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瞧见路边落寞前行的杨务廉,云蔚然心中无名怒火腾一下就窜了起来。心中怨气就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全指向这鸟人,只觉得曹狗屎没能救回来,全是这王八蛋无故拦路害的。
甩下还背着的碍事额鳞盾,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身狠踹。杨务廉虽注意到云蔚然猛扑过来,却只慌乱得摆手喊着“你干什么?”被一脚踹翻在地。
跪骑在他身上,雨点般的拳头朝着脸面,额头,胸口,无章法得连续猛击。若是稍微会些拳脚功夫和实战经验,一定会硬扛那些伤害不大的拳击。或蹬腿把人推开,或缠上去一起躺地,让不容易打出伤害。甚至在只专注护头的同时,用攻击伤害更大的手肘横甩侧击反攻。
可杨务廉不会,他没打架经验。只知道云蔚然打哪,就移手去防哪。被动跟进的防守哪防得住本就没章法的乱打,不一会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嘟囔着隆起的破皮肥唇“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谁他妈你哥了,傻逼才做你哥!”
打得拳锋破皮,也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和怨气,云蔚然逐渐冷静下来。同时被杨务廉身上恶臭恶心得厉害,起身骂了句“臭狗屎!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连额鳞盾都忘了捡,捂着鼻子急吼吼跑开。
冲进娜莎他们藏身的小院,一边跑,一边喊“娜莎!娜莎!”
还没冲到洞口,娜莎就土拨鼠似得从洞里探出小脑袋,大喊一声“哥!”
炮弹一般飞出来,一头撞进云蔚然怀里。
两人其实本没有什么情份,甚至之前都没多少交集。可这一刻,刚经历过生死冲击,对世间还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亲情就份外珍惜,聚到一起像血亲般倍感亲切。
跪抱着小小的娜莎,云蔚然心防松动,情绪突然就崩了。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泪流满面。
娜莎见云蔚然能活着回来,本来很开心,笑得咯咯不停。见他哭了,突然也好想哭,继而哭得撕心裂肺。
两个不是亲人的亲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哭成泪人。
察觉变故提前出洞查看的香焦人,在娜莎跑出来的时候也从侧面的藏身处亮出身形,宠溺得看着娜莎“这小妮子福缘深厚,本。。。愿。。。”见两人一个哭得比一个响亮,自觉不是谈这事的时候,摇头叹气作罢。
云蔚然哭了会发泄完,嫌娜莎在自己耳边“哇哇哇”的大嗓门吵,退开些,掏掏耳朵“你哭啥?”
娜莎又贴上来在云蔚然肩头蹭掉挂下的鼻涕,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你。。。哼、哼。。。哭了呀!”
云蔚然有些不好意思,一边转头偷偷抹掉眼泪,一边问香焦人“你刚说什么来着?”
香焦人摆摆手,示意不想说了。云蔚然这会正尴尬着呢,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转移话题的机会“说呗!还害羞了?多大点事啊?”
香焦人想了想,虽然觉得时机不是很好,还是开口道“娜莎小娘子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我愿。。。”
云蔚然的脸顿时就拉下来,打断道“你摸她了?”
“啊?”
“你是不是摸她了?”
“我就摸了摸她根骨,小姑娘又没长开,和小男子何异?老夫。。。”
“你个臭不要脸的!亏我们还冒着被雷劈的危险跑去救你,连小姑娘你都不放过,你个死变态!”一把把娜莎拉来护到身后。
香焦人眨眨眼,才想明白“变态”大概是几个意思,前面再加个“死”更是几个意思。急辩道“老夫都够做她爷爷了,怎会有那般龌龊想法。真真。。。不知所谓!”气得手指发抖。
云蔚然嫌弃得看着他的脸,同情得数落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被雷霹傻了,不和你个傻子计较。我跟你讲啊,以后不许了!小姑娘家不能乱摸的,要是再敢乱摸,小心我揍死你!”
想想还气“还爷爷,怎么滴,我现在是她哥,我是不是也得喊你爷爷?焦大爷?唉!这个好,快!叫大爷!叫一声给你大爷我听听。”
香焦人都被整无语了,伸手戳指又不知道骂什么好。气恼得缩回来手去摸胡子,摸了个空,疯狂自揉下巴补偿,气得很,烦死了。
云蔚然屁股朝香焦人,蹲下对娜莎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能让怪叔叔、怪哥哥,特别是这种叫大爷的摸身体知道不?谁要是对你乱摸,告诉哥,哥带人扁他!”
娜莎郑重其事得嘟着脸点头,朝香焦人奶声奶气挥舞拳头道“扁他!”
香焦人皱眉捂脸,觉得念头很不通达。
三天后,伊丽道行军大总管苏定方带着一万唐军主力,以及喜欢在马上做没用的花哨动作,展示勇武的回纥人赶到。
随之而来的,是被圈来的附近臣服部落首领及其勇士和族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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