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爱看明星八卦的霍三太太,经常被不同报纸的截然不同的新闻弄得难辨真假,霍云帆就会心地笑了,说道:“真有你的,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还有个主意,昊然不是新开了出版社,也要办报纸吗?咱们可以借用他的报纸炒作这个消息,一来是他帮宋士杰和咱们破案,二来,这相信这个案子不久就会震动浦江,这可是一则能让报纸提高知名度的好新闻,怎么样?肥水不流外田,好吗?”周晓京拍手叫好,霍云帆忽然想起来,“啊哟”一声,道:“你刚才说陆家人都是人为财死,可大错特错了,昊然和曦辰就不是这样的!”
周晓京笑道:“我是说那些卷进案子的人,都是人为财死的,这世上但凡跟凶案罪案沾染上的人,必然都有自己的弱点,如果黎倩倩在这个案子里不干净的话,就有可能会吞下这香饵上钩的!”
计议已定,两人就去跟宋士杰商量,宋士杰对霍云帆一向信任有加,兼之这个案子把他弄得晕头涨脑,现在可谓是有病乱投医了,一闻此计,哪里还有不愿意的,立刻亲自带着人去办了!
霍云帆这里仍然在细细地察看,正如潘先生所说,这座后院的确很大,地下铺着一尺见方的大青石,院子里植着两棵高大的铁杉,另有几株合欢和洋槐,佳木葱茏,花草扶疏,潘先生以那样的价格买下来,价格的确是不高。
发现尸骨的地方在后院靠近屋子的地方,从这个坑的位置看来,这里一半是柔软潮湿的泥土,一半被大青石覆盖着,霍云帆扭过半边身子对周晓京道:“看见没有?当时埋尸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半块大青石掀开,这件事黎倩倩一个人做不来,潘先生说,那女子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
周晓京暗暗点头,但又提出一个问题,道:“可是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杀人的事是另外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干的,这里只是埋尸现场,黎倩倩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这次她之所以低价把房子卖给潘先生,只是急等着用钱而已!”
第97章 奇怪的仁丹盒子
霍云帆想了想;道:“目前这种情况还不能完全排除,但是你来看;这块青石如果掀开再盖上土的话;在一段时间内,上面的泥土一定是新的,黎倩倩再粗心,也不可能对自己院子里的变化毫无知觉;除非。。。。。。”
“除非杀人凶手可以在埋尸的同时支开黎倩倩一段时间,待到这里的泥土完全看不出是新的为止!”周晓京道。
“没错!”霍云帆弯起食指揉了揉眉心,道;“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真凶就必须与黎倩倩非常熟悉;甚至有能力左右她的行动才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咱们还是先看看尸骨再说吧!”
在看到尸骨的一刹那;周晓京才猛然感觉到做一个侦探,一生不知要克服多少困难;她一直喜欢做侦探的工作;也跟着霍云帆破过几宗大案;可前面无论是乔安琪被害案,还是陆美仪被杀,都是有一个清楚的现场摆在那里的,尸体的身份是谁,被害人有什么样的社会关系,谁跟她结过仇,谁是被害人死亡的获益者,这些都可以通过缜密的调查得出结论,从而为破案提供线索,尤其是乔安琪一案,她跟霍云帆只是勘察了一遍现场,就获得了那么多的线索,虽然说千头万绪,令人必须抽丝剥茧去伪存真,但总是有米可下锅的。
与之相比,这个案子可真是棘手之极,被害人的身份不知道,乡籍和社会关系不知道,唯一能与这具尸骨连上点关系的黎倩倩又不知所踪,这可叫人从哪里查起。
这些困惑,就是周晓京第一眼看见这具白荧荧的尸骨时所想到的,难道这件案子真的要成为一件悬案了吗?
其实比起这件案子成为悬案,周晓京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霍云帆一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万一在他做侦探的生涯中,出现一件最终都没能解决的案子,无疑将成为她终生的遗憾,三叔那件悬案就已经够让霍云帆牵肠挂肚的了,若是再添上这一件,周晓京真的担心他会吃不消。
“是一具男性尸骨,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看起来警务公所的调查也并非全无成果,至少这一点是已经检查出来了!”霍云帆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尸骨的性别他还是能一眼即分辨出来的,但除此之外,就很难再进一步了。
周晓京道:“尸骨的衣服都快烂成布片了,这可还能看出什么来呢?”
