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走了,背着琴和剑。
权知岁转身的瞬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上课铃已经响了,但她没有回教室,而是坐在了教学楼下的一处长椅上发呆。
这两天一晚就像个梦一样,师兄的温暖太过短暂!
教室里。
这节是数学课,钱雅拎着高三下学期的课本讲的很激动,越难的题她越激动。
丝毫不知下面的同学们都快听晕了。
苏省的高中数学超难,简直是天书啊!
魏时序没有听课,高中的课程他早已经全部学会,此时的他看着窗外,遥望教学楼下的那张长椅。
外面有寒风,但她不冷了,穿着师兄买的毛衣。
她好像很失落,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末了。
她肩膀微微的抽动了几下,然后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脸。
“这个公式!大家注意听讲啊!这个公式一定要给我背熟了!”讲台上,钱雅在异常激动的划重点。
魏时序毫无预兆的站起身,往外走。
钱雅的激动表情一下子收了回去,错愕道:“魏时序你去哪?”
“不舒服。”说完,他已经消失在走廊。
钱雅继续讲课,但心里犯嘀咕。
魏时序在梁中较为特殊,不写作业也不怎么听讲,但他成绩尤其的好,所以老师都不管。
但他像是对学校有特殊情结,哪怕不需要学了也还是天天准时到,一节不落的坐在那装样子。
他真的很少会在课上离开教室,迄今为止这是第二次。
后排睡大觉的孔铭泽一下子睁开眼睛,满脸担心的张望。
前排的诸葛英则是回头,看向了最后排空着的那个座位。
……
长椅上。
权知岁皱着脸在流眼泪,这是她来梁溪后第二次哭。
上回还是因为饿肚子。
她不怕吃苦也不怕左家人的欺负,但师兄来了又走,一下子让她好伤心。
而且,她想师父了。
好想回到武当山后花园的小山林,回到那个并不大甚至有些残破的武馆,她在那里的后院种了好多佛甲草和中华景天,将小院打扮的特别漂亮!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其他师兄弟们给她的小草浇水了吗?
想到这里,权知岁又抬起袖子擦眼泪。
这时,身旁落下一道阴影,一只手拿着餐巾纸递过来。
“用袖子擦,也不嫌脏。”
魏时序没有坐,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哭到袖口都因为擦眼泪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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