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半个时辰出头,在我神游时突然听见游子卿唤我,我抬眼瞧见他端着盘子,里头摆着各式各样热腾腾的糕点。
他二话不说将碟子放置在后面的大树桩桌子上,平稳中带着急切地步入淋浴池。
臭洁癖!
等他冲洗一圈出来,盘子里只剩下半块虎皮卷了。
游子卿的厨艺水平中上,极其擅长举一反三,我记得我小时候总要求他用稀奇古怪的食物做菜,企图为难他,结果为难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成功。
“在想什么?”
他披着外衣从浴室门口走出来,未干的水渍凝成水滴,落在地上。
许是因为夏日又只有我们彼此,游子卿并没有以往那般严严实实从头包到脚,微微敞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起伏的肌肉,只一件外衣披挂的模样倒是少有的凉爽。
这样才对嘛!大夏天的整日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嫌热。
我晃晃脑袋,将最后半块虎皮卷大口吞下,嘴里含糊道:“在想你厨艺跟着谁学的。”
“***”
“什么?”我咀嚼的太快的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无奈地叹口气:“你先咽下去在说话。”
说着,他从背后绕到我旁边的树桩凳子上,面向我坐下。
我乖乖将虎皮卷咽下去,想着要不要喝口茶时游子卿已经将桌上半温的茶水单手递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我双手接过茶水,咕嘟咕嘟一口灌下去,呼~舒畅!
他道:“我说,我厨艺跟着明听楼学的。”
明听楼?那位明氏睿王的幼子吗?
见我不理解,游子卿解释道:“明听楼很喜欢研究各色吃食,他活着的时候我与他是好友,经常跟着他到处下馆子偷师学艺。他见我感兴趣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我会的所有烹饪手法都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我愣了愣。
倒不是惊讶游子卿认识明听楼,而是我随口一问,游子卿居然解释的语气如此认真,认真的语气中还有对明听楼的怀念。
怀念?
哦对!我想起来了。
记忆中史书里描写过明听楼死后,他做的一件事堪称是愚蠢至极也不为过。
不知道怎么的有股古怪的醋味冒出来了。
我讪讪放下茶杯。
游子卿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伸手捏着我的脸蛋,嘴里好笑道:“这你也要计较一下?”
什么嘛!就计较就计较!
我正欲狡辩,他就又说道:“平日里看见阿白你都要瞪他,现在我提一嘴明听楼你也吃味?”
“怎么了!不行吗?!”我不给他继续调侃的机会,理直气壮地开口回怼道。
能让游子卿这般精于算计的人,在如履薄冰的九重天生活中,不计后果地实行一出荒唐叛逆举措。
这位明听楼于他何尝不是一种特别?
游子卿噗嗤一笑,哪怕是情不自禁的笑声也是克制优雅,只见他收回了手,对着我的脾气带着笑意慢条斯理道:“所以我说,我们都一样。嫣儿,你总觉得我在掌控你,可你又何尝不是也一样想掌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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