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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是啊,怎么办?外国警察懒得管你们的烂事,那就只有大家组织起来与暴力作斗争。其实以暴治暴是任何国家维护安全不可或缺的手段,所以才有军队、警察、乃至防暴警察,只是他们获取了暴力资格的认证和许可证。而处于毫无保护条件下的华商就该在暴力下任人宰割?他们总不能在生命遭到威胁时因为没有资格还手就去给暴徒作思想工作试图改造他们?不能!再有,抵抗暴力是消极的防止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我们不想让这种抢劫风气蔓延,一旦让更多坏人发现了这个安全漏洞、这个发财新路,那么像印尼华人一样的遭遇将在欧洲重演。

这是有史以来欧洲华人最团结、组织最严密的一次行动。请注意不要把有组织的非政府行为一律视为黑社会,如果它是正义的、必须的,那就同一个社区的居民一起搞一次环境卫生没什么两样,区别无非是对待垃圾要用扫帚而扫帚清理不了暴徒。步骤和分工是这样的:舆论,由欧洲几十家华语报纸和部分外文报纸集中宣传、倡导安全概念并印发各种自保知识、方法的传单,由各国华人的基督教组织、佛堂负责发放华商必读的安全知识,政府方面由在各国同上层有联系的人士疏通,争取得到支持。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众多议员、名流的努力下,有些地方终于破例同意了华商拥有诸如防弹衣(属于武器是被禁止民间拥有使用的)、防暴枪枝等。更不能忘记伟大的德国人民为中国人的安全所作的让同胞感动落泪之举,他们在安全条件不好、光头党闹事等时候,就会出动警力为每一处中国公民的住处配置警车、警员二十四小时特殊保护,那是怎样的一种中国人的荣誉、那是怎样的一种德国人的光荣。当时,同样受到威胁的日本人看的眼睛都冒血。与魔鬼打交道的人就要有制服魔鬼的手段和能力。于是华人中的害群之马、各国的黑势力、吉普赛人中不务正业的、光头党成员甚至那此穿着警服的土匪纷纷感觉到了巨大的震慑和压力。有份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组照片,当时一个很普通的华人遇害,从各国赶来与他素不相识很有身份的大老板们为它举行了有几百人参加的隆重葬礼,照片显示当时在一边等候的英武保镖就有上百人,这是一个信号,中国人要动真的了。很可笑的是当时有惯于小偷小摸的人纷纷把偷中国人的东西送回来示好,以求不要找他们算老帐。

第二十一章

不听劝阻继续勒索作恶的宋小南等十几个中、外籍强盗或神秘失踪或被半公开的被绳之以“法”,几十个强盗的窝点被砸抄。他换来了几十甚至上百个华商的生命。一个安宁的环境被重新建立起来。华人扬眉吐气幸福安全地生活着。我们该为那些牺牲生命、流过鲜血、出钱出力的人们、不愿透露姓名的人们敬礼!我们该为那些遇害的同胞默哀,愿他们在天堂安全的生活。

宋小南的死是一个信号; 宋东南预感到了有种无形的巨大力量在向他压来,他自认为斗不过这股势力的,而更令他暴躁的是怎么也不知道是谁在玩儿他。用一支笔在纸上描画乱写是他思考问题的习惯,今天的这几张纸写满了“完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树倒猢狲散”、“回家吧”等词句。他想起了小新一家想起了徐北城想起了调戏小雨的那三个坏小子和小韦,一时他想起了很多人,铁石心肠的他是在宋小南咽气时才知道生命原来如此脆弱,弟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然后慢慢地歪下了头、然后从嘴里淌下近乎黑色的血,滴在雪白的衬衣上,之后他一点点地变冷变硬。就是这个刻骨铭心的画面击倒了他,从此他再也没有勇气爬起来了。客厅的电话铃声在这个失去了往日繁华的别墅里显得那样冰冷,宋东南缓缓地从书房走入客厅,本想回身去关上书房的门,可马上他意识到这套别墅里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平时在这里“上班”的人没了,就连那条“黑贝”也在前几天被老婆带到在另一个区的家中,这里没人喂它了,可怜的动物。

