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尽快赶到船边才能彻底摆脱它们,他可不想再来一场海战了,刚才面对龙龟时虽然危险,但毕竟只有一只,现在的大鱼可不止这个数,而且完全有可能随时增加,他可不敢保证能同时对付这些自小在海里长大的行家。
脚下突然一沉,海水已经浸过脚踝。魔法效果差不多结束了,阿尔丰斯离飞鱼号还有几百码的距离,他已经将速度提到最快,只要再多一分钟,就能安然回到船上,他不禁有点后悔刚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观察大鱼的活动,现在只能祈求上天的裁决了,要是在魔法完全消失之前回不到船上,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大鱼撕成一堆碎片,然后回归自然的怀抱。
水浸过胫骨,蔓延到膝盖了,每跨出一步都比刚开始的时候耗费更多的力气。五十码,阿尔丰斯已经清楚看到布兰克在向他招手,水手们正在将船帆降下以减低船速,不过由于惯性作用,船还在向前行驶着。“扑通”,船头的铁锚被抛下水,再次减缓了船速。海水到达腰部之后就不能再抬起腿了,只要身体没入水里,那就是阿尔丰斯的死期了。
“鲨!起码有十条虎鲨吊在你后面。快,再加把劲就能上船了。”洛卡朝阿尔丰斯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见鬼,那个火毛头不知道我已经使尽吃奶的力了吗?鬼吼什么。”在阿尔丰斯的焦急中,海水再上升两吋。
“接着。”布兰克提起一枝鱼枪,向阿尔丰斯当胸掷去,他了解阿尔丰斯的身手,这一枪根本不能伤他分毫。
阿尔丰斯大喜过望,身体全力跃起,在空中牢牢接住枪身,落下的时候却再也不能站在水上,直接就跌入了海里。没有魔法和加持了魔法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大量腥咸的海水从耳鼻口中直接灌入,他在惊慌之下“骨嘟骨嘟”接二连三灌进几大口咸汤。
不懂水性的人落到水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停挣扎,哪怕是手里摸到一根稻草都会被当成保命符。幸好阿尔丰斯手里抓住的并不是稻草,而是连着粗绳的鱼枪。他双脚下意识的踩起水来,抓着鱼枪一点一点往上爬,头终于探出了海面。入眼处不但是满舷的船员,还有几片灰黑色的背鳍。鲨鱼就在身边打转!
鱼枪上的粗绳快速缩短,阿尔丰斯整个身体都脱离了海面,他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赶上了。
“尽量提脚。”莫妮卡的声音喊道。
阿尔丰斯顿感不妙,手上一用力,双脚回缩,身体上下翻了个位置,变成倒吊的姿势。哗啦的水声中,一条鲨鱼直接跃出,尖吻已经碰到了阿尔丰斯垂下的发端。看着近在咫尺的尖牙利齿和喷着腥臭气味的巨口,阿尔丰斯毛孔直竖,手上一用力,身体翻出一个弧线,稳稳当当落到甲板上。
“真是受神眷顾的家伙。”洛卡看着鲨鱼落下的巨大水花喃喃自语着,他说的是阿尔丰斯。
阿尔丰斯一个箭步抢到船边,挥动手臂鱼枪用力掷出。四尺长的枪如流星一样穿过海面,穿透了鲨鱼背脊,仅留下一个血洞。血花散处,那条鲨鱼折腾了几下便肚皮朝天了。阿尔丰斯可不想对威胁过自己的家伙手下留情,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除非实力悬殊,沙漠的规则已经深深融入血管。
所有人都没想到阿尔丰斯上船之后干的第一件事会是这个,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拽着绳索将鱼尸拖到船边,差不多百来两百磅重的鲨鱼在水里的重量虽然大为减轻,但要想将它吊上来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
“各位,难道不想帮一把吗?我很好奇差点将我吃下去的鱼是什么样子。”阿尔丰斯现在的表情轻松得好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如果没有内劲灌入枪上,谁能一枪直接将鲨鱼洞穿?
