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赋下了山,回到家中,现家里空无一人,不仅不见游思柔,连荆长生也不在。他到隔壁游思柔家一看,现那些平常照料游思柔起居饮食的丫鬟婆子都不见人了。
这时,他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岳兄弟,岳兄弟’的大喊。
岳赋从声音辩出,那是许久不见的祝小苑。
岳赋从游思柔家里出来,见了祝小苑,问道:“小苑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岳兄弟,大事不妙了。”祝小苑喘着粗气说道。
听见这话,结合荆长生与游思柔的失踪,岳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大事不妙?小苑哥,你快快说。”
“岳兄弟,你昨晚一直在峥山上照看红伊,所以并不知晓。”祝小苑又大喘了一口气,才又道:“昨日大举结束之后,游尚书宣布把游家大小姐许配给大举状元,这事情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天定京。”
她顿了顿,再道:“我听人说,荆长生拿着木剑,说要去砍人,替他大哥出气。我想去阻止那小子,只是他一副牛脾气,我根本说不动他,只好上山找岳兄弟你,在山脚的时候,听人说你回及第屋这儿了,便赶了过来。”
岳赋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心里是惊怒交加,他实在想不明白,游安华为何敢悔婚,把游思柔嫁给文若海,难道不怕干过的那些脏事败露?
只是,如今最紧急的,却是荆长生。以那小子的性子,说砍人,就真的会砍人。
岳赋赶紧与祝小苑赶去龙卫镇抚司衙门,他听祝小苑说,文若海就是在衙门后堂里头疗伤。
等二人赶到镇抚司衙门的时候,衙门的门面已经塌了一大片,荆长生鼻青脸肿,浑身是血,被锁链捆着,躺在衙门的公堂之上。
洛襄、莫德贤与及另外的一些龙卫镇抚司的官员,就站在荆长生身边,其中有一人,书生打扮,戴着银色面具,岳赋一眼便看出,此银面男便是文若海。
洛襄等的就是岳赋,他知道岳赋一定会来,见人到了,便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小子,仗着陛下仁厚,胡作非为,真是混账。”
岳赋冷冷地看了洛襄一眼,也道:“长生是胡作非为了一些,但他怎么胡闹,也不会胡闹到把重案的呈堂证物偷出来,然后当着陛下的面上,以此暗算郡主殿下。”
对于此事,洛襄也是非常愤怒,但文若海怎么说都是他养大的,亦是将来继承他衣钵的传人,无论如何,他也要护着一些。
于是,洛襄便道:“那案件已经销案,证物本该销毁,拿出来用,确实不妥,却没你说得那么难听。”
岳赋根本不想跟洛襄废话,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言简意赅。
“人我带走。”
自从错杀了邓富春,龙卫镇抚司便逐渐失去了李正元的信任,加上朝中树敌太多,让洛襄感受到风雨飘摇的趋势。他不想在这事情上与岳赋、荆长生结怨,也是想着息事宁人。
“老夫不屑与你们这些后辈计较,人你可以带走,但要保证,别再来我镇抚司衙门闹事。”顿了顿,又道:“他中了我司的秘药,暂时无法动用命力,十二个时辰之后,药力自然消散。”
洛襄说罢,摆起一副臭脸,背着身对岳赋继续道:“赶紧给老夫滚吧。”
堂堂龙卫镇抚司,被人欺上门来,却不敢将人入狱或杀掉,只得靠装腔作势,维护最后的一点颜面……若换了是当年,龙卫镇抚司最受圣眷,最风光的时候,洛襄早就杀掉了荆长生了。
只叹此一时非彼一时!
岳赋当即以斩仙剑斩开锁链,解开荆长生。荆长生满脸不忿,对岳赋道:“大哥,那人抢了小大嫂,俺要砍死他,给大哥您出气。”
“这事情我会处理,你先跟小苑哥回去疗伤,以后不要再这般冲动了。”
岳赋劝住了荆长生,荆长生脸上不愿,心里更不服气,但是他大哥话了,他只好悻悻然地随着祝小苑离开。
他真的是很想很想一剑砍了文若海,只恨自己实力不济,不是龙卫镇抚司众人的对手。
洛襄亦觉得文若海抢了岳赋未过门的妻子,太不厚道,自觉理亏,早就躲入了后堂,其他镇抚司的官员见此事私了,亦各自散去。衙门公堂中,只留下带着银假面的文若海一人。
“岳赋,文某早就说过,让你莫要太过得意,怕是会乐极生悲,现在,应了文某的推断了吧。”文若海说话了,声音不同以往,显得艰涩空洞,如同在深渊里头传出的嘶哑呻吟,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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