他冲着电适筒喊了半天Hello,可没人理他,后来他听到对方挂机后的嘟、嘟声,放下电话来到门前,两个老外保安从门边的长椅站起来:“宋先生好!”“好!嗯,你们坐吧。”他看了看那十几辆奔驰、宝马和那辆黑色法拉利有点心疼,车上已然落了的一层土,不知是谁讨厌在他常坐的那辆奔驰600型风档玻璃厚厚的尘土上写了个“Fuck!” 宋东南琢磨那是在骂他还是哪个孩了淘气,后来他想:那反正都一样。一阵小风吹来他感到一股刺骨的战栗,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衬衣,可能现在没人关心他的冷暖很令他伤心,“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回房给路遥打电话去了。

下午,路遥按宋老板的分附带来了老板最得力的兄弟十几人,宋东南分给他们每人一张汽车过户合同让他们填上名字、证件号码等,对他们说:“兄弟们,我要走了,看着小南死在这里的国家我伤心,这些车是大哥送你们的礼物,今后你们好自为之吧。大哥谢谢你们这些年来与我出生入死的一起走过来,可宴席该散了。”他给每份合同签了字,同他们握手告别看着他们开车走了。看看院子里孤零零的停着他的车,他回到客厅。地产公司的人正好来了,他卖掉了房子和那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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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徐北京忘不了他奋斗过多年的欧洲,一月中旬的一天,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大伟同兵哥当然知道他要来,于是路遥也就顺理成章地知道了。他和徐北京可说是一对冤家,所以几周前大伟和燕就建议他暂时回避一下,免得旧恶再提冤冤相报永无休止。就在徐北京到来之前两天,路遥回国了。

这么暖和的下午,在九九年初的欧洲真是少有,阳光像娇媚女人一样的拥抱着人们,大地悔改了干硬的面孔,涂了一层像天鹅羢一样的厚粉,软软的、柔柔的展示着她的暧昧与绵软,就因为这天气好,所以人都有了别样的生机。精神抖擞的徐哥大步地向餐厅走来,这家伙身着那件巴拉半式的黑色皮大衣,据说那是罗马尼亚二战电影中一个人物的服饰,反正怎么看那衣服都有点冷血。不知是因为天气好还是徐哥装酷,人家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小立领衬衣,就是有点像神父穿的那种,当然神父是不会让大衣敞着怀像电影里黑手党教父那样招摇过市的,可徐哥与神的确没一点瓜葛,这也难怪他有如此装束。他进得门来那句京味十足的问候语自然就更显得与天上的上帝距离遥远了:“操!你们就这么坐着给我接风啊?”兵哥接过话来风趣地说:“依你的意思还得铺好床点上蜡放好洗澡水啊,也不照照镜子还拿自己当黄花大闺女呢。”大家一阵哄笑过后寒暄就坐。席是分了两桌,女士们自然是聚在一起家长里短的唧唧喳喳,男士这九个人坐在一起相视对望后“哈,哈”的笑了,笑得那样开心,因为同样这九个人六年前在莫斯科的“北京饭店”就是按这样的顺序坐着吃饭时,发生了那场与另一省区帮派的对峙,以至当天夜里发生了那次惊天动地的打斗,也就是从那次起大家再也没有聚会过,一晃六年过去了,大家竞不约而同的奇怪起来:怎么我们还都活着?

