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伊刚回到起云阁设在城中的学府,就被丁善忍喊了过去,赵红伊见了丁善忍,丁善忍却什么都没说,只让赵红伊去叫岳赋过来。
丁善忍要见岳赋,随便让门下任何一名弟子通传都可以,他偏偏就专门差使赵红伊去传口信,赵红伊只是没有岳赋聪明,她又不是白痴,自然明白丁善忍的意思。
赵红伊不敢逆师祖他老人家的意思,只好假装不情不愿地到客栈找岳赋。她没有惊动掌柜和小二,直接来到岳赋的房间,踢门而入。
其实,早在岳赋进城的时候,赵红伊就偷偷来看过岳赋,只是她有‘魅影寻踪’的本事,岳赋没有察觉罢了。
岳赋见是赵红伊,喜出望外地叫了一声:“伊伊。”
“我还没跟你和好,别叫得那么亲切。”赵红伊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口不对心的话,然后又问道:“去还是不去?给个准儿,我好回去向师祖复命。”
岳赋赶紧屁颠屁颠地下床,说道:“去去去,当然去,师祖他老人家有令,哪里敢不从。”
“他是我师祖,跟你没关系,谁允许你认亲认戚的。”赵红伊又冷冷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往外走,她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要去看看思柔妹妹。”
毕竟像姐妹一样相处了那么久,赵红伊与游思柔的感情非同一般,游思柔遭受了那些劫难,她哪能不心疼……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右手边,你轻点儿,她睡得不稳。”
“她睡得不稳是谁的错?”赵红伊低声骂了一句,来到游思柔的房间,轻轻推门而入。
她走到床边,用手柔柔地抚摸游思柔的脸庞,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骂岳赋:“你这人渣,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让思柔妹妹憔悴成这样。”
然而,比起刚从皇城出来的那段日子,现在游思柔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
自从被岳赋硬上了之后,她似乎已经对命运有所妥协,认命了。一个人一旦认命,罪恶感就会慢慢被埋藏于心底,这或许是人类求生本能而造就的自我保护机制。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
“是我人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过,若是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办?”
赵红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岳赋,在这个时代,女人与他人分享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男人却绝不会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妻子,那是与杀父之仇同样深的仇恨。
赵红伊真不懂该如何去分对错,而岳赋为了游思柔,不惜一切代价,又让她内心深处泛起醋意,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离开客栈,二人来到起云阁学府,岳赋见了丁善忍,行礼拜会后,丁善忍便道:“小洛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我这当师祖的,实在不希望你们两个为了此事,坏了大好姻缘。”
丁善忍说着,一手牵起岳赋的手,另一手牵起赵红伊的手,想要把他们二人的手撮合在一起,赵红伊不愿意,丁善忍便瞪了赵红伊一眼,用责备的口吻道:“小红伊,难道你连师祖的话都不听了?”
“师祖,我……”赵红伊支支吾吾,却又没办法真的开口拒绝。
“别我我我了,你了这么久的脾气,怎么也闹够了。你年纪老大不小了,这是终身大事,不宜耽搁。嘻嘻……”丁善忍怪笑了两声,又道:“别以为师祖老糊涂了,师祖还精明得紧,刚听说这小子来了,你就偷偷溜到城里看他,别以为师祖不知道。”
丁善忍揭穿了赵红伊的小秘密,实在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她白皙的皮肤,立刻变得通红。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从天定京到上玄城,怎么说都过了一千里,这小子追你追了一千里以上,够有诚意了。”丁善忍继续劝说道。
“他只是到长州赴任,顺道而已。”
赵红伊嘴巴上还在争辩,却由着丁善忍把她的手放在岳赋手里。
丁善忍‘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继续道:“岳赋绕路来找你,花费了不少时间,又因为那件事情,耽搁了许多时日。”
那件事,指的是量鲲的事情,丁善忍不好直说,便含糊其辞,然后又继续说道:“始终是赴任作父母官,去太晚,影响不好。现在,我这个老头子,就作个见证,你们拜完堂,就赶紧启程前往长州吧。你们的敬茶,我不知道馋了多久。”
岳赋当然愿意,赵红伊也愿意,就是有些扭扭捏捏而已。
于是,二人就在这学府里头,由丁善忍亲自主持,起云阁的众多弟子观礼,简简单单地拜了堂,没有大红花轿,也没有乐队媒婆,二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比起岳赋与祝小苑的婚礼,还要简陋。
丁善忍喝过二人的敬茶,笑得脸上的肥肉挡得眼睛看不见,说道:“你们今后就是夫妻了,洞房花烛嘛,日后再补,现在你们就起行吧,现在已经九月了,再过阵子,风向水流就会转变,船就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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