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伤人xìng命,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飞鱼帮飞虾帮的人,只要敢在这里胡作非为干强盗行当,我就不依。就算现在不取你们的xìng命,直接将你们这些人拿到官府里面是问,也定然让你们没有好下场。”
张不三脸sè惶恐,连连求饶:“李大侠饶命,小人只不过一时无心之过,没想到太岁头上动土,招惹了您老人家,爷爷,饶命啊,小的rì后再也不敢了!”他一见对方武功高强,xìng命有所不保,吓得再也不敢多想,只是求饶,正要准备弯腰伸手拜礼说话讨饶,却又害怕裤子再掉下来,站在那里兀自提着裤腰带,神sè无奈,不知该说什么。
“rì后,还有你们rì后,若是留你们一命,rì后难道还叫你们在这江上继续打劫谋人钱财,害人xìng命不成?”李观鱼见到他们这群人的样子,也有些好笑,禁不住哈哈的一笑,眼睛盯着张不三,淡然道:“你们先穿起裤子吧,其他人全都闪到一边,你给我留在这儿!”他虽然这时没有再拔出长剑,可是这帮强盗看见他的眼神犹如见到长剑伸到眼前,惊恐不已,没人敢反对说什么连忙絮絮簌簌地重新系好裤带,四散分开,躲到船角一旁再也不敢上前来。
张不三听了他的吩咐,依旧有些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惶恐地瞧向对方。
李观鱼见到为首的这个飞鱼帮头领张不三系好裤子,恢复了原貌,这才似乎又像刚才的船家样子,“你们为何在这江边打劫?难道就不怕官府拿你们问罪么?”
张不三听了他的话,不敢隐瞒,脸sè无奈地说道:“小的不敢瞒英雄,其实我们这些人就是原本在江边靠打渔为生的人,只是如今世间不太平,到处打仗,我们这帮穷人靠打渔维持不下去生活,做其他的又不会什么,还要四处躲避官府抓丁壮去当兵,为了讨口饭吃活下去这才来到这里平时打渔为生,若有空闲时才偶尔会这般做做不法之事,实在是无奈所迫。”
李观鱼冷冷一笑,“你这些话骗别人还行,若是想骗我还嫩点,似你这般的打扮和身手,虽然算不上会武艺的高手,但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渔民就能相比的,哪里会是一般的渔民,你还敢跟我撒谎隐瞒,不打算跟我说实话是么?说,你们的那个什么飞鱼帮到底是什么来历?若敢有一句谎言,我手里的剑可不留情!”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说谎!”张不三脸sè一惊,瞧向他,知道对方阅历目光不弱,早已瞧出他不似一般普通渔民,想了想将实话对他说了出来。
原来,张不三他们这些人起先就是在长江边这一带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可是后来由于受到江湖绿林帮会影响,加上为生计所迫便加入了其中,等到渐渐有了势力就把持住了这一带江面的航道,便以他为首成立了一个江湖小帮会,号称叫飞鱼帮。由于张不三本人会武功,身手不弱,便靠着自身能力慢慢成为这个飞鱼帮的帮主,统领帮派里面的人众,现在这条船上的人只是他手下带领的其中一些人,还有不少人分布在附近四处,帮会人数百,霸占了这一带的江湖地盘,势力影响着实不小。
这个张不三还是有些身手的,武艺也不弱,只可惜他今天碰到了真正高手,在刚才面对李观鱼那一剑时候没有半分抵抗之力,这才和手下人全都束手就擒。
他带领飞鱼帮这些人平时就依靠打渔为生,到了空闲时候,若是遇到比较合适的机会或者目标便召集人数来到江面上干一当生意,他们乘船在江面作案比较隐秘,也不容易被官府旁人察觉,渐渐越做越大,到后来反而打渔成了副业,这些抢掠打劫倒成为了他们的主业。如今,加上这里临近湘鄂交界一带成为太平天国和清廷的战火争斗区域,朝廷官府只顾和太平军交战,兵荒马乱,社会动荡下更是无力监管他们,于是长江边上有许多如飞鱼帮这等江湖绿林小帮会纷纷崛立,各霸一方胡作非为,无人管理。
李观鱼和白胜男今rì要渡江过河,没想到和意图打劫他们的张不三这一伙飞鱼帮的人在这里相遇,他虽然厌恶这些江湖小帮会出身的绿林强盗人物,这些人平时横行无法难以管束,祸害地方不小,可是也知道和时局动荡有关,如今天下大乱,烽烟四起,朝廷只顾集中全力镇压太平天国,哪里还有功夫注意这些小人物,只不过是让他们自生自灭,随意而为罢了。
