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老李还是老朱,都是权欲心极重的皇帝,独断专横,因此,无论是哪个世界线的大明,朝廷对于百姓的管控是历朝历代之最。
就以原世界的大明为例,无论是锦衣卫,东西缉事厂,内务厂都是佐证。此世界的大明,已经有了龙卫镇抚司,将来会不会有东厂西厂内务厂,以岳赋的观察看来,似乎是历史的必然。
岳赋穿越到这个异世界之后,去了许多地方,由北往南再由南往北,走了两转。但他可以这样做,全赖他有官身有功名,普通的百姓,就算是到外地探亲,都需要向官府申请路引。
大永末年,烽烟处处,更有十八路反永义军,最后虽是李正元坐了江山,但内部还是有许多叛逆残党、前朝余孽,还有趁乱坐大的土匪山贼。
建明之初,限制人员流动是必要的措施,有助于重新构建社会秩序,有利于社会稳定,但是这一制度,过了些许年,就完全变了味。
大明境内关卡处处,没有路引或者官身功名,几乎寸步难行。这些关卡,都成了盘剥百姓的手段。
当然了,这内里也有重农抑商的意思。为了贬抑商人,李正元还特意规定,农民可以穿绸、纱、绢、布四种衣料。而商人却只能穿绢、布两种料子的衣服。商人考学、当官,都会受到种种刁难和限制。
水上运输比起6上运输,受到的盘剥要少许多,但从上玄到珑城,是从东北到西南,此去万里,成本依然非常高。
然而,区区咸鱼却能够获利……
在大明这儿,什么生意能够赚钱,岳赋不清楚,但他明白一个永恒的道理,犯法的买卖,肯定能够赚钱,还是一定是大钱。
岳赋再看了一眼陈一娇,觉得陈一娇犯法要杀头的事情,她不会做,但这并不妨碍她钻法律的空子。
“食盐由官府专营,没有官家开具的盐引,就不能做相关的生意。”岳赋微微一笑,再道:“夫人卖的不是咸鱼,而是‘咸’。”
岳赋心里感叹陈一娇厉害,心想怪不得一个小女人能够掌控一家大商号,还能做得有声有色。另一边,陈一娇也在感叹岳赋厉害,心想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大官。
“大人果然是人杰,居然一下子就看破这内里乾坤。”陈一娇恭敬地行礼,夸赞岳赋一番,才又解释道:“上玄附近的海滩,都是极好的盐场,盐在这儿,就跟泥沙差不多,根本就不值钱,还有这些鱼,渔民出海捕鱼,一网下去,捞上来的东西吃不完,就只能烂掉。但是,食盐在内6地区,却是金贵的东西。”
“所以,夫人就变废为宝,赚个盆满钵满了?”岳赋想了想,又疑惑道:“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事情上报都转运盐使司。”
“大人说话,一直‘我啊我啊’的,连一句‘本官’都不说。小女子觉得,大人与其他的大人不一样,不至于会这样做。”陈一娇笑着道。
岳赋讪讪地笑了笑,也没有弄懂,陈一娇这话,到底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陈一娇见岳赋等人,一个个大包小包的,还带着毛驴马车,便问道:“大人是要离开上玄,到别处去了?”
岳赋简单地说了他要先到安顺,再从安顺到长州的事情。
陈一娇听后,道:“小女子也是要到安顺,不如大人就坐我家的船吧。不过,要等我先处理好这批货物,船也有些简陋,大人及各位岳夫人需屈就一下。”
“昨晚才吃了夫人一顿,实在不好意思劳烦夫人了。”岳赋总觉得,毕竟自己是官,陈一娇是商,无论陈一娇有没有巴结自己的意思,避嫌总是应该的。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就算陈一娇现在别无他求,保不准日后就不会。
陈一娇见此,又解释道:“咱们上玄这儿,是渔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船,故此,这儿不像是安顺,做渡客生意的只有一家,去安顺的船前天刚走,来回需时,大人今日恐怕是等不到了。”
听了这话,岳赋不禁皱起眉头,问赵红伊道:“有这么一回事?”
赵红伊摇摇头,道:“我过往到别处,都是走6路官道,哪里知道这么多。”
既然如此,岳赋便只好接受陈一娇的好意。
陈一娇见岳赋与赵红伊似乎是和好如初,便笑道:“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妹妹你与自家相公怄气,其实就是跟自己过不去,现在和和气气,不是很好吗?”
“谁跟他和好了?才没那么容易,哼!”赵红伊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岳赋讪讪地笑着说道:“咱们刚刚拜完堂,等洞过房,就和好了。”
岳赋开黄腔,赵红伊忍不住伸手去掐岳赋后腰的肉,这个小动作逃不过眼尖的陈一娇,她笑了笑,道:“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这下,赵红伊更是困窘得无以复加。
随后,陈一娇把岳赋等人带到另外一艘船上,又把毛驴跟马车安置好。那本来就是一艘货船,又没有装货,空间足够大。
陈一娇亲自沏茶招待岳赋他们,然后又道:“小女子还有些事务要亲自处理,招呼不周,请大人见谅。”
“是我们蹭夫人的船,夫人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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