忽不定,好象一只幽灵,时而在前,时而在后,四名侍卫只是气势上占优,但真想伤到唐寅,那太难了。
见唐寅连续施展暗影漂移,四名侍卫相互招呼一声,齐齐运用风裂分身术,只是一瞬间,小小的厢房就被四人幻化出来的分身所挤满,那么冷静又心细的唐寅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同时又因为没有空间容身,暗影漂移也无法施展出来。
看他被己方幻化出来的分身*住,四名侍卫心头同是一喜,混在分身之中,齐齐窜到唐寅近前,手中的灵剑顺势猛刺过去。
眼前寒光闪起一片,在唐寅眼中,至少有十多把剑刺向自己,无从闪躲,也无法招架,他将牙关一咬,猛然断喝一声,使出全力,挥双刀抡出两记灵波。
唐寅全力释放的灵波威力惊人,划过空气时,都发出闷雷一般的嗡嗡声,并不刺耳,但却令人心头发闷,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四名侍卫只听其声便立刻判断出来这两记灵波绝不是自己能抵挡得住的,四人或是伏身,或是纵起身形,纷纷避让开,他们是躲过去了,但分身躲不开,一瞬间,满屋的分身皆被两记长长的灵波扫中,化为乌有,灵波去势不减,又扫在墙壁上,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墙壁象是被一把无形的大刀狠狠切过去似的,房梁连同墙壁齐断,轰隆一声,厢房的一面墙壁倒塌,与此同时上方的半截房顶也砸落了下来。
伏地闪躲灵波的两名侍卫倒是没什么,就地一滚,就把砸下来的房顶避开了,而那两名凌空跃起的侍卫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被落下的房顶砸个正着,扑通一声,双双摔落在地,砖瓦、木桩砸了一身。
好在两人有灵铠护体,只是被砸的头重脚轻,两眼发花,但并未受到多大伤害,当两人费力地从破砖烂瓦里钻出来时,还没缓过这口气,唐寅已现身在二人近前,手中的双刀石光电光般刺向二人的胸口。
扑、扑!
两名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未彻底张开,胸口便已被唐寅的弯刀刺中,两名侍卫痛叫一声,还想举起手中剑还击,可突然之间,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灼痛,而且灼痛感急速地窜便全身,两人还未搞清楚怎么回时,双双软绵绵地倒地,在两人临死之前,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正从自己身上腾腾升起来的白色雾气。
那是被灵魂燃烧化出来的灵雾。
双刀刺死两人,唐寅仰头吸气,将空中飘荡的灵气一丝不漏的全部吸入体内,然后他眯缝着眼睛,舒适地长长叹息一声,转回身,两眼放光地看向另外两名侍卫。在他*裸的注视下,那二人同时有种错觉,好象自己不是人,而是变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这二人又惊又怒,双双大吼一声,持剑向唐寅冲去,人未到,灵武技能先至,两记十字交叉斩齐齐攻向唐寅这一点。唐寅当然不会硬挡对方的技能,施展暗影漂移,直接闪到两人的身后,双刀齐出,分挑二人的后腰。
两名侍卫同时转身,双剑一左一右,分扫唐寅的脖子,后者全力蹲身,当啷,两把灵剑未碰到唐寅,倒是双剑狠狠碰撞到一处,火星子蹦起多高,唐寅低身,顺势使出地滚刀,连续劈砍对方的双腿。
二人没见过这样的招式,被*的连连后退,其中一人只顾着眼前的唐寅,没注意脚下,被一只轱辘到地中央的酒坛绊了个正着,身子失去平衡,仰面摔倒,唐寅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在对方倒下去的瞬间,他在地上翻滚的身形象弹簧似的窜了起来,直接跳向对方的胸口,那侍卫大惊失色,仓促之间,向迎面蹦来的唐寅*全力刺出一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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