一九九三年,初到前苏联的华人们以各种手段混乱无序的挣着自己的钱,也就是这个在钱的面前道德人性一夜间被狗吃了的时候,从国内来了一群以“接站(就是在火车站把新来的华人接走、实为绑架,然后向他们国内的亲属索敢巨额放人费。)”、“套住(热心地邀请人地生疏的华人到他们那里住,然后敲诈勒索。)”、“摸门(找到华人的住处入室抢劫)”为生的土匪。多少同胞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国门,然而目的地等待着他们的却是灾难。徐北京、徐北城兄弟和肖武都是以“办人”为生的,一次次“事故”已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商业信誉”,出于自己的利益,他们决定清理这些不进道义的渣子,可凭他们几个确实没那个实力,于是他们开始找有实力的人帮助。生哥德高望重有势有钱,他们三个就共谋让生哥挑头来做这件事,为了说服生哥,他们找来了意大利方面的同伙皮皮、荷兰的赵玉军、西班牙的刘彭(此人是Y老板的手下)和当时在丹麦的大伟和兵哥。

这一天,九个人终于凑在了一起,由于多日的电话联系他们己经达成了共识,今日得以相聚其实也只是个感情、广告和过场了。傍晚,莫斯科城里的大街上像《莫斯科效外的晚上》里描述的那样安详宁静,“北京饭店”里却是另一幅乌烟瘴气吵闹混杂的景象,餐厅里坐满了华人,他们操着各地的方言大声嚷嚷着,看到这九个人带着十几个保镖进来,大家的目光同时向这边扫来,餐厅里暂短地安静了一瞬,接着就慢慢的又吵闹了起来。九个人像今天给徐北京接风一样的顺序落了座,一边吃饭一边小声的议论着要做的事。徐氏兄弟介绍着当地的情况:“最疯狂的是个叫长虫的小个子,他现在大概有五、六十人加上这里很多老乡的支持,专干打架抢劫的事,己形成了一般势力很难对付。还有就是这个近在眼前的王文龙。看,就是那边穿着皮夹克喝酒的那个、两边坐着浓妆艳抹丑女人的那个。这小子心狠手辣动不动杀人,我们已在无奈中四次赎人,被这家伙黑了十几万美元,可人在他手里时我们也没办法呀。”大家继续商量着怎么行动,刘彭开口了:“杀!杀!杀!这种东西见一个要杀一个,不杀你就是在杀人,留不得!就先用他们几个开刀,那些小股土匪自会收敛的。” 赵玉军接着说:“是要教训教训他们,可他们有都有几十支枪的队伍,所以一定要设计好尽量让我们的弟兄少流血。”老好人大伟的意思尽量不要杀人,可以学他们,绑架这几个头目逼他就范。徐北城笑笑:“为了不杀他,那样也许我们会死更多的人,抓活的难啊。”大家正议论着怎么办,这时从王文龙桌上飞来一个酒瓶摔碎在离这九个人几米远的地上,大家刷地同时站起,一般震怒像病菌一样同时传染到所有人脸上,说时迟、那时快皮皮的两个意大利保镖瞬间冲过去把王文龙按在桌子上,同时王的几个手下已把枪顶在他们头上。大家陆续围了过来,生哥发话了:“把枪放下,有什么话到外面说。”看着在生哥的名气震慑下大家纷纷收起枪揪在一起向外走,王文龙眼里含着泪一改平日专横跋扈的嘴脸带着祈求的腔调对手下说:“别放下!千万别放下枪啊!”

第二十三章

这个王文龙可算是老江湖了,从小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混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明白,这种场合自己的人收起枪他今天就死定了。皮皮给大家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用意大利语告诉他的保镖:“出门就动手。”大家心领神会,生哥在自己的保镖肩上拍了一下使了个眼色,然后生哥拦住这八位老板不让他们出去。王文龙被押着与双方的二十几人一起向门口走去,他忽然发现了什么是的转回头一看,对方的老板们一个也没动站在原地看着他笑,他恍然大悟,不过他知道一切己经晚了,出了门他必死无疑。他后悔喝了那么多酒、后悔在那像猪一样的女人面前逞英雄、后悔找了这些胆小没经验的废物当兄弟。他用力地想摆脱两个彪形大汉的控制但那怎么可能?他回过头冲着生哥他们投以佩服的冷笑,以此来告别他臭名昭箸的一生。还算是条汉子。

