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北都逗留几日,不日准备启程南下。
陈莲径自奔向郊外,到了一条小溪之旁,坐在一株垂柳下,弯了腰玩弄。其时月光斜照,两岸的垂柳随着晚风飘浮,银色的月光洒向暗绿色的河面。凉风吹拂柳丝,她衣衫的带子也微微飘动,小溪流水,虫声唧唧,一片清幽。溪水在月光下闪动着细碎的鳞纹,铺抖绸缎一般,水窜岩石,摇铃击磐似的,声声作响,清音圆润,闻之神爽。
“我的好妹妹,玩什么呢?”雨燕悄无声息地从陈莲背后靠近,一把抱住了她。两人这几天早已亲如姐妹,陈莲也不避嫌,脸蛋早已红扑扑的。雨燕见是捏了几个泥人,面前摆着几只粘土捏成的锅碗瓢盆,盛着些花草树叶,笑到:“过家家呢?”
陈莲早已羞红了脸,平日里不曾展现的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了,“是我和我的两个好朋友。”说罢便扭过头去,伸长了雪白的玉颈。雨燕一脸坏笑,“这是两女一男吗?”言语大有风流之意。陈莲顿时脸又气红了:“想什么呢你!”顿时用上四重内力,一指点向对方腰眼。雨燕没有防备,被点中了,顿时上身动弹不得,爆笑如雷。
“哈哈哈哈……”
雨燕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
两人在闹市找了家面馆,此时都已腹中饥饿,上了座交了钱财。一会儿,两碗牛肉面,一碟炒豆腐,一小坛醇酒便端了上来。两人吃完面,对饮片刻,便都醉了。
“跳……跳个舞。”雨燕打了个哈欠。“不动了,姐姐,小妹脚下空得很,别……别是一步摔倒了。”陈莲没醉,不过喝的少也要多少了装了点醉。“我……我没醉啊。”雨燕还要逞强站起来,路走了几步都没走稳,差点摔倒,立刻被陈莲扶住身子。
两人互相搀扶回到王府,这几日众人都住在王府的偏房中,时机一到就要出发。陈莲把雨燕扶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那家伙是真的酩酊大醉,嘴里说起了胡话。
“妹妹,我和你说个事啊,我……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我……我……呕——”雨燕话都快讲不清楚了,还在那里咕咕叨叨,最后吐了。
陈莲只是嗯嗯嗯,还要帮忙擦呕吐物。
第二天一早,雨燕醒来发现陈莲趴在床头睡着了,而自己正睡在她的被窝里。一看这小姑娘熟睡的样子,雨燕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想必是为了我,她才这般。
“醒醒。”不知过了多久,陈莲醒了过来,自己正盖着被褥躺在床上,旁边是关切的雨燕。“姐姐,你好了点吗?”陈莲询问。“傻丫头,担心你自己吧。”雨燕苦笑,端来了一碗热汤,“早早地喝了吧,中午我们可要赶路。”眼神中甚是爱怜。
陈莲没喝。
见她不喝,雨燕气恼:“怎么了,怕姐姐我在汤里下蒙汗药啊?”
“蒙汗药下在汤里面味道很大的……”陈莲白了她一眼,端起碗一饮而尽。“你这丫头,原来是出自苍龙门下。你想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这帮人极少南下,虽然苍龙派名满天下,自己可没有见识过武功。”雨燕讥笑道,陈莲不语。
“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里面有一个男人哦。”雨燕问,陈莲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是在两年前的事情了吧,我年长你六七岁,当时也认识我当时的心上人。”雨燕开始神游,“他风度翩翩,又使得一手好剑,我们两个情投意合,花前月下,甚是快乐。”
又开始了,肉麻地吹捧,什么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肤色古白,容颜绝美,流光溢彩,一股脑的蹦了出来。陈莲渐渐听得厌了,“后来,我听说他是苍龙派掌教的弟子,心想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不得趁机和他好上。可是有一天,他找到我,说掌教内定了想让他来担任继任大位,让他不要早早婚娶。”说到这里,她又惨笑一下。
陈莲皱了皱眉:“教规之中可没这一条,哪怕是掌教师尊现在也是婚娶,雨燕姐姐说这话,可是真的?”她也只是心想,毕竟总不能说雨燕说谎,那是人家亲自经历过的事情,又何须我多嘴呢?
打定主意,便说,“原来如此。”倒是不得罪人了。
雨燕温温地说:“我与他也对练过功夫,他的内功门路我一清二楚,现在和你交手的那一次,我立马就能感觉出来,你们两人师出同门。”她顿了顿,“我真的,那时候我们还是如胶似漆。后来,绝情,太绝情了,他说了师门为大,只是送了我一枚玉镖,后来真的没有来往了。”
陈莲心想,一阵不是滋味。按理来说,教内公事为先,尤其是选出掌门人此等大事,更是不徇私情。只是这不能早日婚娶的事情,甚是奇怪,还白白拆散一对好男女,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数人择日启程,先是行了几天陆路,随后石绝在河港租了一艘大船,几人便是乘船由运河而下。船上餐食以鱼居多,陈莲和雨燕是青华人,倒是不以为意。牛大壮可遭了殃,他最怕鱼腥味,还晕船。每天,几人都会等着牛大壮吐上几回。
行了不知多久,船便到了海宴城之外。有一天几人出来歇歇脚,陈莲就立刻下船溜达,诸多色彩掩映在葱茏林木中,她便向深处走去了。她俯下身子,将身下草地清空了一遍。
“爹,娘,女儿十八岁了。恕我不孝,现在没有能够见到你们一面。”陈莲恭恭敬敬地向南磕了三个响头,“爹爹的死,我一定会查明真相。”她虔诚的跪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妹妹原来十八了,也是老大不小了,怎么样,考虑过婚娶吗?”上了船,雨燕询问到。陈莲羞了,“婚娶尚未想过,姐姐如何知道我生日的?”
“我们喝酒的那一日,你这个小姑娘说漏嘴了。”雨燕笑了笑,有种姐姐一样的感觉。“这玉镖,那就赠与你。”
陈莲以礼物贵重为由推辞,“罢了罢了,这有甚么贵重的,徒增一个累赘罢了。”雨燕笑到,“这可比不上我一个承诺,你以后可以用此物求我一事。你生辰之喜,必须祝贺。”
“那谢谢姐姐了。”陈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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