几个水手合力将鱼尸拖上甲板。阿尔丰斯这才注意到甲板上只有十几个船员,其他人已经被送回舱里修养,牧师和圣武士的治疗术并不能无穷无尽的连续使用。
“这条中型鲨只是对你感到好奇,它吃不了人,”莫妮卡来回翻动着鱼尸,“如果是四百磅以上的大型鲨,刚才你就死定了,它们一个翻跃起码能到达十到十五尺的高度,保证会将你半截身体咬断。”
鱼枪从鲨鱼腹底透了出来,圆瞪着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早就停止了转动,它可真是死不瞑目。阿尔丰斯看着那两排闪动着寒光的利齿,心里隐隐发寒,除非身披最牢固的铁甲,不然还有谁能抵挡得住这些肉食性鱼类的袭击?他已经领教过水里战斗的滋味,攻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没有哪种生物可以作出全方位的警戒。他在鲨鱼身上摸了摸,手感很软,按下去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到骨头,也许这才是鱼枪能穿透身体的主要原因。
“鲨鱼的皮既坚又韧,是做水靠的最好材料,如果能在剑鞘外边裹上一层鱼皮,绝对是王公贵族们争相购买的珍品。”布兰克露出羡慕的神色,“这种鲨鱼在我们那边很罕见,浅海附近出现的多只是两三尺长的小鲨,能逮上一条已经算得上非常幸运。”
洛卡一斧将鲨鱼背鳍砍下,“这可是绝佳的美味,以前我尝过几次,一直记忆犹深,现在可是我露一手的时候了。”说完,双手捧着鱼鳍兴冲冲的向舱下走去。
第五卷 海域 第二十二章 短暂的平静
船依然在航行,日子过的很无聊,食物逐渐单一起来,换来换去都是清水、面包和鱼肉。新鲜蔬菜已经消耗殆尽,需要到达卡利徳港的时候才能补充上。
自从试过洛卡亲手炮制的鱼鳍羹之后,阿尔丰斯就对这种东西厌倦透顶,既腥又臭,还带着数不清的砂粒,如果说这就是美味佳肴,那么一块普通的面包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国珍馐。在凯瑟琳直接捏着鼻子将满盘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汤羹扔出窗外之后洛卡马上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亲自摆弄这些东西了。
莫妮卡一直也没有再找过他们的麻烦,可能是她觉的要除掉佣兵并非如同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吧。
上次阿尔丰斯在回船之后才想起那只次元袋,毕竟他没有依赖别人生存的习惯,在和龙龟战斗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召唤碎壳,如果当时将他放出来,可能就不会搞得险死还生,夜影这种不死生物并不需要空气维持生命,只是那天海面阳光灿烂,他出来也未必就能帮得上忙。想到碎壳,不由的联想到他的主人,那个神祗不知道是神经错乱还是另有所图,硬生生将代言人这个虚名安到自己头上,根本就不理会别人的感受,简直就是将人当成猴子耍,不知道他以后心血来潮时会搞出什么花样,但愿别太过份才好。
阿尔丰斯觉的海面上偶尔冒出来吐出一串水泡的鱼都要远比人幸福多了。他对这二十多天以来的行为有点陌生,无论是对阵泰拉斯奎还是面对碎壳和龙龟,都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逃避,虽然其中也有佣兵的影响在内,但自从离开月之心后,内心深处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像是脱离了某种压抑多年的束缚想要得到全部宣泻似的突然涌出来,有如沙暴般来得极为猛烈,却又迟迟不能消退。
难道人真的有多重人格?在某个地方是一种人格,变换环境后被另一种隐藏较深的人格所取代?第一次大肆屠杀食人魔时还以为只是一时的不适,但后来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经历就像一个突破口,隐蔽的人格就从这个缺口中慢慢占据大脑,不知不觉中压制了原来占据主导的人格,成为了显性人格。如果这样的解释还不符合逻辑,那自己肯定已经疯了。但为什么只有脱离月之心才会有这种转变?是受到巫王力量的影响还是由于环境的原因自动形成的?阿尔丰斯心里根本没有明确的答案,或许喝下那瓶完全解除疯狂的药水之后某些事情正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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