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青松道长已言明,鬼神之说不过是人心所向,那便把那几位声称见鬼的小丫鬟带过来,亲自问一问吧。”裴芷妍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
薛妈妈闻言,脸色骤变。她心知肚明,若是真的让那些丫鬟站在裴芷妍面前,恐怕事情会败露无遗。
她急忙辩解道,“王妃,那几个丫鬟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即便带到您面前,恐怕也是语无伦次,说不清道不明了。”
裴芷妍轻挑眉梢,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冷声说道,“薛妈妈,本王妃自有分寸。你只需将她们带过来,其余的,便交由本王妃来处理。”
与此同时,银柳已经带了几个粗使婆子去找那几个小丫鬟了。
不多会,那几个小丫鬟便被带到了倚梅园,战战兢兢地跪成一排。
裴芷妍看着这几个小丫鬟,心中不禁一阵冷笑,这其中大部分是外院洒扫的丫鬟,素日也是归薛妈妈所管。
“你们都说说,到底见到了什么?”裴芷妍的声音清冷,透着一股威严。
丫鬟们相互看了看,却都不敢开口。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那些可怕的事情就在眼前重演。
“怎么,你们都不敢说话了吗?”裴芷妍的语气更加严厉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鼓起勇气,颤声说道,“奴婢,奴婢昨晚起夜,见一白衣女子,立于窗旁,直勾勾地盯着奴婢,奴婢当时便吓得晕了过去。”
“你们还有谁看到了?”裴芷妍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
其他丫鬟们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惶恐。
“今日青松道长已言明,府中并无邪祟鬼神之物。那么,你们所见到的,又是何物?”裴芷妍说着,眼神如利剑般扫过众人。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突然刮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众人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领,感到一阵寒意。
紧接着,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地走了进来。她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那几个小丫鬟顿时尖叫起来,瑟瑟发抖。她们指着白衣女子,惊恐地喊道,“就是她!就是她昨晚站在窗旁盯着我们!”
那女子撩起面前的头发,嘻嘻一笑,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银柳!
众人面面相觑。
银柳将那白色外衣脱了下来,递给裴芷妍,“王妃,这是在彩霞房中搜到的。”
彩霞是薛妈妈院中的大丫鬟,一直近身伺候薛妈妈,此时她一听此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忙跪倒在地,连连摇头,“王妃,这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从未见过这件衣裳。”
“还想狡辩?!”银柳上前一步,语气严厉地说道,“昨晚我亲眼看到你穿着这件衣服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你还想抵赖吗?”
彩霞闻言,顿时脸色更加苍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银柳姐姐,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件衣裳,更没有穿过它。你为何要陷害我?”
裴芷妍示意旁边的丫鬟将那件白色外衣拿起来,仔细地检查起来。她发现这件衣服的料子虽然普通,但做工却十分精细,而且,这件衣服上还残留着一些淡淡的香气。
裴芷妍看着彩霞,冷声问道,“彩霞,这件衣服上的香气你可熟悉?”
彩霞一听此言,脸色煞白,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却不敢抬头看裴芷妍。她心知这件衣服上的香气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她平日里常用的熏香。
银柳此时凑到彩霞身边,轻嗅了一下,“王妃,这香气与彩霞身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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