不料霍云帆却没有那么悲观,他拉着周晓京一起蹲在坑边,笑道:“别灰心,晓京,线索少也有少的好处,因为人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没有人会在凶案现场布置伪证,咱们所探寻到的每一条线索,都是真实可靠的!”
周晓京恍然,可不是么?世间之事总是相生相克的,有一利必有一弊,乔安琪和陆美仪的案子虽然在案发的第一时间就报了案,但是陆美仪留下的死亡讯息曾被陆令仪破坏,幸而活着的陆令仪不及死去的陆美仪聪明,才没有破坏成功,乔安琪的妹妹乔紫榆更是利她们姐妹相像的面貌制造过不在场证明,从而使案情一度陷入僵局,而这些事,在这件案子中应当是不存在的,这人死了总有。。。。。。总有多少年了?
周晓京问道:“我还是打电话叫方原过来吧,他是这方面的高手,检查一下,总能大致推测出死亡时间吧!”
霍云帆缓缓摇头,道:“不必了,这人是五年前遇害的!确切的说,应当是五年前的七月至八月之间!”
周晓京吓了一跳,她知道作为一个侦探,霍云帆无疑是见微知著的,但是一具五年的尸骨,他未经任何科学检验,就如此肯定地说出被害人死亡的年份,甚至还精确到月份,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就算是方原亲临,不经过一番刀子剪子显微镜,恐怕也难以立刻对死者的死亡时间做出精确推算!
“云帆,你。。。。。。”周晓京惊奇之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霍云帆回头冲她笑笑,信然道:“别瞪那么大眼睛好不好!当然,你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很好看!”
周晓京撅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好好好,不开玩笑!这实在是个偶然!”霍云帆道,捡起一只发乌的镀银小铁盒子,拂掉上面的泥土,才勉强看出上面镂着一个“宁”字,又是一个“丹”字,余者就完全辨认不出来了。
霍云帆道:“你看这盒子上的‘宁’字,是不是少了一点?”
周晓京又细细看了看,果然如此,可是她问道:“难道不是埋在土里太久才会这样的么?”
霍云帆摇头道:“不是的。这是当时造这个盒子的工厂疏乎所致。五年前的七月间,我们霍氏公司出品的一批‘清宁’牌仁丹的包装盒子上,‘宁’字就是少了一点的,当时仁丹是我家所产,包装盒却是委托郑恒山他们家的工厂造的,按理说把包装盒的牌子印错了,是大失误,但郑家想要蒙混过关,记得当时我大伯还为着这件事生了一回气,不过后来总算郑家不敢欺人太甚,把没有销往市场的仁丹盒子都收回去再造,已经流往市场的大约是五百多盒仁丹,那时正值夏季,仁丹销得特别快,按着正常的销售速度,也不过二十多天就销完了,就算再滞销,八月底之前一定能够卖的完,仁丹这种东西本是清热解暑的,包装盒也是用完即扔,但你看这个人身上这盒仁丹,里面的仁丹虽然已经朽烂不堪,却还是可以看出有一半是没用过的,说明他正是在那个时候购买的那一批仁丹,还没有用完就遭到杀害,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大概凶手也没有搜走。”
周晓京突然一喜,笑道:“这回可好了,这样不就完全可以排除潘先生的嫌疑了吗?”
霍云帆也很高兴,笑道:“是啊,还不止如此呢,你看这尸体上的衣服虽然已经朽坏了,但从这一块布料的残片上还是可以看出材质的!”
周家也开着绸缎庄,成衣铺,周晓京在衣料方面也算个半专业人员,秋水般的美目闪了几闪,就笑道:“可不是么?这是一块罗纹白纻,是夏布经漂白之后所得,夏布原料是苎麻,在浦江也只有夏季才会穿他,左不过是六七八月份,才会见着它的影子,早了到五月,晚了至九月,穿在身上都嫌太凉,连绸缎庄里都不会进这样的货!这样的话。。。。。。”周晓京脸儿笑得红扑扑的,说道,“被害人若是在六七八月遇害,尸骨要腐烂到这样的程度,少说也得是去年之前的事,这样潘先生就可以完全排除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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