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言活过来了。
呛咳的时候,大口大口的水吐出去。
有人不嫌弃他吐出来的秽物,用手臂架住他的前胸,另一手轻拍他的背。
温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林颂言沾了水,便化出了鲛人模样,他紧蹙的眉头被珠链宝石覆盖,显得整个人更惹人怜爱。
其他几人,尤其是从未见过他人鱼扮相的阿星,眼眸微微发直,暗暗吞咽着口水。
但林颂言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瘫在那人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仍然保持着溺水之人的求生欲,死命抓住这人的后背不放。
这一抓,就感觉到深深的沟壑之中,嫩肉被井水泡的发涨发烂,被稀释的血水在他手里晕开。
那种手感,除了医生,寻常人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他一下子被这种触感惊吓到了,“啊……”。
他睁开眼,与白音尘的凤眸,在咫尺之间对望……
院子里灯火不明,昏黄的烛光在白音尘侧脸上跳跃,他白发湿成了一缕缕,挡在脸颊前。
面无血色的脸庞,苍白如纸的唇色,显得白音尘这一刻脆弱的像要灰飞烟灭了,眼神里却藏着如同烟霞似的温柔。
林颂言撇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了。
他心如擂鼓,死死攥着那一手黏腻的血,道:“咳……谢谢。”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弥留之际喊的那句“白音尘”,只是当看见一院子里的五个人都戳在那儿,心里难免想到,原来还是白音尘最在意自己。
意识越来越清醒,他也就对自己这份小感动,觉得越来越恶心了。
他怎么会开始对这几个男人有了比较的?
他不是个直男吗?
【直男——直接爱上男人。】
林颂言对这种致力于掰弯自己的系统,只能在内心竖起一个大大的中指。
这一夜,他仍然和阿星睡在一张床上。
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看见屋顶,就会想到,难道今夜白音尘那个死变态也会守在上头吗?
有了这个想法,他就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听有没有瓦片被踩动的响声。
可是,无论怎么听,却连一阵风刮过的声音都没有,猫都不带从上面过去的。
“阿言,你没睡着吗?”阿星在床的另一边说到。
林颂言闻言,很大声的“嗯”了一下。
这句,如果屋顶上有人,肯定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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