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炭火烧的“噼啪”作响,墙壁上的烛灯随风摇曳抖动,泥墙上是被投映出的绰绰人影。
逼仄的小空间内,时不时传来锁链的清脆响动,时而剧烈,时而细微。
通往地牢的石阶上逐渐传来脚步声,低缓又沉稳。
位于地牢中央,那个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闻声艰难地抬头望去,他身上早已被血色覆盖,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本貌,脸上也都是血痕,显然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但当他看到眼前的场面时,那双早就失了生机浑浊不堪的双瞳却仍费力的睁大。
他气若游丝呢喃:“景知”
此人正是定国公的三子李敬轩。
李敬轩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他只盼着家里人能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人的确是盼来了,只不过下场与他一样,都被绑在了这地牢的木桩子上。
“怎么,三少爷,见到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觉得心里好受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鹰站在李敬轩的面前,监督手下人将李景知绑好以后才肯放心,期间还不忘出言嘲讽:“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们兄弟俩的嘴究竟能硬到什么地步。”
说着庞鹰便示意手下人提了桶凉水,直接兜头对着李景知就泼了下去。
瞬间,陷入昏迷之中的李景知打了个哆嗦,水顺着头发与衣襟不停地往下淌,他在寒冷与疼痛的反复折磨下疲惫地睁开了眼。
庞鹰见状走到两兄弟面前,脸上刀疤随着他脸上的笑容愈渐狰狞,宛若恶鬼修罗。
他开口,诉说残酷:“只要你们肯说出来定国公府的钱财来源以及府中家业,我就饶你们一条命,如何?这买卖,不亏吧。”
庞鹰此话一出,李景知顿时仰起头,目光沉静如水,再看他的眼神全然变了个样,其中夹带着的锋利完全不似做伪。
这眼神庞鹰曾见过一次,五年前,当他们羞辱曾经那个风光月霁的小国舅时,他虽假意屈服,但当时流露出来的眼神,同现在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山中猛虎伺机而动的神情,时常会给庞鹰一个错觉,仿佛他若没能真的搞垮这个人,那么下一次,被反击的就是他。
但眼前所见,恰恰与庞鹰心中所想相反。
现在的李景知犹如笼中困兽,事实证明,这不过都是他的虚张声势,猫装老虎罢了。
故而庞鹰脸上难掩嘲弄,他甚至上前拍了拍李景知的脸。
“小国舅先别急着用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我,我早就听闻定国公膝下子女个个手足情深,不知到了生死紧要关头,是否还能如此呢?”
庞鹰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他利落转身,扭头对着身边人吩咐:“他们兄弟俩,只能活一个,谁先开口,就放了谁。”
庞鹰离去后,地牢内隐隐传来鞭声与李敬轩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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