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视角)
重南月最后重伤不治身亡,我将她埋于放逐地满天的黄沙之下,用旁边能捡起的最大的石头,用另一块尖石在上面努力凿出她的姓名。
直到我的虎口被冲击出滚烫的鲜血,那石头动也未动。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旗杆之上挂着的人头,有好多我认识的人,比如早年的程公子,与我针锋相对的莫久久和她的养父,还有顾仪安以前的室友童安等等。
他们竟都是游子卿的棋子……?
爪牙遍布天下各处,雷厉风行残忍狠辣,难怪……难怪顾仪安后来提及他会是那副别扭的模样。
我咬紧牙关,丢开尖石握紧拳头。
凶多吉少的折岱,被撕成碎片的七三,黄沙之下的重南月,在牢房里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向阳阳。
对不起,顾仪安。
我知你对他情深意重,但是我不能坐视不理他的残忍暴行。
不管是折岱七三重南月的命还是旗笙上人头的命,亦或者是被他棋局害得家破人亡的无名氏,都是弥足珍贵独一无二的生命!
慕叔说过,我们的匕首可以沾满鲜血,我们的子弹可以打穿敌人的脑壳,却不可以将血染在心中,污染心中的秤杆,忘记为人的基本良知。
我要活着从这里出去,将重南月查到的东西带出去!
(第三视角)
永恒之塔西南方二百里处,一堆灰黑石砖堆砌起的简易群落里,简单易容的游若君正与四人会晤。
为首的红发黄衣女子是救助会的会长,人称牡丹大姐。在她的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米黄色衣衫的女子是救助的二把手,是苏静口中的杏姨;青袍男子是救助会的三把手名曰荣亮。
还有一人比起其他四人显得格外稚嫩,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一头乱蓬蓬的短发,身上穿得简陋,像是套着一张麻袋又像是刚从泥地里打滚归来。
与众不同的气息昭显着他穿越者的身份,青涩的面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瞳孔似乎能击穿人心。
“……事情就是这样,我,”游若君说着,犹豫不决地顿了顿,“我与我的同伴认为,这世间被世家贵族们垄断太久,倒不如借着此次天道危机之际让大陆的势力重新洗牌。”
牡丹大姐画着浓妆,艳红的嘴唇开合,“所以少君殿下就找到了我们?倒是谢谢少君殿下提醒,让我们这些下等灵师也有机会知道,原来在天下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是有虫豸窝在老祖宗留下的鼠洞里,像米虫一样不顾他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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