想到这里,也不想再杀张不三这些人,站在那里,仰头不由微微叹得一口气道:“朝廷无力,官府无能,天下战火四起,你争我斗,只不过最后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我纵然身负武艺,又能管得如何?”说完,禁不住心里也是一股悲哀之情,空有感慨,却是无可奈何。
白胜男知道他心中所想,眼见到这些,也是无话可说。
“生在乱世,本是命该如此,只求能够靠一己之力,挣扎活下去罢了,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李观鱼说完,感叹之余更增无奈,便转身过去不再理会张不三等人,现在就算杀了他们这些绿林强盗,又能如何?天下就能太平了吗?何况自己和白胜男两人还要靠着他的船渡过江去,也只能放了他一马。
张不三见对方绕了自己一命,欣喜无比,连忙起身道谢变得乖巧了许多,同时因为畏惧对方刚才展露的武功,无形中对其也多了不少敬佩之意,不敢再稍有造次,便命令手下人重新开船,飞鱼帮的人不敢耽搁张帆划桨,大船又开始航行。
张不三带领这群飞鱼帮的人本来想借着大船渡江载人,然后在江面干一当抢劫害人的勾当,弄些钱财银两花花,却不料这次遇到了武功硬手,适才他和在船上的一群手下降服在李观鱼的一剑之下,惊惧对方的武功,再也不敢起丝毫贼心胆意,老老实实地驾船渡江而去。
李观鱼和白胜男乘坐的这艘角帆大船便顺着航道,继续向对面的江岸行去。
刚行了不久,突然右方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霹雳声,好似雷动,呆在大船上的众人没有预料,禁不住都被这阵巨响声音惊得一跳,还未来得及转头去瞧,紧跟着硝烟弥漫而来,其中夹杂着石块碎硝的纷杂声音,这股声音的震撼力实在太大,顿时令江面掀起一道动荡起伏波浪将远离上百米的李观鱼等人乘坐的大船都掀动,不及防备的大船上人都随着船身一晃,差点栽倒在船面。
船上的众人都甚是惊异,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张不三站在船头差点嘴巴栽倒磕在船舷上,怒声骂道:“他娘的,是谁在江面上炸鱼,也不生生眼睛,弄得这么大的动静!狗rì的,刚才的响声差点震得老子下巴磕在船头上,你nǎinǎi的!”
他正骂着,身边的李观鱼和白胜男却有些吃惊地瞧向大船后方,张不三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等他也跟着转头往后瞧过去的时候,眼睛一瞪,也是面带有些不可思议。
远方不远处,江面升起一缕硝烟,有些起伏波动,不知何时显现出不少船只的朦朦身影,由远及近,正向这里而来,大约相距数百米外数股滔天巨浪在江面掀起一阵翻腾,不是在江面升起了龙卷风,而是有数艘大船巨舰直朝这里急速航行而来。
角帆船上的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都怔然瞧向后方远处的江面动静,不多时,后方的船影显得更加清晰,最前面的有一艘挂着黄sè军旗的深sè快船急速而来朝着角帆船后方逼近,体型大小和他们乘坐的大船相当,瞧着对方来势甚快,在江面航行速度远胜他们的角帆船,众人都是感到讶异。
“怎么咱们后面还有别的船跟着?”李观鱼问道。
张不三奇道:“咦,后方这艘船是干什么来的?怎么速度这么快,一般和这船体型差不多的船只少有能达到这种航速的,难道是军船不成?”
“军船?”李观鱼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张不三等人在这一带江面航行的时间长了,遇到的打仗场面甚多,自然比起自己来见多识广,十分好奇,等他再向后注目瞧去时候,后方的船只已经贴近到他们的船附近。
对方是一艘木制大型快船,船体不小,近到面前瞧起来比李观鱼等人乘坐的这艘角帆船更大些。船上没有船楼建筑,只有一层乌蓬遮蔽,乌蓬空间前后长有数十米,甚是宽大,快船甲板上面扯满了三层角帆,鼓足了风劲急速向前,船头划破层层巨浪如同飞箭一般穿梭在江面,单论速度其他船只难有相比,对方眨眼间百米已过,同他们的角帆船已经并行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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