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臣前来救驾。”
坛下,年轻将官郝忘身的声音,温和有礼。
我冷哼一声:
“没朕的旨意、擅闯宫廷,你这不是救驾,是惊驾。
罪,当斩。”
郝忘身淡淡一笑:
“谢皇上隆恩,只是……”
他扫了眼空荡荡的大殿,“不知这押人的亲卫,还有那行刑的刀斧手,现在何处?”
臣子见了皇帝,不仅不行大礼,还出言讽刺。
这个郝忘身,他是要“造反”。
“郝忘身,”我冷眼瞥着他,“朕对你的恩宠,整个大秦文武百官里,无人可出其右。如今,你这是要叛了朕么?”
“臣不敢。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给臣下的恩宠,自然是无人能比的……“
郝忘身缓缓转头,看了看身后:
“对吧,大哥?“
坛下那些黑影里,好像有个年岁稍大的身躯,就是郝忘身所指的”大哥“。
我望着那个人,两眼忽然一瞪,冷酷的声音又暴躁了起来:
“奸夫,你竟然还敢来!!”
黑影里,那个“大哥”悉悉索索的,不敢露面。
“皇上,“郝忘身道,“‘奸夫’二字,您可是冤枉大哥了。”
”冤枉?”
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帝王风范:
“朕与你们二人结拜,好酒共饮、好肉同食,出则同车、入则同寝。
朕待你两个,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可到头来,你们一个带兵逼宫,一个私通朕的女人,连女儿都生下来了。
你们说,朕哪里冤枉你们了?!”
那位“大哥”还是没有回应。
郝忘身淡淡一笑,对着我道:
“二哥,难道大哥他没有告诉您,他早就和潇湘亭里的那位‘花状元’,私订终身了么?”
我一愕。
“要真说起来,”郝忘身继续道,“还是二哥您强抢兄嫂,将其折磨摧残。最后还把她母女二人,关在掖庭那种不是人待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大哥百般设法,也救她们不得,只能望天长叹,日夜哀哭。
而你对我们兄弟二人,又如何呢?”
郝忘身的声音,温和如水:
“说是结拜兄弟,其实就是跟班,出门入户,头都不能抬。
不错,高兴时,确是声色犬马,酒肉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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