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桂气得咬牙,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却没敢继续开口,只发誓将今日记在心里,等她得势的那天,这两个,就是她第一个要收拾的!
两个丫头见喜桂的神色,就知道她压根没听进去,也不再多费唇舌,这人一心要找死,也没有硬拦的理,况且,她们和喜桂又没什么交情,犯不着为她去操心。能提醒几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丫头,尤其是爬床的丫头,可是夫人最不待见的。这家里,什么姨太太,都是白扯,只有夫人才是正主。
以为凭着六姨太亲戚的身份就能攀高枝了?做梦去吧。
早餐,李谨言和楼逍自然又错过了。等到李谨言从房间中出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楼夫人正和几个姨太太玩牌,见到李谨言,笑着招手:“好孩子,过来,吃饭了吗?”
李谨言总觉得楼夫人的笑容和话里都带着打趣的意思,是他想多了吧?
“刚吃过了,娘,在玩牌?”
“哎。”楼夫人示意李谨言坐到自己身边,指着手中的牌:“洋鬼子的玩意,前些时间,从老毛子那里学来的,比麻将难些,却挺有意思。”
李谨言看了一会,才发现,楼夫人和几个姨太太玩的是桥牌,只是和现代桥牌的规则和玩法略微有些不同,更贴近赌博的性质。玩桥牌光靠运气可赢不了,更多的要运用到数学和逻辑学的知识,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都非常重要。桥牌玩得好的,都不是笨人。
李谨言知道楼夫人出身大家,能教出楼逍这样的儿子,楼夫人自然不简单。可几个姨太太的出身他却不清楚,估计也不会是一般人家。
“看明白了?”楼夫人又赢了,见李谨言看得有趣,干脆道:“你来替娘玩一会。”
李谨言也只是在网上玩过几次,真和人面对面,还没有过,到底心里有些没底。何况眼前这些都是楼大帅的姨太太,他是该输还是该赢?
想了想,李谨言道:“娘,这种玩法太伤脑筋,我教你一种有意思的,简单,比这好玩。”
“哦?”楼夫人挑起了眉毛,几个姨太太也被李谨言说起了兴头。
李谨言坐在沙发扶手上,伸手拿过了牌,嘴角一勾:“我说的这个玩法,就叫‘斗地主’。”
临近中午,楼大帅父子和几个幕僚从书房出来,商量了一个上午,也没就满洲里的事情商量出个好办法来。司马大总统那边给了话,老毛子也不是能轻易打发的,想利用老毛子自己国内的混乱,祸水东引,也有些无处下手。
“难不成,还真要和老毛子干一架?”
楼大帅摸摸光头,打仗他是不怕的,把手底下的军队都拼光了,大不了再招兵就是,家里现在可是有了尊金娃娃,钱的事情,不成问题。就是担心他在前边打仗,有人背后给他捅刀子。这刀子如果是南边捅的,那还好说,若是自己人,他冤不冤?
几个幕僚没在大帅府留饭,纷纷告辞。不尽快想出一个章程来,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楼大帅倒是饿了,饭厅里却空空荡荡的,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人呢?人都哪去了?”
楼大帅拧着眉毛,提高声音叫人,一个丫头听到声音匆匆赶来,楼大帅拉着脸问道:“夫人呢?”
丫头被楼大帅的黑脸吓得一哆嗦,声音越说越低:“夫人,夫人和姨太太们玩牌呢。”
玩牌?玩牌能玩得忘记安排午饭?
楼大帅吃惊不小,楼逍也略显诧异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父子俩跟着丫头走进了小客厅,就见楼夫人正和几个姨太太围坐在牌桌旁,伺候的丫头都站在身后伸着脖子看,李谨言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单手撑着沙发靠背,不时指点楼夫人该怎么出牌。
楼夫人一扫往日的温婉,啪的一声,甩出了手中的一对牌,动作干脆利落,神色间颇有一种大杀四方的精气神。坐在她对家的四姨太,两边的五姨太和六姨太都是双眼放光,一脸的杀气,常年吃斋念佛的二姨太竟然也坐在五姨太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指点一番,连家里的小六和小七都坐在牌桌旁,看得摩拳擦掌,随时想要试试手。
六小姐还不时指着五姨太手里的排:“娘,出这个,这个!”
七小姐坐在四姨太旁边,“四娘,出这个!”
楼夫人气定神闲,拍拍李谨言,“孩子,再撕点纸条来,你娘我又要赢了。”
李谨言看看几个姨太太脸上的纸条,颇有些愧疚。他真心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天朝斗地主的威力这么大,楼大帅后宅的一干女眷,全都抵挡不住,就连昨天给他甩脸子的七小姐,今天都对他有了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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