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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温柔且明艳,映衬在卫明诚眸中,与漆黑的瞳仁渐次融合,反倒显出一股偏执坚定来。
谢茉在他的眼眸中迷失片刻。
卫明诚唇角不自觉一点点勾起。
谢茉稍即回神,问:“你笑什么?”
卫明诚非但没收敛笑意,反低笑出声,在谢茉一眼接一眼地白眼瞥视中终于慢慢止歇了笑,整了整神情,一本正经地说:“笑我比你幸运。”
谢茉挑眉反问:“幸运?”
话音尚未落地,谢茉便反应过来卫明诚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她比他更为难得,因而相较起来,能得她青睐是他的福气更大,也更幸运。
哼~油嘴滑舌。
婚前好端端一个正经端肃的年轻军官,如今半年不到甜言蜜语竟章口就来,即便她调·教有方,也不敢把如此神速的进步之功全兜揽到她身上,一准儿私底下偷偷上进修班了。
虽这般腹诽,谢茉眼角眉梢还是诚实地被眼底沁出的笑意沾染。
“你又在笑什么?”卫明诚问谢茉。
谢茉视线在卫明诚立体出众的五官上绕了一圈,哼笑道:“我笑你还怪有自知之明的。”
卫明诚不以为忤,眸中泛着笑:“当然。”
顿了顿,卫明诚收敛了脸上的笑:“是自知之明,更是因为事实如此。”
“事实?”
卫明诚一双黑眸仿似波澜不惊地包裹着谢茉,薄唇轻动,用很淡、很稀松平常、很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只见了你的一场汇演报幕而已,就有人三番两次追上门来。”
说完,还不着痕迹瞥了一眼谢茉。
闻言,谢茉笑不可抑。
她踮起脚尖,贴近卫明诚小猫寻腥一般耸动着鼻头嗅闻几下,之后煞有介事地落下论断:“酸,这酸味怎么着也该是窖藏了十多年的陈年老醋。”
卫明诚低敛眼帘,险些破功。
他抬起手在眉心摁了摁,将游荡的笑意重又摁回眼底,喉头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哦”。
谢茉一向防患于未然,忧患意识强烈,虽卫明诚不是那时不时翻旧账,讨好处的人,但本着互捏“把柄”方可万无一失的理念,谢茉眉眼弯弯,说“事实难说。”
卫明诚不解地“嗯”了一声:“什么意思?”
谢茉没直接回答,而是另起话头:“爷爷让我们过年回京,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年要回去的吧?”
卫明诚顺着谢茉转移话题:“对,如今我们结婚了,你总要认认家门。”
谢茉眨巴眨巴那双黑润无辜的杏眸,作出一副好奇求教的模样,问:“那等我们回京,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我啊。”
“嗯?”
“就是一个姑娘很漂亮,很有气质,笑得很甜,但自我介绍却说……”谢茉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谢茉是么,我和明诚哥哥从记事起就认识了,从小到大他一直很维护我,当时他和我拉钩说长大会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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