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把小李子打清醒了,当他看到打他的人时,小李子一下子就惊呆了,张着嘴看着马车四周说不出话来。
牛玉琳把车帘一掀,揉了揉眼问道:“天都亮了,发生什么事了,小李子……”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也愣在了马车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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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引子:看着心爱的人死去,心里在滴血。为了那句誓言:不求同日生,但愿同日死。我,又不是我,举起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殉情,去做一对鬼夫妻,你做得到吗?
记得姥姥生前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前生和来世,做人呢,还是要多做积德行善的事。否则,你总有一世会有报应。姥姥总说我上辈子就一定是做了好事,这世才让我变得聪明,而且不会受罪。可是,到现在我也不信她说的话,因为我没觉得自己有多聪明,而且认为人生来就会受罪,我也不例外。
如今,我觉得我就是一个鬼,正苦苦挣扎在逃亡的路上。我睁大双眼看着狂奔的马车,祈求这对苦命鸳鸯早点获得自由。我飘荡在牛家村的上方,和马车上的牛玉琳紧紧拴在一起。
夜特别的黑,牛玉琳和小莲相拥在马车上,车夫急促地甩着鞭子,马车颠簸着向前行驶。突然,大路上出现一盏白色灯笼,灯笼里的火苗一上一下跳跃着,吓得车夫小李子一把拉住马的缰绳,马车便停在了大路中间。
牛玉琳挑开车帘问道:“小李子,马车怎么不走了?”
小李子指着前方哆哆嗦嗦地说道:“二……二少爷,你看前……前面,有……有鬼!”
牛玉琳汗毛也立了起来,看着前方飘动的白色灯笼,心里直发毛。
小莲偷偷看着前面说道:“琳哥,我……怕……”
“别怕,哪来的鬼。”牛玉琳跳下车向白色灯笼走了过去,白色灯笼却始终和他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无论牛玉琳走多快,他都无法接近灯笼。
牛玉琳站住身子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我不怕你,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们都要离开牛家村,快点闪开。”无论牛玉琳怎么喊,前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白色灯笼依旧飘在前方,灯笼里的火苗跳跃着。
这条路就是我熟悉的牛家镇路,也就是那条鬼路。我就是鬼,还能怕鬼,我用力从牛玉琳的身体中挣脱开,向白色灯笼扑了过去。黑色中,我看到一个妇人拿着灯笼飘荡在半空中,她浑身颤抖着,脸上全是水渍。
我如一缕风飘了过去,伸手去抓那盏灯笼,却什么也没有抓着,双手左右打了半天,根本触及不到任何东西。我不是那个世界的人,甚至连那里的鬼都不是。我知道我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的,只能做一个无用的看客。
牛玉琳跳上马车,从小李子手中抢过马鞭子,狠狠打了几下马的后背,马车便向前狂奔起来。
白色灯笼依然飘在前方,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琳儿,回去吧,你不该走啊!”凄凉的声音从灯笼的上方传了过来。
“我一定要带小莲离开这里,你到底是谁?”
“你是牛家大院的少爷,是个好孩子,小莲只是个丫头,你们不适合在一起,回去吧,回去吧……”
“你是谁,是人还是鬼啊?”牛玉琳大喊道。
“哈哈哈,我是谁,你当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谁。为了维护牛家大院的尊严,我只有把你劝回去,好孩子,听话!”
“你不说你是谁,我不会回去的。”
“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再也进不了牛家大院了。孩子,你娘没有和你说过,你有过一个二姨娘吗?”
牛玉琳从牛青月的嘴里确实听说过,他曾经有过一个二姨娘,名叫白莲花。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二姨娘白莲花就被三姨娘宋可楚推入水塘淹死了,这才使得三姨娘被吓疯。此时,牛玉琳知道自己遇到白莲花的鬼魂了,浑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是二姨娘,你……你不早死了吗?”
“不错,我死得冤啊,都是你大娘他们害得我枉死,我要你替我报仇,将来牛家大院都是你的,你不能走!”
“你说什么,是谁害死你的,我的大娘,你能说清楚点吗?”
“你爹没和你说过吗,他怎么这么绝情,牛青月不就是你的大娘吗,一个狠毒的女人。”
“你没弄错吧,他不是我大娘,是我娘啊!”
“你娘!哼,宋可楚才是你娘,你不是牛家二少爷牛玉琳吗?”
“我是牛玉琳,三姨娘怎么是我娘,我自幼一直到现在都是和我娘生活在一起的,你在骗我。”
“我现在是鬼,没必要骗你,我就是被牛青月利用,才惨死的,是被牛红和王亮勒死后扔入水塘的,一定是牛青月嫁祸你娘的身上了。那时候你才六个月大,我问你,你娘她没死吗?”
白莲花鬼魂的一席话如晴天霹雳,牛玉琳感觉天旋地转,原来之前的猜测是真的,三姨娘才是自己的亲娘。
“二姨娘,我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娘已经疯了,大娘也已经死了,你还抱什么仇。”
“牛青月死了,牛红和王亮还没死,你娘疯了,都是他们害的,你不想替你娘报仇吗?”
牛玉琳一笑道:“报仇,如今我都自身难保,回到牛家大院,小莲一定会被我爹逼着做妾的,我不能失去小莲。”
“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丫头,你值得吗?”
“值得,二姨娘,过去的就过去吧,你杀死了牛红和王亮他们又如何呢?”
“住嘴,我怨气难消,我一定要他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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