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我是西洲人。”骆元棋提醒。
“哦对,西洲人,我是鹭城的。可惜了,不能和你坐同一艘航班。”祝在把咖啡搁桌上。
骆元棋一顿,眸子里星点微闪,温声问:“怎么了吗?”
祝在嗓间忍不住溢出一声笑,“你错失了看我女儿的大好机会。”她伸手在空中大概比划了一下,又道:“这样,小小的,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多可爱,脸跟糯米汤圆一样。”
骆元棋哑然失笑,“行了,我在你手机里见过照片,别天天跟我炫耀了,欺负我没老婆没女儿是吧。”
“没老婆就去找,哪是你天天待在办公室就能找到的。”
“这次回家就是去找的。”
祝在一惊,“真的?”
“当然。”骆元棋故意将尾音拉长,趁祝在开口前又道:“是假的。我妈生病了,得回去照顾她。”
“这样啊……阿姨还好吗?”
祝在笑容淡了些,他的话让她不禁想到自己母亲生病时的情景。
那年她也才十一岁,刚上初中,在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前一天还毫无负担地享受着母亲带来的含蓄问暖,次日就得知母亲病逝的消息。
一晃十几年的光景了,也不知道那座小楼房如今是哪般模样。
骆元棋语气略微沉重:“得做手术。”
听起来情况应该不大好。
祝在闷了半晌,问他:“好好照顾阿姨,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起吃饭去。”
“说不准。工作得先辞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骆元棋观察她的神色,发现似乎没有什么波澜,便笑笑,“看你这样是不会想我的。”
“我要想的人太多了,你得先排队。”
祝在半开玩笑道,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颇有点渣女的做派。
她与骆元棋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他乡遇故知,偶尔杂志社会举办一些户外聚餐的活动,两人就约着一起前去。
说来也巧,有一次活动正好和阿莫斯的杂志社联盟,骆元棋就这样极其凑巧地和阿莫斯认识了。
“你呢,回国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骆元棋坐下,拿着笔在平板上涂涂画画,偶尔抬起头看她。
祝在默了片刻,“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回国看看。”
“唉,还是你们自由摄影师好啊,不用跟我一样还得天天坐这,听珍妮骂骂咧咧。”
骆元棋叹了口气,佯装很惆怅的模样。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珍妮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了战绩,看向骆元棋:“说我坏话?”
骆元棋忙摆手,唇畔两朵笑花浮起:“哪有,我像是说你坏话的人吗?更何况我都快离职了,说你坏话能最后多给点钱么?”
祝在发现珍妮手里刚刚拿着的几本杂志已经没有了。
她问:“你手里的杂志呢?”
珍妮得意颔首,神情倨傲:“给那帮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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