一行人刚挤出门外面就传来枪声,砰,砰,砰,一连十五声,生哥的保镖都是配备两支九毫米十五发大口径手枪的,这支枪的一夹子弹一发不少的尽数泻在了王文龙身上,也算是为死在他们手上不少于二十条无辜的性命报了仇。谁也没想到生哥在带进来两个保镖的同时在门外还埋伏了二十几个人。枪声一响,王文龙脑浆飞溅,吓得他六七个兄弟夺路而逃,他们是些平时欺负惯了手无寸铁良民的小瘪三,哪里见过这种阵式,可哪里跑的出这个安排好了的罗网,还能跑是因为要把你放远一点收拾罢了。接下来就是远处陆续传来零零星星的枪声。

听着枪声以远,大家立即离开了餐厅,十几辆车开到几公里外的一个小广场旁停下,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今晚的行动,计划其实是现成的只是要提前执行而已,生哥做事一向有条不紊,这帮土匪的冷血残酷和朋友们的面子与自己今后的势力范围划定都要求他一定要做好此事,大家的“兵”一下子让他一个人指挥使得他有点激动:“好了,今晚一定要把这六个窝给我端了,不用对他们客气!行动吧。”一群小头目们各自开车离去,余下他们九人带了四个保镖分乘三辆车向东驶去。生哥知道这些人的安全关系着这次行动的成败,如果他们中有一人被挟持那整个计划就将流产,那样势必长了敌人的志气后果将不堪设想。细心的生哥周密的计划第一条:把这些人送到莫斯科以东五十公里的诺金斯克市区的秘密别墅保护起来,形同软禁,好在大家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且没有利益冲突,否则这些人精还真不敢去呢。

午夜,从生哥副手家里的一次次电话汇报大家得知:王文龙的精锐己死的死伤的伤,他的窝点在不费吹灰之力中被捣毁,就像那句话说的,树倒猢狲散,老大和骨干教没了,乌合之众还有什么本领。陈晨和海生的组织较小,又是在夜间的突袭,所以反抗也无济于事。小刁是个亡命徒,临死还赋予顽抗,结果肖武的一个弟兄中了他四枪死了,在薛南江窝点那里发生了小规模枪战,不过很快被生哥的人强大火力压住,十几分钟后缴械,双方都有几个轻伤并无大事。计划基本顺利,只有捣毁长虫的窝点时双方都付出了巨大代价,本来设计的挺好,也算准了他那里不会超过二十五个人,生哥和徐北京联手在一起,有五十多人扑了过去,按照方案先用两支志愿军用的那种苏式转盘冲锋枪在建筑临街一面的门窗上狂扫,逼他们从后门逃跑,然后在他们出门后一定距离内抓捕或射杀,可这长虫经验丰富,等大部分手下从后门逃走后他带着四个人从正面的窗户跳出向人少的这边反扑,这是大家没想到的情况所以人员安排不够。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计划,付出代价就在所难免。后门逃跑的人很快就被分头制服,可前门的长虫用两颗手榴弹炸死了徐北京的一个同学和生哥的两个小兄弟,长虫等五人当然也被乱枪打死,整个晚上,莫斯科枪声四起警笛不断。

清晨,当小鸟们唧唧喳喳的欢叫时这一切已成为昨天的过去。生哥确定安全没问题了就带大家回到莫斯科。在他公司大院里,被抓回来的四、五十人分别关押在六间地下室里,生哥在外面看了看商量一下,告诉小兄弟们:“事已至此不许打他们,问问有要去厕所的带他们去,让厨师都起来给他们做些早点。要看住了,尤其是头目丢了可不行。”嘱咐完,生哥让他们把六个有伤的带到一层办公室,看见夜里的场面,加上平时也常干坏事,吓的六人直哆嗦,心说:“完了,他们怕麻烦,这回死定了。”进得屋来一看几位老板全在就刻意低着头不看他们脸,怕是知道是谁干的就再也没希望活了。大伟他们用眼睛交换了一下意见,徐北京我发话了:“抬起头来吧不杀你们,明人不做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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